沪市警局,审讯室。
白墙黑字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初瑶带着银圈,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思绪起起伏伏,又跌进深潭。 贺聿年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你今天下午两点到三点,人在哪里?” 江初瑶看着他,老实开口:“和我老板在一起。” “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在机场去接机,我们还见过。” 贺聿年盯着她,眼底愠怒:“你和祁仲屿是什么关系?” 江初瑶一怔,下意识躲避了他灼热的视线。 ‘情人’两个字像是生铁一样硌在喉咙里。 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当着心爱的人的面,说自己在给别人做情妇…… 看她油盐不进。 贺聿年冷厉的双眸中染满失望,将一张张遇害人的照片拍在她面前。 赫然是山崖上被祁仲屿处决的男人! 贺聿年双拳紧握,额尖青筋暴起:“江初瑶!死的是我们的人……” “他是我们的英雄,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 江初瑶看着照片上男人的惨样,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贺聿年的声音像是从喉间硬生生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帮忙提供‘蜂鸟’集团内部的情报,那你的罪,可以从轻判决。” 从轻判决四个字像是刀子一般,狠狠扎进江初瑶的心口。 她看着贺聿年。 男人的模样和从前并无太太分别。 他也曾信誓旦旦地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相信伯父相信你!” 可他的永远,只有五年。 江初瑶自嘲一笑:“我们‘蜂鸟’集团是做的是正经生意,而且我现在有钱有权,为什么要背叛仲屿?” 贺聿年看着她这幅样子,周身肆意散发着黑气。 可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开:“韩队,有人来保释江初瑶了,怎么办?” 贺聿年深深的看了江初瑶一眼:“放人。” 他送江初瑶出门,却不料,祁仲屿站在门外。 江初瑶一愣。 下一刻,祁仲屿的手已经充满占有欲的搂在了她的腰上。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小澜熙,如果有谁为难你,告诉我,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毕竟我们‘蜂鸟’每年都向市里缴纳几个亿的税收,可不是用来养这些废物。” 噌—— 贺聿年身后坐着的人瞬间站起,纷纷将祁仲屿围住! 气氛剑拔弩张。 江初瑶只感觉到贺聿年锐利的视线,像火一样落在她的腰间。 半晌,贺聿年率先打破沉默:“总有一天,你会落网。” “我等着。”祁仲屿丝毫不惧,带着江初瑶离开。 一路上,江初瑶就像是被牵着线的木偶。 直到回到车里。 江初瑶还没回过神来。 “开车!”祁仲屿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怎么,还在想着他。”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江初瑶背后惊出一声冷汗,连忙摇头:“怎么可能。” 祁仲屿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嘴角:“我会让你忘了他。” 一句话,令江初瑶心惊胆战。 祁仲屿这人一向心狠手辣,占有欲极强。 她曾在会所被一个港区来的富豪摸了腰,祁仲屿就让人剁了他的左手! 江初瑶忍不住担忧贺聿年,提心吊胆了几天。 趁着祁仲屿要去临市出差。 江初瑶乔装一番,将自己盖严实。 然后匿名给贺聿年发了短信,约他在地下停车场见面。 江初瑶抵达时,贺聿年独自一人。 她正要上前,就见一个男人目露凶光缓缓靠近贺聿年,手插在兜里匕首的形状明显。 江初瑶心一紧,下意识冲上前,推了男人一把。 不想那男人反应极其快,反手便将刀刺向江初瑶。 江初瑶硬生生挨了一刀,刺痛入骨,鲜血直流。 贺聿年反应迅速,上前钳制住高大的男人:“别动,你蓄意伤人,被捕了。” 随即看向江初瑶。 四目相对,江初瑶捂着腹部起身要走。 却被贺聿年抓住:“你是谁?” 江初瑶怔愣在原地,正想着该怎么回话。 就见贺聿年毫不犹豫抬手,揭开了她的口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