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羡慕苏勤,我就是嫉妒她为什么生来就有这一切,我也想要不行吗?” 听到这些话,周煦言的脚步顿了顿,半天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答道:“陶思,你知道最后你的下场会是怎样的吗?” 谁知陶思根本就不害怕周煦言的威胁,她虽然怕死,也害怕一个人待在孤零零的牢狱中,但是在外面她也没有谁可以依靠。 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不就是个死吗,我不在乎。” 一想到现在周煦言身边也没有一个人陪着,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随即又想起秦舒,不对,是苏勤。 她以为自己换了一个身份就能够重新开始了吗?做梦! “有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前几天和秦舒见了一面,猜猜我和她说了什么?” 提到秦舒这个名字时,周煦言的瞳孔极剧收缩,咬着牙压抑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紧紧地拽着陶思的衣领:“你跟她说了什么?” 陶思抿了抿唇,“我倒是没说点什么,就是秦舒跟我说了一些事情,哦,不对,苏勤跟我说,我永远也赢不了她。” 苏勤! 所以秦舒真的就是苏勤。 就知道,周煦言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所以苏勤跟陶思说这些话,是代表着她还对自己有感觉吗? 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呢? 周煦言松开了陶思,嘴角都带着肉眼可见的喜悦。 陶思瞧着这一幕,她认输了,输的很彻底。 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陆家父母终于站不住了。 冲进屋里就朝着陶思一直问:“什么,小菀还活着,是真的吗?” 看着他们关怀着苏勤情况的模样,才知道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痴心妄想的梦罢了。 这三年顶替苏勤的身份,险些就觉得自己就是苏勤。 而事实证明,无论如何都是替代不了的。 陶思顿时觉得自己先前得意忘形的样子佷可笑。 笑声逐渐疯癫,就这么跑了出去。 而周煦言一想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眼尾都翘着。 今天秦舒难得没有休息,便一直在家里呆着。 早上涵涵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去玩,秦舒干脆打电话叫沈执过来接涵涵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午间休闲时光。 听见有人敲门,秦舒没多想就把门给打开了。 见到的却是周煦言和陆家父母。 她下意识地就要把门无情地关上,就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是周煦言却把自己的手伸了进来,如果她关上,周煦言的手就会受伤。 秦舒满眼怒气地看着周煦言,最后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第19章 陆家父母见到秦舒的那一刻就一直在仔细地打量,确定她就是苏勤之后,就哭着抱住了她。 口中也一直在道歉,说之前只是觉得陶思很可怜,但是后来才发现她的真面目。 觉得陶思可怜,就要送自己亲生女儿去死。 说出来谁会信? 周煦言在等,在等秦舒承认自己就是苏勤。 可是秦舒只是淡漠地等着陆母说完这一切,然后再松开,一脸冷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小菀,我也不认识。” “如果周总带你们到我家就是为了这个,是来确认我秦舒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小菀,现在你们也知道答案了,可以走了吗?” 周煦言注视着秦舒的眼神,的确毫无波澜,也看不出任何有伪装的痕迹。 就是越看不出破绽,周煦言越觉得秦舒就是苏勤。 陆家父母看到秦舒这么陌生又冷漠的眼神,早就慌了神。 周煦言却拿出了那份亲子鉴定,秦舒看到了那上面就是自己的名字和陆母的名字。 他是什么时候…… “小菀,还想继续说下去吗?” 秦舒抿唇别开脸,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周煦言,“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现在我们已经互不相干了,好好和陶思过着一家四口的生活不好吗?” 周煦言从未将心中溢出的心酸与思念宣之于口。 可当现在说出这三年煎熬的时候,苏勤却不愿意相信了。 她无奈却又无力地质问着:“我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你们又全跑来说爱我。” “在你们口中说出爱陶思又爱我,爱是多么廉价的东西,就算是施舍给我的,我也不会再要了。” 周煦言害怕苏勤离开,马上抓着她的肩,然后耐心地、小声地解释道:“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小菀,陶思不过是我看她可怜罢了,就连三年前,我也只是在拖延时间。” “是,陶思的确是无父无母,可她无父无母是我的错吗?” “她就能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吗?你们真的希望我从昏迷当中醒过来吗?” “有些事情说出来显得我不大度,但我确实不开心,如果不懂那错的就是我。” “委屈像吞了玻璃的碎片,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你却在说,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20章 陆母瞬间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脱口而出的是陶思的名字。 顿时感觉非常的对不起苏勤。 她当时就是昏了头,就是被陶思外面的表象给骗了。 是啊,毕竟那是她的亲生父母,自己也是她的未婚夫。 当着她的面和她长的相似的女人在一起,是会吃醋,是会难过。 周煦言把委屈的苏勤抱在怀里,出声温柔地安慰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以后,我不会再接近任何人了,我会好好的补偿你,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苏勤在周煦言的怀里挣扎着,挣扎不开,就一直在捶打他的胸口。 周煦言的心疼得越发狠。 “打吧,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们重新在一起。” 重新在一起? 周煦言,你把这一切想的都太轻易了。 无论是什么,你都有无数的理由来解释。 是,她说不过, 你的借口源源不断,退路太多,我捧着真心也无言以对。 但凡爱她的心诚些,多一些。 有怎么可能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你心不诚,你说我们怎么就不会走散呢? 所以我选择放弃。 苏勤停止了挣扎,眼里只余下空洞,“后来我才知道难过到极致不是哭,而是笑。” “我不爱你了,周煦言。” 很多事情,偏偏我已经不在意了,你才跟我说你爱我。 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愿。 她被伤的太深了,她也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 导致她现在就算已经和沈执在一起。 就算沈执对自己很好。 也没办法把那细碎的安全感拼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