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恩知被他一个翻身压到床里边的时候,一下子就泄了气。 她这时还不知道女人一对男人心软,就完了。 “怎么想的,一次就打发我?” 他一边出声,一边吻她,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 付恩知想到一个词:自投罗网。 她跟一只自己送到他嘴边的猎物没任何区别,他想怎么下嘴怎么吃,她还能有拒绝的余地不成? 霍饶眼下确实跟一只被馋久了的饿狼没啥区别,肉自己送到嘴边儿了,他还瞎客气什么? 不趁着肉还没跑的时候,尽情放纵,难道要等肉飞走的时候再悔不当初吗? 统共没多少时间,吃一回少一回,腻了最好。 付恩知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来了股狠劲,刚才在沙发上,她一度被磨得感觉自己要死了,他才有条不紊地去“解救”她,而且全程配合着她的节奏。 可这次,他像是铁了心地要让自己痛快,丝毫不顾她的死活了,她嗓子都喊哑了,他仍然不打算放过她。 “停......下,我......不要了......嗯......嗯......” 体内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她的声音刚从喉咙里发出来便被冲散得四分五裂。 他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粗声斥她:“这时候还嘴硬。” 付恩知贝齿紧咬着下唇,全身软得能挤出水来,只有那倨傲的鼻梁骨坚挺着她身上最后一丝骨气。 他气息粗重还带着气,“早点跟了我,能让你吃亏?” 付恩知毫不怀疑他在用这种方式跟她算账。 她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刚要还嘴,喉咙里的话就被他顶了回去,转而换作,求饶似的低吟。 他盯着她的目光透着股惩罚性的狠意,“说话。” 付恩知又被惩罚了一下,她莫名地想哭。 他看到她眼圈变红,眉心一蹙,停住问:“疼?” 她本能地摇了摇头,接着觉得不对又僵住。 他盯着她水润润的眸子,忍着身下即将爆破的冲动,试探着问:“轻点?” 她本来是想点头的,可脑袋完全被身体控制,又摇了两下。 他眸子一暗,直接没了限度。 结束的时候,付恩知觉得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也跟“付恩知”三个字毫无关系。 她自动地扭过身去,面朝墙里离他远远地,他倚在床边,一只手搭在她背上,一只手抽了根烟。 “楼盘的事,我给你找个人,你跟他交接一下,以后,你不用再掺和。” 他身子往下一移,胳膊伸出去,长度恰好可以将她捞进怀里。 付恩知从头到脚被他的气息从后面包裹住,两具汗津津的身体以一种新的姿势无缝相融。 付恩知此刻觉得她的身体从里到外全部被他的气息填满了。 她在这时才突然想起,该吃的药还是没吃。 脑海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她猛地坐了起来,“药在哪?” 他扫了她一眼,随意的口吻道:“明天再说。” 早该料到他就是骗她,可她还是被他无所谓的模样气翻了天。 他看着她那张涨鼓鼓的脸,没好气地说:“有了也是宗家的种,我还能不认?” 付恩知想起他们俩第一次在会所,他专门等着她醒来,看着她把避孕药吃下去。 “你不是不希望女人怀孕?” 他垂眸仔细盯着她的眉眼,淡淡地说:“今时不同往日,年纪大了。” 付恩知语塞,明明就几个月而已。 他睨着她,“你年纪也不小了,生个孩子也符合自然规律。博士的基因,浪费也是浪费。” 付恩知:“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硬着心肠说出这么冷的话的,明明嗓子都还哑着。 他有好一阵,没再出声。 付恩知又强调了一遍:“如果你有这种想法,我们应该事先说清楚。” 第150章 身体力行地哄 半晌,霍饶手臂一松,身子翻了回去,付恩知后背一空,紧接着耳边传来男人漠然的声音,“你还真以为除了你,没有能给宗家传宗接代的女人了?我用得着勉强你?” 是啊,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宗氏集团总裁,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林念慈、宁晓、还有仅仅一面之缘的曹心颖...... 想起曹心颖,付恩知心口莫名缩紧。 “不勉强”三个字,他说了很多次了,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这么做的,她不联系他,他不会找她,就连今晚,都是她主动献身的。 她自甘下贱,他只是来者不拒而已。 她又往里蜷了蜷身子,只觉得血液的温度一点点下降,浑身冰冷。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听见他拿起手机在打电话。 付恩知不晓得他要干嘛,但紧接着听见他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送盒药来。” 电话那头的安东刚睡着,被霍饶一个电话叫醒,脑子没转过弯来,脱口问:“什么药?” “紧急避孕药。” 电话里停顿了几秒后,才出声应下。 付恩知心里跳得噗通噗通,听得出来他在生气,大概推测得出,她刚才说不会给他生孩子的话,大概是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可她凭什么给他生孩子?凭她一个情妇的身份?她自己的自尊不要也罢了,难道要让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尊严吗? 太自以为是了,他是不是以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巴不得怀上他宗家的血脉? 付恩知越想越窝火,身子绷得僵硬,一动不动。 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听不见他的动静,只感觉到他还在床上,但同一张床,前一刻两具身体紧密勾缠,炙热如火,此刻却分崩离析,如堕入冰窖般。 心里的气慢慢转为疼,他太阴晴不定了,明明她才取悦了他,两句话不对,就把她打入冷宫。 付恩知的眼角一点点变得潮湿,她竭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不知道他从哪里感应到了,抬眸朝她看了一眼,长臂一伸把她身子扳了回来。 付恩知挣不过他,只能把眼紧紧闭上,但湿润的睫毛,却出卖了她。 他眉头紧锁,盯着她,“你哭什么?” “你不想生,没人逼你,不用哭给我看。” 付恩知完全控制不住,豆大的眼泪顺着眼尾就流了下去,打湿了头发。 霍饶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但是看到她泛红的眼圈,心里那股气被生生憋了回去,转而化作没来由地疼。 他不得不一边忍着心酸,一边放低音量半哄半泄气地说:“你不是要吃药?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付恩知努力想把眼泪一点点收回去,但却做不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发不可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也没受多大委屈,他都主动放下身段哄她了,她还要怎么样。 突然,她眼前一暗,唇上再次一凉。 紧接着,唇瓣上的温度一点点转热,他不由分说地扳着她的脸,用他的方式,身体力行地哄她。 付恩知嘴里的不满变成一声“呜咽”。 所有低落的情绪瞬间消散,转而化成骤然的紧张和羞愤。 她还不知道原来,他还能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在他轻舔慢咬的慢慢厮磨之下,她感觉整个唇瓣都要融化了。 她被迫朝他仰着脸,承接着他花样百出的吻。 那些不久前的泪痕像是很快被皮肤的热度烫干了。 体内的电流一茬盖过一茬,源源不断地朝她涌来。 她无力地攀住他的脖子,想要制止,却使不上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