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顾一荆在哪,那份清白的证据,我要不要都行。你要是给我,我会非常感谢你,你要是不给,那也没关系。” 男人指尖敲打着椅子的扶手,“那你想怎么感谢我?” 温棠一怔。 “你都没给我,我怎么感谢你?” 第26章 讲理 男人举了举手中的文件,“证据全在这,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说不心动是假的,那份证据对于顾一荆对于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 温棠怔愣了半天,“什么意思?” “离开谢沉洲,待在我身边,随叫随到。” “不行!” 招惹上谢沉洲已经足够温棠后悔得了,她可不想再落入泥潭。 更何况她要是离开谢沉洲,那他得先一步弄死她,到时候是否存活还是一个问题。 对于温棠的拒绝,男人丝毫不感意外。 “温棠,你要考虑清楚,证据可就这一份。” “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任何东西,如果哥哥在的话,他也绝不愿意看到我这么做。再者,就算有证据,洗白了哥哥的名声,那又怎么样,谁去赔他那最好的几年?” 男人轻笑一声。 “你倒是拎得清。” 半晌,男人扔给了温棠一个东西,是牛皮纸制成的文件袋,看起来有点老旧,上面还带着些许折痕。 “回去再看。” 文件袋很简洁,封面上写着顾一荆的警号,005627。 门自动开了。 温棠捏紧文件,怅然若失的走出房门,她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有点不真实。 “棠棠。” 温棠猛的抬起头。 “谢……谢沉洲?” “手里拿的什么?”谢沉洲语气随意。 温棠下意识的将文件往身后一藏,眼神略有躲闪,“没什么。” 谢沉洲轻声一笑,带着丝丝冷意,他也没跟她计较,手掌揉了揉温棠的发顶。 “忙完了吗?” 嗓音有点温柔,温棠更害怕了,这样的谢沉洲比暴怒更可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没关系。” 谢沉洲握住她的手腕,逐渐用力,似乎要捏断一样。 “棠棠,现在能跟我回去了吗?” “我……” 顶着谢沉洲那道摄人的视线,温棠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车内,气氛有点冷。 “棠棠,你骗了我两次。”谢沉洲蓦的开口。 温棠没说话,主要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觉得我好骗,还是脾气好?” 好像都不是,在南港上流圈层,谢沉洲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好骗?那也是不存在的。 “又不说话?” 谢沉洲冷笑一声。 “没关系,我一会多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车子行驶到檀园,温棠几乎是被拽着往前走,她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檀园的女佣都休息了。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 谢沉洲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温棠忐忑不安的站在他面前。 “文件给我。” 口吻不容拒绝。 温棠攥紧文件,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撕碎它。”谢沉洲声音淡淡。 温棠眉头轻皱,“这是我的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不行。 谢沉洲嗤笑一声,带着一股嘲讽。 “你人都是我tຊ的,更何况一份文件。” “你能不能讲理一点?” 谢沉洲轻笑一声,理了理袖口,“讲理?要不然你教教我?” 温棠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第27章 撕碎 “温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要么你撕碎它。” 温棠一顿,“我选第三个。” “第三个就是我撕碎它。” 温棠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选第一个,说不定我心情好,不给你撕,要是你选第三个,我直接给你撕碎。” “那我……” 谢沉洲先一步预判温棠的话。 “要是都不选,你跟它一块碎。”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选第一个了,温棠不舍的将文件递给谢沉洲。 “你不能撕碎它。”温棠声音很小。 谢沉洲打开文件袋,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冷了。 温棠只觉得心如死灰。 作为交换条件,她曾经央求过白秀珠,抹去顾一荆全部的痕迹。 温家虽是中层家族,但抹去一个普通人的痕迹还是很容易的,自那之后,几乎没人能查到顾一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可现在,就因为这一份文件,谢沉洲就算不用刻意去查,也能知道顾一荆全部的底细。 “棠棠,惹我生气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棠一惊,带着一丝紧张,“你想做什么?” “这份文件很不顺眼。”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温棠慌忙阻止。 “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情。” 谢沉洲唇角泛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文件里面的纸张,来回撕了好几下。 瞬间,唯一的证据变成了一堆废纸条。 “不要!” 温棠跌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什么也看不清,将碎纸都拢到了手边。 哭泣声逐渐变大,温棠的肩膀不断的抖动,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的身子更显得单薄无助。 不单单是因为这份证据没有了,还因为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叠加在了心头。 谢沉洲睨了她一眼,一想到温棠是为别的男人哭,他心里就有点不爽。 谢沉洲掰她的脸,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嗓音冰冷无情。 “别哭了!” 谢沉洲低喝一声。 温棠拂开他的手,眼尾被怒意染红,她秉性一贯温和,除非触犯到了底线,否则不会轻易生气。 谢沉洲随手扔给她两张纸,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一样,“擦干眼睛,好好看看文件里是什么。” 温棠一怔。 光顾着哭了,还没来得及看看被撕成碎纸的证据,即便碎了,应该还能看出点东西来。 可让温棠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的证据,竟然是一堆白纸! 这怎么可能?! 温棠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的确只是几张白纸,她抬起充盈着雾气的眼眸,茫然的看着谢沉洲。 “蠢货。” 谢沉洲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 温棠意识到被骗了,可她一没钱二没势,那个人为什么要骗她?又为什么会对哥哥了解的这么清楚。 细思极恐,温棠越想越害怕。 谢沉洲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温棠。 “不哭了?那就算算我们之间的账。骗我两次,为别的男人哭,出事不找我。你说该怎么办?” 温棠身体忍不住一颤,一些不太好的记忆涌上脑海。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棠脱口而出,“我可以继续哭。” 谢沉洲冷嗤一声,“留着点吧。” 说完,他弯腰将温棠打横抱起,径直去了楼上。 意料之中的,一夜未眠。 第二天醒来时,温棠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