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靠窗而坐的刘谦程一身运动装,整个人阳光朝气,看到霍青栀过来他招了招手。 “青栀,这儿呢。”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霍青栀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海藻般的长发梳成丸子头,在刘谦程对面坐下。 刘谦程又喊了服务员来,给她点了杯咖啡,然后才步入正题。 “上次你的初稿,我妈给出了一些具体的意见。”霍青栀身体前倾,看着他带来的初稿说,“她想让这里的色彩更丰富一些。” “我看了休息室整体建筑风格,我认为是不能过于丰富,会影响……” 从专业角度来说,刘谦程更有经验,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霍青栀思来想去,把刘谦程的意思转述给赵美娟,“我们等等看她怎么说。” “行。”刘谦程示意她喝咖啡,“你这几天怎么不见踪影?” “感冒了。”霍青栀眸光有些闪烁,面色噙着淡淡的笑意。 刘谦程关心道,“好利索了吗?下次再感冒跟我说一声,好歹我还能给你送药……” 她和刘谦程不仅仅是大学同学,还是高中、初中的同学。 他们学习成绩不tຊ相上下,班级里的前两名肯定是他们,但究竟谁是第一谁是第二靠缘分。 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把对方当成死对头一样。 后来上高中,晚自习放学晚,她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坏人,是刘谦程救了她。 他们从死对头变成了良性竞争的好朋友关系。 八年前,霍家破产,霍青栀一夕间从天堂坠落地狱。 刘谦程始终跟她保持着联系,帮了她很多,这份友谊就更加坚固了。 “已经好了,家里备的有药,不过下次再生病的话,我想我是得提前告诉你或者闻听雪一声,省的死在家里都没有人知道。” 霍青栀觉得,她在家里难受了这七天,现在有点儿像脱胎换骨了。 她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卷翘的睫毛热气晕染开一层细密的小水雾。 扭头看向窗外,视线中错不及防就出现了舒执聿的身影。 他站在车边吸烟,苍劲骨感的手指冷白又修长,深谙不可见底的双眸里,几乎没有温度,像是淬着一层冰碴一样。 她怔住,眨了两下眼睛再三确认,那万众瞩目,被过路人频频回眸的,就是舒执聿。 那个她废了七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压在心底的人,只见了一面,就一下子填满了她的心。 霍青栀一个不慎,手哆嗦了下,杯中的咖啡洒下来,滚热的液体落在桌子上,又顺着桌沿洒在她腿上。 “你没事吧!?”刘谦程迅速起身,拿了纸想给她擦。 她眼疾手快的接过来,擦裙子上的咖啡渍。 但为时已晚,浅色系的裙摆上,大块的咖啡色污渍向四周渲染开,擦不掉。 “要不,你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刘谦程又递了两张纸过来。 霍青栀摇摇头,“算了吧,洗不掉的。” 她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眼,迈巴赫还停在路边,但刚刚伫立在那儿的男人不见踪影了。 她心头郁郁,轻叹一声还不待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道暗影遮过。 视线中,男人的黑色皮鞋分外熟悉,熨帖着裤管的双腿修长又笔直,她眼皮抬起。 舒执聿站在她和刘谦程桌旁,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筋脉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