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抵达蓼城,她把手机开了机,第一时间各种消息电话都炸过来了。 刘谦程给她发消息问她是不是跟舒执聿一起去的南平。 还把热搜的内容截图给她。 她看到热搜中的照片,眼皮一紧。 照片中只拍下了她的背影,舒执聿的侧脸,又因为像素的缘故,并不能百分百的确认是他们。 但既然刘谦程能认出来,那就说明……苏家和舒家的人,都能认出来。 朱温苓也肯定认得出。 尤其舒执聿是替朱温苓去南平祈福的,这照片刚好是在祈福的山上,朱温苓必定能推测出是她和舒执聿一起去的。 她想看看新闻热度如何,关了跟刘谦程的聊天窗口迅速在网上搜,却诧异地发现有关这消息的任何帖子都没了。 “怎么了?”舒执聿见她脸色不对,沉声问。 霍青栀看过去,怔了怔才说,“你看到热搜了吗?” 舒执聿在口袋掏出手机开机,显然是还没看到。 她把刘谦程的截图转发给舒执聿了,这截图足以证明热搜存在过,但被压下去了。 “先下飞机。”舒执聿扣着她手腕下飞机,但没等出舱她就把手缩回来了。 带的行李不多,都不用托运,她直接拿了自己的黑色小行李箱,下了飞机后就跟舒执聿分道扬镳散开走的。 舒执聿安排了车来接,她也不打算坐,去打车的地方排队等着。 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头,她耐着性子等的时候给刘谦程回消息,只回了两个字,【是我。】 辩解会让她更加的窘迫,还不如直接承认,反正刘谦程是知道她和舒执聿的情况。 很快手机又响了一声,她以为是刘谦程回的消息,谁知是朱温苓。 【霍青栀,你真是好样的,你觉得你跟我争的过舒执聿吗?】 第42章 我建议你跟舒执聿谈谈 争?霍青栀看着这个字陷入沉思。 别说有朱温苓的存在,就算没有她都没想过能跟舒执聿走到一块儿去。 撇开一切的因素不说,关键是舒执聿对她没感情,图她身体一时爽,图个刺激。 图什么都好,反正图的不是她这个人。 霍青栀觉得,她的好运气一定是十八岁之前全部用完了。 从小被霍成生捧在手心里长大,自小到大也就是没有母亲是她最难过的一件事,其他霍成生就没让她失望过。 但十八岁之后,从天堂跌落淤泥,满身狼狈泥泞,倒霉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这次也是,舒执聿纠缠不清,她反抗不得,抱着侥幸心理想的是订了婚断干净,到时候就没什么隐患了。 朱温苓口口声声说的是忍耐限度在订婚之后,但显然是受不了。 她不知怎么回,犹豫了半晌把手机揣兜里了。 等了将近半小时,才打上车,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三更。 她手机没电不知何时自动关机了,充上电开机后,一堆微信涌进来。 【霍青栀,你要是想跟舒执聿在一起也没问题,我让给你,但你能不能大大方方点儿,别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 【同样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你让我头顶一片绿,我心里不爽。】 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话语中,确实是很生气,她看得出来。 犹豫再三,她还是回了消息。 【如果可以,我建议你跟舒执聿谈谈。】 可能是她的解释回得太晚,朱温苓就回了三字,【你等着。】 等什么?霍青栀坐在飘窗,看着窗外璀璨的万家灯火一宿,脑子里想的是这几天在南平的种种。 她听到舒执聿跟朱温苓打那通电话之前,相处的方式融洽到她一度以为,他们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情侣。 像度蜜月一样,吃吃喝喝玩玩,每一次上床都是情到深处自然而然该发生的事情。 深夜里想起来,这会儿觉得像梦。 东方泛起鱼肚白,天色渐渐变亮,一缕阳光在高耸入云的大楼上跳跃而出,霍青栀禁不住眯了眯眼睛。 苏家和舒家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估计这新闻没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 舒执聿那箱东西还在苏家,她的车也在那里,刚好借着去开车肯能不能把那箱东西拿回来。 她洗漱一番,擦了点儿淡粉,但遮不住眉眼间的疲倦。 到苏家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钟,原本在花园里浇花的赵美娟看到她来,就丢下了手中的花洒想上楼。 “妈。”霍青栀忙跟上,“我……” “你什么?”赵美娟站在两层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好的去祭奠明阳,结果你是去砸场子的吧?” 在苏明阳的忌日,又在墓地昏倒,霍青栀不知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嘴唇。 赵美娟看她这幅样子就来气,“每次跟你说不了两句话,你就板着脸不吭声,我就想知道是我们苏家求你留下来的吗?是你自己非要留下来的!我说过了,只要你把苏西留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苏西是我生的,我不会抛下他。”她语气坚定。 “以后少往这儿来。”赵美娟不愿看到她。 霍青栀敛下睫毛,“您能不能把明阳哥的东西还给我?” 第43章 我跟你玩儿不起了 她问得直白,赵美娟拒绝得干脆利落,“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就会还给你。” 说完不再给霍青栀开口的机会,她转身就走了。 霍青栀知道,赵美娟所谓的‘心情好了’,是想靠着那箱东西让她听话。 她这几年在外没少给苏家添补面子,但是每逢遇到苏明阳的事情,赵美娟都对她不满意。 例如每年祭奠苏明阳,她从来不去,赵美娟不满她心里清楚。 四周不少苏家下人,闷不作声的打扫卫生,权当没看见这一幕。 霍青栀不知那箱子放在哪里了,就算知道人这么多,她也无法强行带走。 正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闻听雪,电话一接通闻听雪就炸了,“青栀,出事了,你快来工作室啊!” “好。” 闻听雪平日里是咋咋呼呼的性子,但都是开玩笑,像刚才这么凝重着急的语气,前所未有。 一路驱车疾驰,刚到舍予便看到休息区丢了一堆礼服。 “你可算来了。”闻听雪拿着账单不断翻找,“这些都是刚刚一群祖宗送回来的,说我们的礼服布料不达标,她们过敏了。” 霍青栀看着那些礼服,每一件都是她熬夜做出来的,吊牌全部摘了,甚至还有一部分是前两年的作品。 被穿过时间长短不说,就说她用的面料全都是上好的料子,哪里来的过敏一说? “她们有出具医院开的过敏证明吗?”她问闻听雪。 闻听雪随手拿了一沓检查报告,“这里就几份,是今天一大早才开出来的证明,还有一些人说她们很久之前定的礼服了,医院的诊断证明没了,以前没想到是对礼服过敏,所以证明没留下。” 她又递过来一堆账单,“出售礼服的单据只保存了一年的,其中有一些只有电子账单,这些礼服全部加起来要几百万呢……” “不用找单据tຊ。”霍青栀粗略的扫了一眼,每一件礼服都是十几万,更贵的还有几十万的。 赔是不可能,这些人丢下礼服就走明显认定了是礼服有问题,她也不想过多的无效沟通,直接让闻听雪把所有的礼服拿去做材料鉴定。 “打电话通知每一个人,材料鉴定会在衣服上取下样品,到时候会造成礼服损坏不能再穿,到时候店里不会赔偿。” 闻听雪赶紧去按她说的做。 一圈电话打下来,还没等把每件礼服上取布料样品,就又出了别的乱子。 这两个月以来的订单,陆陆续续被打电话来退掉。 “青栀,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