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香悄悄问道:“桃花,县令大人有没有为难你?” 王桃花看到花家四兄弟竖着耳朵,于是故意大声说道:“哪会呢!?县令大人待人和善,清正廉明,是个极好的父母官。他今日把我叫去,是夸奖我流民期间发现山药的事。” 罗桂花就笑道:“哎呀,丫头,这可是好事!想当初大人还奖赏了你五十两银子呢,这说出去脸上极有光的事tຊ。” 花家四兄弟脸色又是一变,那山药的事他们也是听说了的,竟然是这个臭丫头发现的。本来还想着过两天也去她家闹上一闹,现在有了县太爷赏识,看来不能随便动她了! 再说众人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就有人传唤上堂。 等到了堂上,就看到花娟儿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宋根生那脸色更是糟糕得就跟死了爹娘似的。 众人跪下足足半刻钟后,丁汝章才慢悠悠地从后堂走来。 王桃花心道:“我的大人啊,你再不来,估计花娟儿就该做心脏复苏了!没看到她身子都跟筛子似的吗?!” 但其实这是古代审讯犯人的一种常用伎俩,把人放在公堂上干晾着,那做贼心虚之人往往扛不住了,这叫心理战术! “啪!” 惊堂木一拍。 丁汝章肃声问道:“台下可是花家村宋根生和花娟儿?” “草民是宋根生。” “民女是花……花……花……娟儿。” 花娟儿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此次花家和王家之事皆由你俩人而起,有证人说你俩有染,此事当真!” “大人,绝无此事。草民和花娟儿清清白白,一定是他们污蔑我俩,还请大人明察。”宋根生颇为镇定地回答。 这事两人在成好事之前就想过对策了,若是被人发现了打死不能承认,不然花家村就没有他俩的立足之地了。 “是啊,大人……民……民女跟他没……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本大人自有定数。来人,带花娟儿去给稳婆验身。” 王桃花眼睛一闪,这是直接按自己的法子办案了,嘿嘿,真给自己面子。 立马就有衙役上来拉人。 花娟人哭着喊着不愿意去,可最终还是被两个衙役架着去了。 很快稳婆就来到了大堂,花娟儿也哭哭啼啼地被衙役带了回来。 “稳婆,验身如何?” “回禀大人,这位姑娘已非完璧之身。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且速速说来。” “大人,这女子腿侧还有许多掐痕未淡去,明显是近日欢愉后留下的。” 听了这话,花娟儿面如死灰,趴在地上已是哭死。 花家四兄弟狠狠瞪着这个丢人现眼的妹妹,真恨不得冲上去一脚踢死她。 丁汝章一拍惊堂木:“好你个花娟儿,竟敢戏弄本官,来人拖下去先打十大板子。” 花娟儿怕了,赶紧挪过去拉住宋根生的手。 “根生哥,你快帮我呀,我不想打板子啊。” 宋根生现在是又怕又悔,忙不停地甩手:“花娟儿,我跟你又没啥瓜葛,你为何要这般害我,快撒手!” 花娟儿如遭雷击,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根生,那脸色突然涨红了起来。 “好你个宋根生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当初你与我欢好时,说了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呜呜,你这个骗子。” “花娟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可是清清白白的。你自己失心疯,跟那个野男人滚了草堆子,凭什么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大人,大人你别信她,她就是想找个背锅的顶罪。” 花娟儿扑过去撕打起来:“宋根生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你个负心汉,狗东西。” 宋根生则不停地推搡着花娟儿。 王桃花心下叹道:“哎,又一个渣男!” “啪!” 一声惊堂木响。 “肃静!公堂之上,岂是尔等撒泼打闹之处。若是在咆哮,押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随之衙役用水火棍敲击着地面:“威武!” 花娟儿两人这才住了手。 “花娟儿,你所说属实?可有证据。” 花娟儿知道狡辩已经没用了,索性说了个痛快:“大人,民女确实早在一年前就跟宋根生在一起了。我有证据,他……他大腿根上有一个块鸡蛋大的红色胎记。” 这要是没有鱼水之欢,哪能知道这般隐秘之事? 还不等丁汝章叫人验身,宋根生就不停地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是一时糊涂呀!” 众人眼里全是不可思议,感觉就跟看了一场大戏似的。 花家四兄弟更是如芒在背,倍受煎熬,全都恶狠狠地瞪向花娟儿,这下可被她害死了。 事情到了这里,里外的人都清楚了。 很快丁汝章就让几人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接着宣判了。 “王花两家之事全因宋根生和花娟儿起,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成连理。你俩无媒媾和,有伤风化,按本朝律判,各打二十大板,徒一年,宋根生戏弄公堂,藐视王法,加刑两年,以儆效尤。” 判词一出,宋根生和花娟儿直接吓晕了。 “花家兄弟,你们上门打砸伤人已造成大错,本官念你们是初犯,且是被花娟儿蒙蔽,重责十大板,赔偿王强二两银子养伤。至于王家被砸之物,赵大明你与户吏去核实清楚再进行赔偿。本官判决,你们几个可是认了?” 花家兄弟原以为自己也要坐牢,听到这消息忙点头:“大人,我们认了。” “好,本官命尔等今后不许再找王家麻烦,否则必定重罚。” 接着一拍惊堂木:“尔等去吧,退堂!” “威武!” “谢过青天大老爷!” 王有盛一家已是激动地落了泪。 回村的路上,王家几人脸上的郁气终于消散。花家四兄弟见王桃花和赵大明聊得颇欢快,心里已是警铃大作,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到了王豆香家,王桃花去和王家几人说了几句话,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赵捕头,叔和婶子他们今日受了惊吓,没有精气神来核看东西,托我帮忙行吗?” 赵大明点头:“王家受了这无妄之灾,神思恍惚也是正常。那你来和本捕头核定吧!” 王桃花指着摔坏的三把椅子:“这是枣木的椅子,还是新做不久的。” 跟来的县衙户房文书念道:“枣木好椅子三把,作价九十文。” 花老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臭丫头,这哪是啥枣木的呀?这……这不就是山上破木头打的吗?能卖五文钱都是白捡,你想坑人啊!” 赵大明冷哼一声:“咋?想违抗县令大人的令,造反不成。” 立马另外四个衙役“咔哒”一声抽出腰刀。 花老大赶紧摆手:“不是,不是,误会了,误会了。”说着赶紧把花老三拽了回来。 赵大明一挥手,衙役把刀给合上了, “桃花,继续吧!” “我记得鸡圈里有五只母鸡的,只只都很能下蛋,咋一只都不见了,嗯,应该是趁着混乱跑出去了。” “啊,啥母鸡呀?咱家没养……” 罗桂花的脑子还有些没转过弯来。 王豆香赶紧拉了她一下:“桃花,你记错了,是六只,还有一只小点的,尾巴上带撮白。你忘啦!” “哦,对对对,我咋把小白给忘记了。” 两人一唱一和,煞有介事。 花家四兄弟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心里只能祈求着:“阿弥陀佛,快点结束吧!” “既然跑了也抓不回来了,那就记上吧。” “母鸡六只,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