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哩有点烦。 不是讨厌,而是无措。 她对这对突然多出来的“父母”并没有厌恶的情绪,甚至有些好感。 但也仅限于晚辈对长辈的好感,类似于对南妈妈之间的好感,而不是亲情之间的“爱”。 她没有回,又点开了沈青顾的消息框。 对方只在昨天发了一条消息—— 【沈青顾:有时间吗?想和你聊一聊。】 【虽癫尤荣,只听马屁,不听批评:嗯,下午吧,地点你定。】 刚好她也有事情想要问他。 对方回得很快。 【沈青顾:好,下午四点,我去接你】 【虽癫尤荣,只听马屁,不听批评:不用,我有人送】 【沈青顾:南烛?】 【虽癫尤荣,只听马屁,不听批评:嗯。】 对方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一个“好”字,然后发来了地点定位。 … 等明哩洗漱完来到客厅,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个菜,而南烛还在厨房忙碌着。 她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脸颊不停地蹭着男人紧实的背部肌肉,能够清晰感受到怀里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 他有些挣扎。 “让我抱一会儿,我快要碎成188/18/18/8片了…”她的语气带着些许低落。 南烛瞬间不动了。 几分钟后,明哩闻到了一股焦糊味:“什么味道?” “煎鸡蛋糊了。” “你怎么不铲起来?” “你不是让我不要动吗?” “我让你不要动你就不动,这么听话?” “……” “怎么不穿衣服?故意勾引我?” “你昨天吐了我一身,我总不可能穿脏衣服吧。” “那你怎么不叫人给你送衣服过来,南少爷总不可能没助理吧?” “忘了。” “你就是想勾引我。” “没有。” “就有。” “没有!!!” “你知道吗,你现在穿围裙的样子真的很像那种充满了人夫感的大胸男妈妈。” “……”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但你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你就是故意的。 怎么,小狗想把主人反钓成翘嘴?” “……” 明哩的双手环住男人的胸,丈量了一下大小后,突然道:“感觉你瘦了。” 南烛抿唇:“可能是心胸狭隘了。” “神经。” 两只不安分的手在紧致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胸上摸了又捏,有点好奇:“胸肌怎么是软的?” “没充血的时候就是软的。” “噢,这个原理我懂,也可以运用到其他部位。” “……” 她像只猫儿一样蹭着他的后背,带着点撒娇意味:“宝贝,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宫寒,手脚冰冷。” “所以?” “能不能让我的手伸进你的浴巾里暖暖?” “滚。” “好吧,那我只能去别人的浴巾里暖暖手了。” 虽然知道她在故意激他,但男人还是垂直上钩:“不行。” “我昨天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和冲击,整个人都很萎靡。 我真的好难过,突然感觉全世界的恶意都朝向了我,想歇斯底里地大哭,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男菩萨可怜可怜我,让我暖暖手,我的心真的要被冻住了。” “你暖手,和你心有什么关系?” “十指连心,手暖了,心也跟着暖了。”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神经。” “我不一样,我每时每刻都觉得你好帅。你陪我一起喝酒的样子好帅,和我一起发癫的样子好帅,你现在炒菜的样子也很帅。 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帅很迷人。 并不仅仅只是你的外貌和身材,而是你身上散发出的独属于南烛的人格魅力,格外的吸引我。 我是感觉动物,感觉至上,我感觉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能和我如此契合了。 你也是这般感觉的吧。” 明哩很清楚,她和南烛都是被对方身上独特的魅力而吸引,或者说是一种性格上的共振,一旦这种独属于两人之间的共振消失—— 他不会喜欢上她,她也不会喜欢上他。 这也是为什么南烛在重新见到入圈后的明哩,只是接近试探,暗中给予帮助,但始终都没有主动相认的原因。 傲娇、划不开面去主动、害怕别人压根不记得他,倒显得他热脸蹭冷屁股是一点。 但这一点占比很小很小,更多的是南烛觉得此时明哩与自己并不契合。 就像是原本可以嵌合成一片的两块拼图,其中一块的形状发生了改变,拼图的外观虽然没有变,但两块拼图再也无法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所以南烛并没有选择主动。 不过他也没转身走人,还念着当年的友谊在暗中关注。 她和他都不是那种“无论你如何改变,我都会一直喜欢你”的人。 其实明哩本人并不认可这句看起来非常深情,但有些奇怪的话—— 你变得高傲自大,他喜欢;你变得自卑敏感内敛,他喜欢;你变得骄纵蛮横,他喜欢;你变得活泼开朗,他喜欢;你变得温柔善良;他喜欢; 总之无论你什么样,他都喜欢。 看似深情,但等等,他到底在喜欢你的什么? 一个人之所以具有魅力,就是因为其独特的性格让之灵魂在闪烁发光,从而吸引其他人。 但他并不拘泥于你那由性格散发出来的独特个人魅力,他什么都喜欢。 性格全然不同但都喜欢,这和同时喜欢长相一模一样但性格各不相同的多胞胎兄弟/姐妹有什么区别呢? 别人如何想,明哩不清楚也管不着,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她的恋爱观很简单—— 寻找能和自己灵魂契合的人。契合就喜欢,不契合就不喜欢。 就像如果南烛长大后变成了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哥,明哩不吃这款,自然不会喜欢上他。纯爱的前提是爱,没爱怎么纯? - 吃饭时,明哩边吃边盯着男人:“好喜欢你这样半露不露的样子,果然,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勾人。” 南烛瞪她一眼:“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些。” 明哩没说话了,只是大胆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胸前。 男人被睨得有些不自在:“吃饭吃饭吃饭!” 明哩忽然起身去茶几下的医药箱里拿了两片创口贴递给他: “给嘬嘬盖上被子吧,都被围裙边磨红了,我心疼。” 南烛微愣后,随着她的视线下移到自己的胸口:“……” “明哩!!!” “还是说…其实你想让我帮你贴?” 182有时候真的觉得明哩很变态。 182有时候真的觉得明哩很变态。 明哩身体往前倾着凑过去,南烛下意识往后仰。 结果拖地的浴巾被女人踩住,顺着他的后仰就往下滑落,露出里面的鸡蛋兜子。 明哩垂眸,忽而勾唇一笑:“菊部地区大幅度降温,小心着凉哦~” 南烛:“……” “叮咚——” 门铃声蓦地一响,送衣上门的助理到了。 明哩去开门时,助理不经意地门缝中瞥见餐桌上搭着浴巾、系着围裙的男人,足足愣了好几秒。 不是,少爷你…… 好吧,少爷你…… “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祝您生活愉快。” “谢谢,你也是。” 女人将衣服甩给他:“你助理宋江吗真是及时雨。 就是可惜了我的嘬嘬,这么大了一直都和别人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