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 庄绵脚步止住,尤其听见“十倍”这两个字,她站在那,都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毕业后有去公司里工作过,毕业前实习也在公司里,但是,她不喜欢公司的工作环境,也不太喜欢当时的工作,她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女强人,她从未想过要在公司里有什么大的发展,日后做什么主管经理,一步步往上爬。 她没有想过。 而她大学不是平城大学,是在省外,州市,州海大学。 她估计天生就不是那种喜欢漂泊喜欢远离的人,当初选择州海大学也是想走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但在州市四年,她虽适应了州市的生活,却也谈不上多喜欢,她还是更喜欢家乡,喜欢木雕。 所以,各种原因相聚,她决定回家乡平城。 她跟二老说了自己的想法后,二老都支持她,她便辞职从州市回平城,回到自己的家乡,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 庄绵没什么大志向,或许是性格如此,也或许是二老的教育,二老从不要求她长大后有多优秀,站的有多高,走的有多远,成为人上人;二老只要她身体健康,快乐便好。 所以庄绵情绪从来都稳定,不焦虑,不内耗,不自卑,更不会去比较。 她就过自己的生活,自己喜欢的生活。喜欢木雕她便做木雕的工作,喜欢家乡就回家乡,她从不为难自己。 就如母亲所说,多大的胃装多少的饭,不羡慕,不仰望,按照自己心中所喜生活便好。 不要有不该有的欲望,更不要有不该有的强求,知足常乐,便是幸福。 所以,自回平城后,庄绵便没再进过公司工作,她安稳的在馆里上班,充实又满足。 有的人喜欢大城市,喜欢那繁华,有的人喜欢小城市的宁静,平平淡淡。 庄绵便是这后者。 而在馆里上班很简单,每天雕刻木头,细致做好手上的活便好,不用顾虑那许多。自然的,庄绵对公司,商界的事这些也就全然不懂。 当然,她也不需要懂。 但是,虽不懂,一些报道,一些话她还是能明白的。 就比如说此刻,不经意的听见贺淮顷这两句话,庄绵一瞬便明白了。 第537章 脑海里浮起之前在警局里李律师对她说的话,再加之此刻贺淮顷的话,庄绵得到了两个信息。 一个是贺盛在和周氏合作,一个是这合作就是普通的合作,全无一点私心的那种。 因为,如若有私心,贺淮顷便不会这般冷漠了。 赔偿,十倍。 这全然不是说说,是真的。 李律师说这次周氏爆出了不好的消息,周氏情况很不好,而贺盛和周氏合作,怕也是受到了影响,所以才有了刚刚贺淮顷的那两句话。 但是,十倍未免太无情了些,而且,周氏的董事长是周妤锦的父亲,贺淮顷按理不该这般冷漠。 昨天,贺淮顷告诉她,他和周妤锦不是传言的那种关系,但是,他们确实是认识的,这是事实。 他们可能是朋友,这朋友关系怎么样,她也就不知道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周家和贺家相识,周妤锦和贺淮顷认识,关系不是陌生人,也可能不是普通朋友那种。 毕竟那一晚,贺淮顷从她眼前亲自抱着周妤锦离开,那样的在乎她是记得的。 所以,即便她不清楚贺淮顷和周家,周妤锦的具体情况,但确定这一点,贺淮顷便不该这般现实。 在庄绵心里,朋友关系亲近的人还是不一样的。做事那些多多少少都会顾虑一下,就比如她现在和贺淮顷的关系,尽管他们已离婚,却也不可能真的就是陌生人。 贺淮顷可以要赔偿,但不应该要十倍,按照正常的赔偿即可,但他要十倍,明显超出了常理,给她的感觉就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是他本身在公事上就这般无情?还是,这件事很严重? 不觉间,庄绵想起昨日在医院,她说起那些传言,贺淮顷的神色变化。 那种被泼脏水,被无端造谣,污蔑,他明显的发火。 难道,贺淮顷是故意的? 那些传言与周家有没有关系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和周妤锦有关系。 而贺淮顷在知道周妤锦在外面损害自己的名声后,拿周氏开刀? 脑子里下意识的生出这想法,庄绵眉头蹙了起来。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贺淮顷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而且合作这样大的事,他是不可能拿来开玩笑的。 应该是这次的事确实严重,让贺盛也跟着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所以贺淮顷才这般说。 想着,庄绵收回思绪,继续朝门口走去。 这些事与她无关,她也就是听到后觉得惊讶,这才停下来思考。 现在想明白,她也就不再想了。 贺淮顷站在那,听着手机里的汇报,他眼角余光里是那安静坐在沙发里的人。 当庄绵起身离开,他出声,说出那无情的两句话。 庄绵脚步停下,因为他的话而站在那不再动,他眼眸转过,落在她面上,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变化。 而此时,庄绵继续离开,他继续说:“如果周氏不接受这个条件,那便立刻终止合作,一切按照之前签的合同来。” 许为听着贺淮顷的话,出声:“好的。” “以及。” 第538章 许为以为贺淮顷说了这句话后通话便结束了,他拿下手机便要挂断电话。 但这时,贺淮顷的声音传来。 简短的两个字,让许为心里下意识的紧,只觉后面贺总有更重要的吩咐。 他拿回手机,聚精会神的听着,等着贺淮顷继续说下去。 贺淮顷看着庄绵,庄绵步子没再停顿,她来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他出声:“如若继续合作,周妤锦不得插手,贺盛不需要不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 庄绵清楚的听见了贺淮顷这后面说的话,尤其随着她走出套房,她更是听见“周妤锦”这三个字。 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点温度,就好似他和周妤锦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是陌生人,这世界上最陌生的陌生人。 之前,那一夜,那个从她眼前抱走周妤锦的人似乎不是他贺淮顷,是另一个人。 “明白。” 许为听贺淮顷说完,心中松懈,原来贺总说的是这个。 应该是这几天因为周氏的事,周妤锦不停的来找贺总,以两家的关系,交情想要贺总帮助周氏,不要对周氏这么绝情。 贺总一向公事公办,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包括周妤锦。 尤其,这次的事本就是贺总有意为之。 他知道该怎么做。 贺淮顷看着庄绵出去,门被拉拢,依旧没有合上,他拿下手机,挂了电话。 庄绵去到外面,没有走远,就是稍稍离卧室几步远便站在那等着。 等待的时候是没有事的,她便想工作,没有去想刚刚贺淮顷后面说的话。 因为那已然和她没有关系,多想无益,正好她可以趁现在的时间,好好理一理思绪。 办乌木馆就是以另一种方式来传承历史文化,乌木是存续了几千年的东西,在这历史的长河里,它见证了无数个日夜的更替,见证了天地间无数的变化,用它来传承历史文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而历史文化在这几千年的时间里,早已模糊,能留存至今的也仅是极少的一部分,极为不易。 所以,确定雕刻的物件,很重要;查资料,更重要。 而为了资料的确定,甚至会全国各地的跑,就为了佐证,去了解。 想到这,庄绵眉头蹙了起来。 说不定,她后面还会出差,如果后续有她参与的话。 庄绵倒不怕出差,她喜欢做木雕,喜欢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