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思雨沉默的看着褚海山,一时间码不准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褚海山倒是神色坦然:“宋霄很忙,喻偲宇也会针对我,我初来乍到,只认识你,而且,这边的人说话,我不怎么听得懂。” 在滕思雨耳朵里,这些字眼都是她能理解的,可从褚海山嘴巴里说出来,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这个矜傲自持的男人,何曾有过这样句句服软的时刻? 到底是为了在三十二团立足,还是……为了跟自己多一点时间相处? 一时间,滕思雨脑子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软绵绵晕乎乎的看不清方向。 可没等到她的脑子反应过来,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行。” 这就答应了? 不仅滕思雨自己,就连褚海山也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 但他知道趁热打铁,眼看着滕思雨还要说什么,他立刻说了曾经的那段过往。 “我跟喻偲宇是同一个排出来的兵,只是我是训练能手,而他在研究方面特别有天分。” “原来的部队老是将我跟他相提并论,久而久之,就有了比较,也有些不好的言论传出来。” “喻偲宇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觉得那些话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对我也有了意见。” “不过那个时候,我也心气高,没有跟他解释,直到我们分配到天南地北,这个梁子就这么结了下来。” 滕思雨皱了下眉:“喻团长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褚海山心里突然很不舒服,声音也有些不高兴。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可以随便编排的人吗?” 滕思雨察觉到他的情绪,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解释道:“不是,我是觉得当初肯定有人存心挑拨你们的关系,才导致你们的关系恶劣到这个地步。” “但部队里的人都经过严格审查,心思不正的人不能一直留在部队里。” “我在想,那个故意挑拨你们关系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再多的,滕思雨也不方便说。 毕竟她不是当年事情的见证人,只是出于一种直觉去说这个事。 褚海山没说话,脸色却沉了下来。 如果真的像滕思雨说的那样,往小了说,这个人在破坏内部团结,往大了说,那可就严重了。 只是现在当年的部队都已经被打散重组,一时半会也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滕思雨抿了抿唇:“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你跟喻偲宇的出色大家有目共睹,也知道如果你们联手的话,只怕会所向披靡,这件事,我建议你必须去查。” 见她说的这样认真,褚海山没有半分拒绝的理由。 他点了点头:“好,我会留心这件事。” 滕思雨见他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也不再多说,重新拿了一张纸开始画图。 而褚海山听着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思绪却有些飘远。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把部队里的事情跟滕思雨说,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好像在某些事情有着惊人的直觉。 滕思雨画完一张纸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就在褚海山想要给她去倒水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喻偲希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物,趾高气扬的站在门口睨着滕思雨。 “滕思雨同志,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