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跟秀秀陪着大姑娘去吧。”张氏赶紧起身道。 祁绥之看了眼福慧。 福慧立刻道:“我让个小厮引老爷去外院看看。” 容鹏海可不挑,“成成成。” 虽然说是内花园,但也是比皇宫都差不到哪里去的。 亭台楼阁,更是看花了人的眼睛。 祁绥之转了一圈,发现跟公园差不多,便坐下来了,身为一个现代人,掌握了一切良好的资源,这些对她而言没什么太大吸引力。 她更好奇秦嫣在皇宫怎么样嘞。 容秀眼珠子乱转,抓着张氏的手,“娘,你看看,你看看这有多好看,这本来应该是我的。” 张氏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你没祁绥之那小贱人生得好,让她给你找个更好的。” 容秀撇嘴,“你真信她想我好?想我好就该把我接来,如今可不是以前的祁绥之了,你瞧瞧她那猖狂的样子,哪里还记得给我们当牛做马的时候。” 容秀正说着,便听到了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娘,您听见没?” “听到了,怎么了?” “这是内院,又是讨论什么国家大事的,是不是侯府的爷们?我听说陆家世子跟秦嫣只差两岁呢。” “那世子不是说进宫了么?” “保不齐回来了呢,就算不是世子,也是侯府的少爷不是。” 容秀想去看看。 张氏道:“她不是吩咐了不能乱跑么。” “我就隔着墙看看,那不是有花窗么。” 容秀提着裙子要过去,不顾身后丫鬟的阻拦。 祁绥之正闭着眼晒太阳呢,突然听到了惊呼声,竟然是容秀跌进了湖里。 “怎么了?”祁绥之猛地起身,前去查看。 丫鬟道:“方才二姑娘非要去另一头看,红云拦着不让,几番争执不知道怎么就跌下去了,还惊动了侯府的幕僚先生。” 祁绥之一愣,脚步更快。 朱赟等人正恼怒是谁在偷听,想来质问一番,哪个院里的丫鬟这么没规矩,却见到有一美人身披紫霞缓缓而来,行动之间,当真是夺人心魄之美。 不由一群人都怔在了原地。 福慧立刻用团扇遮住祁绥之的面,“是外来的娇客不慎打扰,几位先生速速离去吧。” 朱赟一看是福慧嬷嬷,便知道是冲撞了府内女眷,拱手避让开来。 还好方才也没说什么大事。 只是离去时见到地上有一帕子,朱赟立刻往袖口一塞,回头再看一眼祁绥之,虽然看不清美人容貌,但方才惊鸿一瞥也入了心了。 容秀湿漉漉被会水的婆子给抱上来,见自己的帕子被人给捡走了,红着脸不声张,闹着要去祁绥之屋里换衣服。 祁绥之翻了个白眼,福慧道:“我们爷脾气古怪,不喜欢外人进去,何况二姑娘这弄得浑身湿漉漉的,我们少夫人的衣裳都是公主置办的宫廷御赐,可不好借人穿的,还是我去找一套来给您替换吧。” 最后容秀浑身颤抖待在偏房里打喷嚏,等了快半个时辰才有人送来一件丫鬟的衣服,容秀气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偏偏张氏上了马车就跟容鹏海哭诉。 容鹏海这会得了侯府管家的回礼,心里头正高兴呢,摸着花瓶直乐呵。 “明知道大姑娘不待见你们还要往上杵,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长公主府是要面子的,一个女儿嫁进去就够了,第二个还能当妾?那不成,那我容家的脸往哪放!” “那,那就让我们秀秀去配个穷秀才,你可忍心?”张氏又要作妖。 “这事情不着急,不是说了会找么,有大姑娘在侯府,秀秀的婚事啊差不了!” 容鹏海觉得自己是稳坐钓鱼台,张氏就是自己吓自己。 这边,祁绥之到了晚膳,才听说秦嫣跟长公主回来了,刚到院门口,就见男人身穿绯红官服进来了。 “夫君!”祁绥之像个小蝴蝶似的扑了过去。 秦嫣蹙眉,“没规矩。” 但说话间也任凭祁绥之揽着他的胳膊,“夫君,如何了?圣上醒了么?” 秦嫣一边脱衣服一边道:“醒了,只是母亲割肉辅药,陛下不肯放人回来,再三推辞才出来的,你会做药膳,母亲近来胃口不好,这些事得多麻烦你了。” 祁绥之还巴不得讨好长公主呢,没想到最后还真用上了这个法子。 秦嫣却心情不大好。 丫鬟们都下去了,祁绥之才坐到了他边上,“圣上无事,夫君怎么不高兴了?” 秦嫣沉吟,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祁绥之询问朝廷大事,反而自顾自开口道:“若非母亲割肉,恐怕我擅长朝廷命官的府邸,假传圣旨的事情,是遮掩不住的。” “这,这会怎么样?” “轻则革职查办,重则流放。”秦嫣蹙眉,“是母亲割肉,才让圣上转圜了圣意,在丽妃那边扳回一城,不然凶险极大。” “只是母亲向来高傲,不屑耍这些手段,不知道怎么竟然兵行险着。” 祁绥之有些心虚。 第八十六章我最近就是太纵着你了 秦嫣问完,直接看向了祁绥之,“这种事不像母亲会做的,是不是你?” 祁绥之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他,嘴巴长了张,又点了点头。 秦嫣勃然大怒,眼神里的失望是遮掩不住的。 “你!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都敢管我们家的事了?” “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么?” 祁绥之抿唇,劈头盖脸被秦嫣骂一顿,要是以前早就跪下认错,反正撒泼打滚也不管了。 可这次被他这么吼,她硬是梗着脖子道:“我知道此招虽险,但能逢凶化吉。” “我这些也都是夫君的书上学的!” “歪门邪道!你还不知道错!?” “我是惊讶于你对朝廷局势的敏锐,可不代表你可以仗着知道这些为所欲为,还撺掇母亲搞这些花样。” “夫君你大可以再大声一些,让人知道这是我出的主意。”祁绥之说完,直勾勾盯着秦嫣,“还是你觉得,这件事若是你早知道,会自己来?” “你与皇上毕竟还隔着个靖远侯,可母亲却是跟他一母同胞,他再怎么猜忌,在这时候也会想起昔年的好,不是丽妃三言两语的夫妻之情便可抵消的,何况丽妃不过是宠妾,祁绥之是胆子大,可一心一意不也是为了夫君么。” “好好好,你多的是理由,你多的是原因,倒是我多嘴多舌,既然你这么有主意,那以后随便你。”秦嫣直接起身,拿起家常的外袍就直接走了。 福慧不知道两个人怎么了,只听到室内压低了的声音,见秦嫣气成那样,看来是当真着恼了。 “这……这是怎么了?” 祁绥之也是气得不行。 “吃饭,管他怎么了?” 爱死哪死哪去! 与秦嫣不同,华阳一回来,甚至给祁绥之重重有赏。 那些赏赐堆满了小库房。 祁绥之连晚膳都来不及吃,就去小厨房做药膳了。 古人这身子骨娇弱,一个风寒感冒都得把人带走,祁绥之得多多把金主母亲给照顾好。 熬了药膳粥又亲自去了主院请安。 华阳的确发烧了,不过靠在床头看书。 听说祁绥之来了,让人宣她进来。 “药膳?我没什么胃口,算了吧。” 祁绥之跪在外头,苦心劝说,“母亲试试儿的药膳,滋味绝对不一般呢,母亲此番遭罪,儿媳心里不安,若母亲不好,儿媳便在这跪着,不回去侍奉夫君了。” 那怎么行,你不回去还怎么给我生孙子。 华阳道:“罢了,念在你一片孝心,拿过来我尝尝吧。” 华阳很少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