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明哩……我讨厌你!” “哈哈哈哈骗你的,怎么眼睛又红了,快下来,我们一起跑。被教官抓住了要罚站半小时!” “……讨厌死你了!” “嗯嗯嗯,我求你讨厌我一辈子。” - “明哩,你能不能别把胡萝卜塞我碗里?” “你不是爱吃吗?” “我喜欢吃卷心菜,不喜欢吃胡萝卜。” “哦?这样嘛,不好意思记错了。” “一个红色,一个绿色,都能记错?” “我红绿色盲,记错很正常。” “你知道红绿色盲什么意思?” “不知道。” “……” “我这个人就是分享欲很强,你多担待。” “你的分享欲很强就是把你不喜欢吃的菜,全部夹给我?” “嘻嘻~” “……” -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她说话好难听。” “我妈。” “你妈妈怎么是这样的?为什么会那么对你?” “不知道,我从小都在奶奶身边长大,都没见过我爸妈几面,我奶奶上个月去世了,那些亲戚也不要我,我爸妈他们就把我接到城里了。” “……不好意思。”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让你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这有什么不好的?人生老病死很正常,没有人不会死,大家都要死。我和那些亲戚关系都不好,他们不要我也很正常。至于我爸妈……他们不是把我接到城里了吗?应该还要我吧。可能以后相处久了,会亲近一些,毕竟日久生情嘛。” “那我们呢?我们算不算日久生情?” “也算吧?我不太清楚多久算久,两个月算久吗?算久的话,我们就是日久生情,不算久的话,就没生情。” “生了!算久!两个月也很久了!” “好吧,那我们就算日久生情。” “那我们也算生情了,你,你离开这里之后,会想,想我吗?” “想啊,你每天给我讲睡前故事,给我收拾床铺叠被子,还帮我吃掉难吃的菜…你是除了我奶奶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不想?” “你是想我给你做事吧?呵。” “哎呀都差不多嘛。” “差多了好吗?” “开玩笑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你的!我每天早上一睁眼就开始想你!就这样一直想一直想!” “一直想?你不睡觉吗?” “不睡,因为已经想你想到睡不着了!” “……” “炸毛,你脸好红。” “太热了,太阳晒的。” “好吧,等我找后羿把太阳射下来,就不会晒到你了。” “……” “怎么越来越红了?算了,来不及找后羿了,我现在就去射!你等我!” “……” 130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喜欢小时候的我? 130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喜欢小时候的我? “那我们说好了,你回去一定要想我!” “放心吧。”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谁骗谁就是小狗!” … 绚烂梦境忽然被一股湿润感撞破。 半梦半醒的女人晃了晃脑袋,眉梢微蹙着喊出声:“南烛,你尿床上了?!” 空气静默。 下一秒,耳边传来带着松惺睡意的悦耳但不好听的低语:“明哩,你有病吧?”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发现蚊帐内有水流顺着高处缓缓下落,聚集成水滴,滴落到几人身上。 “是下雨了。”沈青顾也醒了。 “哦,原来是下毛毛雨了…我还以为你尿床了。” “我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尿床?” “意思就是你小时候尿过?” “别这么意思,不太有意思。” 明哩挑了下眉,低头发现什么后,双眼蓦地瞪大。 南烛见她这副模样:? 随着她的视线下移:! 明哩抬起十指交握的两只手,不可置信地眨眼:“南烛,这什么意思?你在干嘛?” 男人:“!!!” 他快速挣脱自己的右手,却被明哩紧紧握住,她歪头笑得玩味:“怎么?想要毁尸灭迹?” “……” “你来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们的手会握在一起?明明我睡觉之前,还是很正常的。总不可能睡了一觉,我们俩的手就自动握在一起了吧?还是这种姿势?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的,那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 南烛这次并没有反驳。 因为他确实有点做贼心虚。 但他明明只拉了一点点,一根手指头而已! 怎么会变成现在十指交握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 难不成是他睡着睡着,不小心握住了,然后握来握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就像一些人睡相不好,睡觉前是平躺着,睡觉后直接变四叉八仰? 南烛沉思想良久,最后只想出这个原因。 但他该怎么解释他的手隔了那么老远的距离,“不小心”勾住她的? 直说吗? 不行,绝对不行! 他南烛也是个骄傲的男人,绝对不能向明哩低头!低一点也不可以! 他要等她来低头! 想到这,男人腰杆挺直,下巴微翘,看起来丝毫不惧也不见半分心虚: “我怎么知道手突然拉在一起了?难不成是你贪图我的美色,在梦中都想要握住我的手?” “你还学会贼喊捉贼?明明是我先睡觉的,睡前也是正常的姿势。而且刚刚我们俩睡醒时,是你偏向我,不是我偏向你,是你往我这边凑的。 至于某人是故意凑过来时还是有意凑过来……那我就不清楚了,谁知道呢? 啧。 选择睡中间就是想要和我有肢体接触吧? 什么看星星都是借口,我就是你想看的那颗明亮的星星吧?” “拜托,把你那自恋收一收,味太冲了。” “我自恋的程度还没其他人暗恋我的程度深。” “谁暗恋你啦?!” “沈青顾啊。”明哩朝他身后某人扬眉,“是吧,你是不是暗恋我?” 温润男人摇头一笑:“我睡得最早,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经过你们俩的一言一语,他大致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话,群里其他三个人也即将要知道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做战地记者。 体验感不错,会五星好评。 南烛:“……” “不清楚谁暗恋你,反正不是我。” “我又没说是你,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女人垂眸,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还牵着呢?再牵都要进教堂结婚了~” “……” 男人连忙松开,快速将手背在身后。 手掌微微蜷缩,指腹下意识摩挲着手心,感受着上面的余温和触感。 暖黄灯光下的脸越发润红。 还是黑夜,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现在才凌晨三点,月光和星星灯火是仅存的光亮。 沈青顾收回望向外面的视线:“先把床垫搬到旁边去吧,看看能不能把屋顶的窟窿用东西遮住。” “好。” 三人合力将床垫移到远离大洞的对角,动作小心缓慢,避免吵醒其他人。 明哩又去外面大厅找来塑料胶膜:“那这个去屋顶上面盖一下,拿点重物压着,只要不下大雨,基本上能撑过这个晚上。” “我去盖。”南烛接过塑料膜。 “你能爬?” 她下意识一问,随后又慢慢反应过来—— 做的梦里,她好像教过他? 就是太笨了,要教半天。 “我以前学过攀岩。” “为啥想去学攀岩?” “当然是证明……你管我为什么学攀岩?我乐意,你别管。” 明哩只是笑了笑,没反驳他,反而语气柔和了许多:“那你小心点,下雨有点滑。” 被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束手无策的某人别过头:“知道了,不过就算我滑了也和你没关系。” 闻言,她凑到他耳畔,小声呢喃:“怎么没关系? 万一你摔了,谁来晚上偷偷牵住我的手?嗯?” 南烛浑身一僵。 她知道了?! 男人刚想询问明哩什么意思,就见她已经从他身前掠过,神色自然又清明和沈青顾说话。 “我们先去搬梯子吧,我记得就在客厅里。” “嗯。” - 索性一直下的都是毛毛细雨,并没有变大的趋势,用塑料膜把窟窿遮盖住后,屋内瞬间不飘雨了,只余下雨滴落在塑料上的细微触碰声,小到可以忽略。 把蚊帐上沾染的水滴擦干后,明哩:“继续睡吧,才三点半,还能睡四个多小时呢。” 说完,她直接躺回原来的位置。 沈青顾两人也躺了回去。 没过多久,困意慢慢席卷,大家都闭上了眼重新进入梦乡,只有某人在昏暗中睁着眸子,毫无睡意。 她知道了? 是猜的还是真发现了? 难不成她当时没睡着? 但如果她没睡着,发现他去勾了她的手,她为什么没反应呢? 杂乱的思绪和疑问将南烛的头填满,让他纠结思虑到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