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李晗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神色也越来越享受。
原本往后仰的身子忽然坐直,一手按住沈音的脑袋,一手从领口探入她的衣衫内搓揉。 霍饶看的脸红心跳,正要闭上眼,眼前突然一暗。 付恩知蒙上了她的眼,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还真看的津津有味啊。” 霍饶闻言耳根都烧了起来,轻哼了一声:“不是你让我看的么?” 付恩知轻笑了一声:“原来烟儿妹妹这般听话,既然如此,不若你也学那沈音,用口……” 话未说完,霍饶一巴掌朝他挥了过来。 付恩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挑了挑眉,正要说话,下方忽然传来李晗的一声低yin。 霍饶整个人都好似烧了起来。 付恩知连忙松开她,重新蒙上她的眼,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舔了舔后槽牙,俯身在她耳边道:“我有些后悔带你来了,没让你学到东西不说,还白白让你看到了男人的丑态。” 下方传来漱口声,还有淅淅索索的穿衣声。 霍饶红着脸,没有说话。 没学到么? 其实倒也未必。 但她委实想象不到,她得多喜欢一个人,才会愿意这事儿。 过了片刻,付恩知松开了手,示意她朝下看。 霍饶低头看去,屋内沈音依然衣衫不整,李晗却已经衣冠楚楚,除了脸上的薄红,压根看不出之前他做了什么。 李晗眸色复杂的看向沈音道:“我暂时无法替你赎身,你现在此处住着,芸娘那边会尽量周全。你缺什么,就同芸娘说。” 沈音含情默默地看着他,低低嗯了一声:“晗哥哥会来看我么?” 李晗闻言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沉声开口道:“音儿,我要定亲了。” 听得这话,沈音脸色一白,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是今日瞧见的那位姑娘么?她的容貌与身段,音儿自愧不如,晗哥哥应该很喜欢她吧?” 提到霍饶,李晗顿时想到了白日里,在阳光下的那一舞。 他眸中带了柔色,点了点头:“嗯,喜欢。” 沈音闻言,面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唇色都白了几分,她仍在笑着:“她与晗哥哥是极为相配的。” 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李晗心有不忍,低低唤了一声:“音儿……” 沈音红了眼眶,急忙伸手擦了擦眼角,开口道:“晗哥哥不必为难,能有今日,音儿已经很知足了。音儿自知如今已不配陪在晗哥哥的身边,也不敢有所奢念,只望晗哥哥能记得音儿,有空时来看看。” 说完这话,她重新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来,看着他道:“毕竟,音儿在这世上,唯有晗哥哥了。”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笑容却灿烂无比,看着他的眼神,盛满的爱慕与依恋。 李晗喉结微动,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道:“我会的,但最近父王和母妃可能会看管的严厉些,我得了空定会来看你。” 沈音抱住了他,轻倚在他怀中:“有晗哥哥这句话,音儿再等也值得了。” 看着下方情投意合,难舍难分的两人,霍饶的面色很是平静。 付恩知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揽着她的腰,纵身而去。 宅子距离怡红院的后院并不远,付恩知抱着她几个纵身之后,便落在了后院之中,牵着她的手,回到了之前换衣裳的屋子。 简一捧着他的衣衫进了屋,放在了小榻上,而后退出屋外,关上了门。 霍饶看着他,没说话。 付恩知在一旁坐下,抬眸笑看着她:“愿赌服输了么?” 霍饶朝他翻了个白眼。 李晗为了身下二两肉,礼义廉耻忠孝ʝʂɠ廉,全都抛在了脑后。 而他,也没好到哪去! 除了她父王与兄长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贪色无耻之徒! 霍饶轻哼了一声:“本郡主自然说话算话,不就是替你纾解么?来便是了!” 说完,她便开始撸袖子,势汹汹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付恩知伸手抚了额,好气又好笑的道:“你倒是比我还急。” 霍饶皱了眉:“你到底要不要?说要的是你,想尽办法用尽手段的人也是你,现在又要装矜持了?” 付恩知闻言放下抚额的手,站起身来到她面前,垂眸笑看着她道:“哦?烟儿妹妹不妨说来听听,我如何用尽手段了?” 霍饶看了他一眼,嘟唇冷哼:“沈音乃是罪臣之女,当充入官妓,怡红院再怎么奢华,也只是私产,其中若没有一些手段,沈音根本就不可能流落到民间青楼来。” “再者,沈家乃是得罪了左正一,起因也是因为沈音不肯从,左正一既然想要得到她,又怎会一直不现身?任由她被旁人拍了初夜?” “就算他不在乎沈音是否完璧,就算他只是为了羞辱沈音,让她堕入尘泥之中,可一般这种以折磨为乐之人,都会亲看去看自己的成果,而左正一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沈音出现在怡红院,是已经斡旋过的结果,左正一得到了比沈音更能让他满意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放手。你是怡红院背后的主子,这必是你的手笔。” 付恩知深深看着她,笑着道:“继续说。” “没什么好说的。” 霍饶嘟着唇:“不管沈音是不是你指使的,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李晗不知轻重,没有定力,好色贪色也是事实,输了便是输了。” “倒是不笨。” 付恩知收了笑,转眸看向窗外月色,淡淡道:“你说的没错,沈音确实是我从左正一手中交换来的,沈少傅对我有恩,沈家落到这般地步,与我也脱不了干系。” 此刻的他,与她从前认识的他,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而他也似乎有很多面,很多身份。 江洋大盗、宁王次子、怡红院背后的主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其他么? 霍饶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问。 平阳王府已经自顾不暇,她不想,也不能再扯入其他的事情里去。 所以,履行完赌约之后,她也该同他划清界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