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饶:“一宿,几次没数。” 颜怀棠一脸失望:“合着你把这几年攒的,可着劲都使她身上了?” 霍饶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幽深的眸子里染了层男人都懂的欲色。 颜怀棠太懂他那副表情了,气得捶胸顿足,“靠,这些年,你见了女的就烦,他们都背地里叫你宗和尚,我还以为你真修炼到六根清净了,原来那些是都瞧不上,碰到正的妞,你是一点儿不含糊啊。” 霍饶顷身按灭了烟,面色淡淡地道:“说来话长。” 颜怀棠的好奇心被勾起,挑眉问:“这里边还有隐情?” 霍饶站起来,只留了一句:“别招惹她,离她远点,她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颜怀棠听这话蹊跷,想问,“到底哪不简单”,霍饶已经走去了门口,摆明了不想再聊,他只好把这个话题打住。 付恩知往老爷子这边走的路上,心里却悄悄打起了算盘,这个颜怀棠,虽然跟宗浩文一样喜欢沾花惹草,但是外界对他的风评却很不错。 颜家是娱乐行业的,有传言,他身边女友众多,但他对她们都很慷慨,跟过他的女明星,即便分手后,都会主动给他站台捧场,这些至少表明,这个人人品是说得过去的。 付恩知心里悄悄燃起一点希望,如果日后跟他触接多了,成为朋友,没准儿他会给楼盘投资。 她仔细算过了,这个烂尾楼盘,资金缺口大约要1亿左右,这笔钱投进去,并不是完全赔本的买卖,除去大部分预售出去的楼房外,还有几栋没有售出的房子,如果能合理规划投资的话,其实是有利可图的。 只是基于目前的大环境,没有人愿意以身试险,有这笔钱,别人大可以投资到其他领域,没人愿意去趟这摊浑水。 这时候,就只能依靠交情了。 付恩知边琢磨,边进了老爷子这边的宅院。 “听说,你昨晚在那小子那睡的?” 老爷子的声音,冷不丁从对面传过来。 付恩知猛地抬起头,见老爷子推着轮椅正在鱼池边喂鱼。 她走过去问:“您吃过药了?” 老爷子不答反问:“你跟那小畜生搞到一起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摇头,“误会了,我们没在一起,我只是借住了一晚,昨天我遇到点事,二爷帮了我,我没地方可去,他就留我住在这,住宿费都要从工资里扣的。” 老爷子愤愤地“哼”了一声,闷闷地说:“你最好离他远点,外面盯着他的女人多的是,你招惹上他,那些女人能扒了你的皮。” 付恩知昨晚已经对此深有体会,知道老爷子是为她好,她一脸坦然:“天地良心,我对二爷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他就是我的雇主,给我发薪水的人,我供着还来不及,哪敢有非分之想?再说,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老爷子挑了挑眉,“你倒是少有的清醒。” 他又念叨:“不糊涂就行,晚上在我这边,这里有的是房子供你住。” 付恩知巴不得躲开霍饶,赶忙答应,“我听您的。”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您也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您这轮椅,能不能每天让它离开10分钟,我扶您起来站站,咱们争取慢慢把轮椅扔了,到时候,我再教您练八段锦?” 老爷子僵着脸,摇着轮椅掉头就走,付恩知追上去,“要不五分钟也行?” ...... 付恩知中午陪着老爷子吃完了饭,回霍饶这边收拾了点随身的东西,顺便给程夏打了电话。 “你今天去医院上班了吗?” 程夏在那头道:“我上班了呀,那些人就盯了一晚上,今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就不在了。” 付恩知不放心:“怎么会呢?你别太大意了。” 程夏:“安东说我现在安全了呀,你呢,你还在宗家吗?” 付恩知:“先挂了,我打电话问问霍饶怎么回事。” 她现在困在宗家,没办法出门,什么都做不了,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太痛苦。 她随即便拨了霍饶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 她礼貌地问:“没打扰你工作吧,我是想问一下,宗浩文父亲的人都撤了吗?安东跟程夏说现在已经安全了,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平淡,“她安全了是她的事,你是‘罪魁祸首’能跟她一样?” 付恩知叹了口气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家?” 他声音冷瑟,“你昨晚怎么保证的?” 她想起,她昨晚跟他谈的交易,她给他治好失眠症,他帮她彻底摆脱宗浩文他父亲。 付恩知想了想,“那你今晚回家吗,我继续给你按摩。” 电话停顿了会儿,她听见男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一点,语气也染了丝不正经,“这么迫不及待?” 付恩知现在已经看明白了他,他这个人也就是口嗨,大概是男人的本性,来真的,他根本做不出来。 动嘴,谁不会啊。 她语调一缓,若无其事地说:“是啊,我在家,等着二爷回来。” 第39章 声色犬马 付恩知听到电话那头明显空白了几秒之后突然挂断了,看着已经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她脑子里几乎立刻浮现出霍饶那张已经黑下来的脸。 都说打蛇打七寸,她仿佛突然找到了他的软肋。 因为没办法出门,付恩知只好继续完善手上那份楼盘投资计划书。 半晌,有手机铃声传来,是个陌生号码。 “付恩知?小念施?” 因为这独特的声音早上才听过,付恩知一秒听出来,是颜怀棠。 她立马做直身子,打起精神,“颜先生。” “不是让你叫哥,怎么还这么见外?没听见你叫阿城宗先生,这么厚此薄彼,我可不高兴。” 忽略掉这腻腻歪歪的腔调,付恩知乖乖改口:“颜哥。” “这就对了,忙什么呢?还在老宅呢?闷不闷,想不想出来,哥带你出去玩?” 真是饿了来馒头,困了遇枕头,现成的机会自己找上门来了。 她不好表现得太过急切,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拒绝:“谢谢颜哥好意,我现在不太方便出门,免得给你添麻烦。” 颜怀棠蛮不在意:“我亲自开车过去接你,放心,跟着哥出门,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付恩知就等他这句话,可还是作势在考虑,没立即应声。 他又劝道:“实话跟你说,晚上,朋友组了个局,我身边缺个女伴,你要不忙就当帮哥一个忙。” 她这才勉强地松了口:“那好吧。” 颜怀棠一听就乐了,笑着说:“那晚上7点钟,我去老宅接你。” 她轻轻应了一声:“麻烦颜哥了。” 挂了电话,付恩知手掌不自觉握起,她知道,机会来了。 晚上7点钟,颜怀棠如约而至,他开了辆银灰色的保时捷918。 车子从宗家老宅的大门里驶出去,付恩知特意留意了下四周的动静。 没见到有什么可疑的车辆和人守着,付恩知有一瞬怀疑宗浩文他父亲的人是不是撤了,但又想到霍饶拐着弯地骂她观察力差,搞得她现在对自己的觉察力着实不太自信了。 直到车子驶出一段之后,确定没有车子跟上来,付恩知才暗暗松了口气。 颜怀棠转了下脸,看了看她,突然笑着问:“你是怎么把宗浩文得罪了?” 付恩知听出他话里有试探的意思,便愤恨道:“我没得罪他,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颜怀棠嘴角一扯,随口问:“你一个学生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付恩知把头扭向窗外,语气淡淡地说:“能不提他吗?” 颜怀棠见不得女孩难过,马上道:“怪我,嘴欠,提这畜生干嘛,想点开心的,不管怎么说,他这次是栽大了,在里边少则待一个月,霍饶还特意跟里边的人吩咐了好好‘招待’他,宗浩文现在估计天天生不如死。” 付恩知缓缓转过头来跟他对视了几秒,眼里写满了疑惑。 颜怀棠顿觉多嘴了,“怎么,你还不知道?阿城跟警方提供了不少证据,宗浩文滥用违禁药品且涉嫌非法交易,组织聚众淫乱,要不然警方能扣着他不放?” 付恩知突然想起那天进门时,霍饶跟人打电话,当时他在跟电话里的人说,“至少一个月以上”...... 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 心像是猛地晃动了一下,晃得她有几秒钟,脸都是懵的。 不过她马上清醒过来,从之前宗浩文和霍饶之间碰面时的状态来看,这俩人原本就不对付,霍饶趁此机会给他当头一棒也说得过去。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感动?” 身边颜怀棠的声音传到耳边,付恩知怔怔回过神,自嘲道:“我总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二爷整宗浩文是为了我。” 颜怀棠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过了会儿才出声:“挺有意思。” 付恩知心里已经打算等晚上回去见到霍饶,亲口问问,看他怎么说。 没想到颜怀棠把车最终停在了上次那家会所,原来北城这家最大的娱乐会所背后的股东就是颜怀棠。 夜色初上,整个十层大楼灯光璀璨,门口,陆续有打扮明艳的美女从各色豪车上下来,拎着名贵的包包挽着男人的臂弯走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