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说:“现目前,调查机密外泄之事是次要的,扭转局势才是当务之急。” 股东摇头:“兴创都中标了,你怎么扭转局势?你哭着求着叫他将项目让给你?” “你注意到没有?老王说唇语鉴定,她脸色都变了。我确定了,她心里有鬼。” 林浅轻咬下唇,内心弥漫着大片大片透彻心扉悲凉。 好友背叛她,算计她,股东们不由分说冤枉她。 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背负上一身洗不清,解释不清的冤屈。 人生在世,何其艰难。人间太苦,下辈子不来了。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之时,违法犯罪的冤屈一定要洗掉,洗不掉又是一场牢狱之灾。 林浅深呼吸两下,心一横豁出去说:“我同意你们到相关部门调取录像,更同意做唇语鉴定。” 话音刚落,顾砚辞拉住她手腕,将她拉进会议室隔壁的吸烟室。 一进屋,顾砚辞掩上房门,抱住林浅,手掌贴着她的后脑勺安抚她,“刚才,你受委屈了。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权当没听到。” 被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紧搂,倚靠他温暖怀抱,林浅切实感受,有丝丝缕缕的安抚力量,从他周身飘出,渗透进她的胸腔,平息她内心悲凉。 他似参天大树,在暴风雨中撑开枝桠,为她遮风挡雨。 他似冰天雪地中的一炉炭火,在滴水成冰严寒中散发暖意,温暖她身心。 不管之前那个说“当小电影看”的顾砚辞有多么的渣,这一刻的顾砚辞,是完美无缺的,是世界上最好的顾先生。 林浅搂抱住顾砚辞腰身,依偎在他怀抱里,静静感受。 十多分钟后,顾砚辞放开林浅,板着脸批评她,“你脑子瓦特掉了?你知不知道,你蹲过四年监狱的事曝光后,所有人都会用有色眼睛看待你!所有人都会嘀嘀咕咕非议你!” 他说的,林浅自是知道。 林浅背靠落地窗,眼眸半睁半闭,“除此之外,还有证明我清白的更好方法吗?” 顾砚辞侧身而站,语气笃定说:“会有的,从源头查起。那建筑方案,不一定只有你我二人看过,很可能还有其他人偷偷看到过。” 林浅心思微动,他是那么的信任她,即便她有最大嫌疑,即便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他却是相信她,就凭她那句“我没有”相信她。 正如股东所说,他偏听偏信,她说的话,他标点符号都当真。 “顾砚辞,”林浅顺势坐进藤椅里,有意无意问,“就这么信任我?我何德何能,值得你百分百信任。” 顾砚辞转身,垂眸盯着她,不紧不慢说:“有时候,你有那么点傻,大多数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泄露公司机密犯法,违法犯罪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事,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都不做。” “提醒你一句,”林浅起身,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弧度,“你之前见死不救,我心里还别扭着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公报私仇,故意泄密报复你。” 顾砚辞眉峰微蹙,双眼浮现探究意味,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后还是笃定非常地说:“你不会,你要报复我,有千百种方法弄死弄残我,没必要用那种自毁其身,对我仅仅能造成一丁点微小伤害的蠢方法。” 林浅哑然失笑,“你说我有些时候有点傻,你也是。所有证据都指向我,你就凭着你自己的推断相信我。你呀,总有一天要被我骗光资产,骗成穷光蛋。” 顾砚辞眉宇间浮现戏谑,“这不成立,咱俩是夫妻,你将我的资产全部转移到你名下,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 林浅挑眉,“骗到手我跟你离婚,然后远走高飞,让你哭都没地哭。” “离婚,跟我离婚。”顾砚辞思索着说,“你想跟我离婚,我不想。最好是有白纸黑字的协议束缚着你,打消你有朝一日跟我离婚的念头。” 听他的意思,他不想离婚,这辈子都不想离婚。 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林浅旋即打消。 不可能的!到了那天,到了他的白月光病愈出院,神智清醒的那天,他会第一时间提离婚。 现在他所说,不过是天下的男人都会说的谎言。 男人嘛,哄女孩子时,最喜欢说“天长地久”,“不离不弃”,嘴上那么说,心里却不是那么想。 这时候,说他俩未来没意义。 林浅正色说:“咱俩各做各的,我设法洗清罪名,你设法扭转局势。”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林浅深思着问,“我看你一副成竹在胸态度,难道,你有法子扭转局势?” 顾砚辞眸色骤沉,刮刮她脸颊说:“回答正确,加十分。” 下一秒,他冷笑:“我死掉八千个脑细胞才设计出的建筑方案,岂能让姓李的白白拿去。这一次,我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78章吃三两年牢饭 “砰砰砰!” 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隔着房门传进房间,夹杂股东们七嘴八舌的咆哮声。 “你俩在屋子里嘀咕什么呢?出来出来,有话当着我们的面说!” “我看哪,他们两个在里面搞见不得人的涩情交易,那女的一看就是个善于爬床的狐狸精。姓顾的也是个精虫上脑的色鬼,他哪里禁得住那个骚狐狸的诱惑……”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提议调出天网监控,做唇语鉴定的“老王”。 林浅嘴角下压,内心起了揣测。 从一开始到现在,闹腾的最起劲,一个劲怂恿其他股东撤资退股的,是老王。 提供照片的,也是老王。 想着想着,林浅眼角微挑。 那家伙表现的如此明显,她还看不透他,她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林浅拉开隔绝吸烟室与会议室的实木门,波澜不兴眸光忽略众人,定格在老王身上。 她审视老王同时,老王也贼眉鼠眼的打量她。 他抬起肥胖手腕,装模作样看手表,唾沫四溅地嚷嚷:“半个多小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这么久,肯定在干那种事儿。当着我们的面都搞肮脏交易,背地里指不定荒唐成啥样……” 他话未说完,顾砚辞冷言冷语打断他,“我跟她如何,是我的私生活。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管多说,你要觉得宇寰总有一天会破产,担心你的投资赔的血本无归,你现在就退股。我不挽留你,只有一句慢走不送打发你。” “看看!看看!”老王面向其他股东,“我一个大股东要退股,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是我说他,他确实是糊涂到没救了。奉劝各位一句,趁着宇寰没破产,资金尚且充足,咱们及时抽身。真到了公司破产,他负债累累的那天,咱们再想拿回投资款,那比登天还难。” 他卯足劲怂恿其他股东退股,进一步暴露他撩拨离间心思。 林浅能看透的阴谋诡计,顾砚辞看得更透,他冷嗤一声,面无表情说:“要不要退股,别人心里自有一杆秤,可不是你三言两语能左右。” 如他所说,其他股东,虽对顾砚辞偏袒林浅之事颇有微词,却是做不出立马退股撤资决断。 他们在多个集团皆有投资,要数宇寰给他们的股份分红最高。 就因为一件小事退股,失去利益颇高的高额分红,不划算…… 那些股东,不约而同讪笑,打哈哈说:“这入股退股又不是过家家,哪能说退就退,到底退不退,我还得考虑考虑。” “老王,要退股你一个人退,别拉扯上我们。” “我还是静观其变,观望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怂恿无效,老王气急败坏,他正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洗脑各位股东,顾砚辞先他一步发声。 “大家各回各家,关于机密泄露,林秘书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