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笑着回道:“打娘胎里就带的胎记,整个镇北侯府,也只有我和小妹的左脚脚踝上有这月牙形的胎记。” 轰! 上官冥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芝兰玉树的白泽逐渐和他惦念了十多年的小女孩重合。 旭日玉佩、月牙形状的胎记。 上官冥压抑住内心的暴躁,颤声开口。 “我问你,十五年前,你可曾在洛京城北郊的河边遇见一名七八岁的少年?” 白泽猛地抬头,手不由自主想去摸腰间的玉佩,可是他现在没穿外袍,自然摸不着。 “你是那名溺水的少年?” 第125章 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两人面对面,却没认出来。 上官冥好似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满脸痛苦地抱着脑袋往后退。 “为什么会是这样?不,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骗子,为何要骗我?啊!!!” 只见他一身伤痛地跑了出去,而后纵身离开了镇北侯府。 白泽伸出的手渐渐放下。 他骗了他? 这一晚,白泽思来想去,根本没睡着。 摩梭着手中的旭日玉佩,温润的触感令他莫名心安。 他在想,他到底哪里骗了他?直到天光破晓,他也还是没找到答案。 他与上官冥相遇时,是在十五年前。 那时,他五岁有余,上官冥看着六七岁的样子。 他打小就身子不好,便同祖母一起去庄子上休养身子。 可庄子上的生活向来是无趣的,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住上个三五日便倦了,于是他萌生出了偷偷去庄子外面玩的想法。 那是他唯一一次偷溜出去玩耍,没想到就看见了在河水中扑棱的上官冥。 冒着被拉下水的风险,五岁的他硬是将他救了上来。 那时,他的下半身早就湿透了,再救不上来,他自己都会沉下去。 好在上官冥自己也给力,硬生生顺着他递的树枝上了岸。 正当两人脱下鞋袜,拧干水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满脸怒容地将上官冥扛上马背就打马离开了。 可惜两人还未互道姓名,他只远远的看见马背上的小人儿朝他摇了摇手,嘴巴张张合合,在逆风方向的他,自然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只看到他好像扔下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他穿上湿漉漉的鞋子,赶忙去寻,足足寻了半个时辰,才在草丛中寻到了这枚橘红色的旭日玉佩。 想来这是小男孩给他的信物,因此十五年来,他都随身带着。 可那一次的救人,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本就湿了衣物,又在寒风中寻了许久的东西,等祖母带人找到晕在半路的他时,他已经烧得人事不知了。 只不过,从始至终,都将那枚玉佩握在手中。 翌日一早,长宁宫 沈危雪和白渺还未起来,便听见外面传来上官冥焦躁的声音。 “皇后,你醒了吗?我有事要问你。” 等两人穿戴整齐,出现在他面前时。 白渺的脸色活像上官冥欠了他许多钱。 “我是来找皇后的,表弟还请回避一下。” 白渺宽袖一甩,冷哼一声,“哼,别忘了明日你就该回南陵了。” 随后便上早朝去了。 上官冥一噎,可眼下却顾不上这些,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的这般狼狈?” 上官冥眼底乌青,身上的衣袍也是皱皱巴巴的。 沈危雪倒是很好奇他这般火急火燎地找她,究竟是为何? “先别管这些了。长宁,有件事我想问你ᴊsɢ,你务必要如实回答.。" “究竟是何事啊?你这么严肃,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我昨晚和你二哥白泽在一起,在泳池时,我发现......我发现......" "等等,你和我二哥,你们大半夜的在泳池???你们?” 天,是她想的那样吗? “别瞎想,我是发现你二哥左脚踝也有月牙形的胎记。”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等等,你别误会,我二哥是男的,如假包换。” 她终于想起上官冥要寻的女子左脚踝上也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之前,她也想到过二哥,可二哥是男子,上官冥要寻的是女子,所以当时便被她自己否决了。 “哎呀,我知道。可你二哥手中还有我给的玉佩。”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我今日来,便是想问问你,你二哥五岁左右,有没有男扮女装过?” 沈危雪一听就摆手:“怎么可能。” 可她想到什么,整个人又僵住了。 “好像,真的有。” 她还是听娘亲无意中提起过,二哥小时候三天两头身体不好,好几次都差点救不回来。 镇北侯府众人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最后祖母不知从哪里听说,二哥的生辰八字是若是男孩子,命就脆;若是女孩子,就很好养活。 只要将他男扮女装养一阵子,身子便会好上很多。 其余人都不信,只有祖母信了。 趁着去庄子上休养的时候,偷偷给年仅五岁的二哥换了裙装,还梳了女童的发髻。 上官冥等了十五年的白月光竟然是男扮女装的二哥? 沈危雪心中犹如巨石投湖底,惊起千层浪。 看向上官冥的眼眸中闪过心疼。 可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将这事如实说出后,上官冥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转身,离开。 沈危雪却不知如何安慰他,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慢慢想开。 临出门时,他扔下一句:“告诉白渺,明早我便回南陵。” 洛京城外 上官冥与白渺和沈危雪话别后,翻身上马,扭头深深看了城门一眼,便打马率领十万兵士离开了。 也罢也罢,儿时的悸动,十五年的苦苦寻找,今日都付诸于风。 白泽,再见,再也不见! 马蹄带起一大片尘土,一如来时,只不过,一身墨袍的上官冥再也没了来时的张扬与意气风发,反而背影看起来有几分颓败与受伤。 沈危雪和白渺站在城头,目送他们离开。 “还是头一次见上官冥穿墨袍,我觉着他还是穿红衣好看。” 白渺顿时觉着这个表哥的背影有些刺眼,长宁只能夸他一人。 “朕穿红袍比他更胜一筹。” 沈危雪不由好笑,这男人当真是醋坛子,随时随地都散发着醋味。 “是是是,咱们衍宁帝穿红袍无人能及。” 犹记得当初他一身大红色喜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端坐马背的场景,这画面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真真惊为天人。 白渺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环住她的腰身,轻声道:“皇后所言极是!” 沈危雪侧身,伸手揪了揪他脸颊上的薄肉。 “白渺,你不光自恋,脸皮还厚。” 白渺抓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语带委屈。 “莫要揪坏了,揪坏了就不养眼了。这可是损害了长宁自己的利益。” 自家皇后是个颜控,他早就看出来了。 好在他的颜值确实抗打,整个西玄无人能出其右, 否则自家皇后指不定就被某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给拐跑了。 沈危雪手上的动作果真停了下来,还细心地帮他顺了顺脸上的印子。 “确实不能揪坏,我可听说,这怀孕的时候,要多看看样貌上乘的人,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能长得俊美。” 她成日里看着白渺丰神俊秀的容颜,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更好看。 白渺听后,不置可否。 心中暗忖:龙生龙凤生凤,难不成山鸡生的孩子还能长成凤凰? 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反驳出来。 谁让她此刻怀着孕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在白渺的人生准则里:长宁说的都是对的,即使偶尔有错的,那也是他的问题。 洛京城十里外凉亭 “吁!” 上官冥看清前方凉亭内坐着的人时,勒紧缰绳,抬手示意后面的十万兵士暂时停下歇息。 他翻身下马,一步步向那人靠近。 凉亭中的白泽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冥看着一身素白的白泽,眼神中充斥着各种情绪,诧异、愤怒、迷茫、纠结....... 握着马鞭的手微微收紧。 “白公子好兴致,竟一大早就来这赏景。只怕等孤的十万大军一过,白公子只有吃尘土的份了。” 他心中不快,说出的话也不怎么中听。 这男人也真是的,他都决定要放下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眼面前,当真是败人兴致。 对于他阴阳怪调的话,白泽并未放在心上。 有些误会,并非他有意造成,既然十五年前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于情于理都该好好道个别。 “咳咳.....太子殿下误会了,白泽并非来此看景,而是在此专程等太子殿下的。” “等孤?” 上官冥的眸子亮了几分,脚下不动神色地向他靠近了两步。 “正是,白泽专程等在此处,为的是将这旭日玉佩交还给殿下。” 说完,他便将玉佩捧到上官冥面前。 白皙的手心中,正躺着那枚如火焰一般的旭日玉佩,正是他幼时赠与他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