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是猎人,女人才是情场的猎物,反捕他们很难得逞,哪个女人会自讨没趣呢。 周京臣拨了一通电话,交代了几句,半小时秘书开车赶来。 这名女秘书是他的二秘,负责订餐、陪同出差应酬;一秘是男秘书,负责工作项目、会议谈判。 女秘书将购物袋放在桌上,“附近商场买的,没什么好款式。” 周京臣翻了两下,翻出一套红色内衣,是半杯款,适合平胸,对于程禧有点小了,兜不住,会露出晃荡。 倒像是情趣款了。 “是不是买小了?”女秘书也发现了,“按照您要求的。” 原来是周京臣要求买这款。 程禧不自在tຊ,别开头。 “正合适。”男人扬下巴,女秘书离开餐厅。 “以前穿过吗。”他神色一本正经,仿佛在聊一件很郑重的事。 “没穿过。” 周京臣合上袋子的封口,身体微微后仰,“可以尝试新事物。” 程禧不吭声。 “是你亲口求我,救你出老宅的。”他慢条斯理,声线很稳,没有戳破,又字字句句在提醒。 “我穿上它,算扯平吗。”她咬着下唇。 “你跟谁扯平。”周京臣注视她。 “我受不了...” 程禧经验少,周京臣又不太控制次数,酸痛的后劲儿太足,加上周夫人已经警觉了,她实在心惊胆战。 一旦露馅儿,周家百分百逼她立刻结婚,斩断这段孽缘。 ![]() “先穿了再说。”周京臣挺体谅她的,“既然受不了,有你受得了的。” 程禧咬得唇瓣发红。 “快要咬出血了。”他捏住她脸,她牙关一松,下唇细细小小的两颗牙印。 周京臣找服务生要了湿巾,又点了三份西餐和三杯热水,程禧不明白他为什么点三份,正想问他,后面响起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京臣,怎么约在西餐厅了,我是中式胃口,可吃不惯。” “周边餐厅少,只有这家环境凑合。”周京臣礼数客气弯了弯腰,“菁菁父亲去世,您没出席葬礼,咱们有日子没见了。” 程禧清楚了。 这位是华家的大哥,华菁菁的大伯父。 五年前从部队退休,现在是武警学院的名誉校长,若不是他活着,周家不准备认这门亲事了。 人走茶凉。 权贵圈比富豪圈现实,残酷。 富豪破产了,兴许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大家明着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暗中使绊子。可权贵垮了,是无法翻身的,无论在明在暗,都是落井下石。 不过只要华菁菁的大伯父屹立不倒,周家的儿媳妇永远是华菁菁。 “禧儿。”周京臣叩了叩桌子。 程禧回过神,浅浅鞠了一躬,“华伯父。” 大伯父没见过她,周京臣喊她“禧儿”,他却有印象。 “周家收养的程禧吧?” 周京臣亦是一副长辈的笑容,温和透着严肃,“养她的时候十二岁,如今二十岁了。” “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大伯父是正派君子,在部队没有阶级观念,对程禧态度包容,“订亲了吗?” “差不多订了。”周京臣在一旁看着她,眼底的笑愈发浓,“是耿家的公子。” 大伯父蹙眉,这个订亲对象太出乎意料了,他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京臣,菁菁的母亲打算在这边养老,你买了一栋老式洋楼?” 周京臣含了笑,“那栋洋楼有历史年头了,民国23年建造,后来政府征收,上缴了地皮,房子留住了。” “房价很贵吧?”大伯父指了指他,“你啊,继承了你外公的遗产,越来越大手大脚了。” “华伯母高兴最重要。”周京臣喝了一口水,“为华家买单,再贵也不贵,我节俭一点,不能委屈了菁菁。” 程禧味同嚼蜡,机械性吞咽着牛排。 怪不得他跑这一趟,出差是顺便,主要是给未来岳母装修宅子。 自从分公司的仓库爆炸,他基本不视察了,只下达命令就行,是董事会的决定,毕竟周淮康的独生子,万一伤了残了,北航集团承担不起。 程禧起初以为他是来“索取报答”,或是不放心她孤身在外地待那么久。 全猜错了。 他是孝顺未来的岳母。 与她没关系。 第55章 拿她交易 同事结束了团建,要去市区上培训课,岚姐指挥所有员工坐上大巴车,找到周京臣的座位,“周总工,程禧参加下午的培训吗?” 程禧放下刀叉,想要归队,周京臣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不参加。” 她一愣,又坐回去。 岚姐识趣,不多问,“那麻烦周总工送她回酒店了。” 周京臣攥着水杯,目光在程禧脸上,“吃饱了吗?” 她点头,“我们秘书部培训有考核,成绩不合格扣实习工资。” “晚上我给你补课。” 程禧心口一跳。 晚上... 他要补什么课。 “专心吃。”周京臣又敲她的盘子,“别琢磨乱七八糟的。” “程禧怎么上班了?”大伯父勉强吃了一些意面,甜品几乎没碰,“不读书了?” “读大三,实习赚生活费。” 大伯父习武,军事化气场,不怒自威的模样,程禧不由畏惧,整个人乖巧温顺。 问什么,答什么。 大伯父总结,“小姑娘要强,程家的家风不正,倒是周家教养得好。” 程禧双手蜷了蜷,垂下头。 程衡波的污点,是一辈子洗不清了。 夸她,要损一损程家,嫌她,更是鞭尸程家。 中午起了大风。 街口在挖沟渠修路,飞扬的尘沙中,一个穿休闲装的男人从商务车下来,腿长,阔步,挺拔。 扬尘散去,周京臣眯了下眼。 “叶总工。”他缓缓起身。 大伯父也起身,和颜悦色的,“是柏南啊!巧了,京臣在,你也在。” 叶柏南姿态谦卑和大伯父打招呼,又和周京臣握手,看了一眼餐盘内的食物,“我记得周总工不爱吃西餐,爱吃江浙菜。” “京臣改口味了,爱吃京鲁菜了,在什么地方入乡随俗嘛。”大伯父大笑。 叶柏南没落座,周京臣也站着,“叶总工要请客吗?” “当然,我知道一家中式餐厅很出名,大伯父一起赏个脸。” 程禧犹豫了一秒,端端正正起来,“叶先生。” 叶柏南打量她,“你衣服这么薄,不冷吗?”他解开外套拉链,刚要给她披上,周京臣拦了。 “她有。” 说完,眼神一扫她。 程禧马上打开袋子,拿了一件烟粉色的毛衣坎肩,正好配她的白色长裤。 “是我多此一举了。”叶柏南重新穿好外套,“有周总工照顾,程禧不会冻着。” 坐下聊了几句,大伯父的司机过来接他,周京臣亲自送他上车,又寒暄告别。 车驶出路口,没了踪影,他回到餐厅,“中餐不吃了,叶总工有兴致杀一局吗?” 叶柏南喝完杯里的水,“奉陪到底。” 程禧不明白“杀一局”是什么,直到进入射箭场,才明白杀一局就是“赛箭”。 专业级赛手的术语。 休息区的隔壁桌是两对儿浑身名牌的年轻男女,男人们去射箭,女人们在喝茶,盯着2号赛场,“穿黑夹克的是叶柏南吗?” 程禧闻言瞟她们。 “我不认识。”女同伴摇头,“你认识?” “家里撮合过我俩。” 同伴不可置信,“你这样漂亮,他没同意?” “他去南方考察了,根本没见面。”女人语气多多少少意难平,“爱情和姻缘是讲究时机的,如果那天见面了,我保证搞定他。” “哟!你够自信的。”同伴打趣。 “男人嘛,相同的嗜好。”女人得意笑,“有真功夫,愿意探索开发,男人是逃不掉手掌心的,他们最擅长因性生爱了。” “你有功夫啊?” “你忘了,我留学期间谈过法国佬的,洋人在床上最火辣奔放。”女人更得意了,“那个俞薇,感觉她很死板,不懂情趣。” “是挺死板的,我听说关靓厉害!”同伴挤眉弄眼,“她是名媛培训班的优秀毕业生。” 程禧万万没想到关靓是培训班出来的。 很多土大款暴发户将女儿送去培训,学习阔太礼仪,花艺,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