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面色一变,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而里面的战况更激烈了,能听到砰砰的声音,拳拳到肉。 每打一拳便骂一句,你来我往。 “崔君昱,你爬她窗,你无耻!”“砰” “你背信弃义,是你燕白洲无耻!”“砰” “你难道没有?我尸骨未寒,你就将她纳为侧妃,你无耻!” “你变心,你无耻!” “你只会连累她,让她动用嫁妆救你,你更无耻!” “那你怎不说,你想趁机逼迫她委身于你!” 崔君昱越听火气越大了。 “燕白洲,我没有逼迫她,逼迫她的是你的好母亲,是你无能!根本护不住他,你更不配再拥有她!” 燕白洲憋气,不管不顾的开始揭崔君昱的短。 他们都知道对方的痛点在何处,精准打击,“我呸,你难道就能护住她,还我不要你要,你能不能过你长姐那一关?” “一个没长大的奶娃娃,还妄想娶妻子,你长姐能答应吗?裴督主说得一点没错!” 崔君昱喘着粗气,彻底被激怒。 他同样知道燕白洲的痛点,说出了本该一辈子隐瞒的一些事情。 “那你就有出息了?每次惹事都要你老母亲妻子给你筹谋,还想卖了叶晚棠救你!” “真该让你看看,当初她是怎么梨花带雨跪在我面前,求我庇佑将军府的。” 燕白洲彻底疯了,狠狠打向崔君昱的嘴:“你住嘴!” 勇毅再次恨自己的耳朵这样好。 他瑟瑟发抖,只庆幸他早就将夫君的下人赶走,不然可就完了。 他明明死死捂住自己耳朵了,可还是都听到了。 一时间,壮汉脸上出现了迷茫和痛苦。 为什么事情忽然变成这模样了? 他家二爷为何和昱王殿下打起来了,还是为了二夫人? 一个月前,二夫人不是还人人喊打人人嫌弃吗? 他和所有人一样,对二夫人都是轻蔑鄙视的。 勇毅迷茫着震惊着,在角落听着里面的动静瑟瑟发抖。 都不知道过去多久,里面的骂声打声终于停了。 门被大力打开,一个身影大步走出,头也不回。 “燕白洲,从今日起,我崔君昱和你恩断义绝!” “你以为我会怕!” 燕白洲抽出刀,斩下自己的袖子。 “割袍断绝!” 崔君昱顿了一下,很快离开。 燕白洲喘着气,看到地上的引起这一场矛盾的导火索书籍,狠狠朝着门口丢去! “怎么不带走这些恶心的脏书!” 一本又一本,发泄似的丢到外面。 勇毅鼓起勇气上前捡书,不让这些书碍燕白洲的眼,可刚弯腰,就被燕白洲呵住:“住手。” “你出去,不许让人靠近。” 燕白洲不想让人看到那些书,将勇毅赶走。 独自站立片刻,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要去捡书,可捡起书,却无力靠着书房门坐下。 燕白洲发丝凌乱,打得鼻青脸肿的脸上,罕见的满是茫然和空白。 此刻,一切都仿佛是噩梦,燕白洲都不知道事情为何发展到这个地步。 贤贞院。 叶晚棠听闻崔君昱来了,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也不知道燕白洲,会不会在崔君昱想办法拿走那些书前,发现那些书。 叶晚棠想着,很快便准备休息了,可刚躺下,盥洗室的窗传来异响。 随即还传来鬼鬼祟祟的声音:“棠棠,是我,崔君昱。” 听雪听到动静,咬牙切齿,抬起前两日叶晚棠给她量身打造的大锤,开窗就要砸。 “等等,等等,听雪,是我。” 听雪这丫头,跟头牛似的,崔君昱幸亏是了解听雪躲开了。 听雪看到崔君昱后,愣了一下,随即眉飞色舞,差点没吹口哨。 “昱王怎么伤得这么厉害?”谁打的!打得实在太好太妙了! “怎么回事?” 叶晚棠袖子里藏着匕首,语气冰冷。 燕白洲都回来了,说来看燕白洲的崔君昱却再次出现在她院子里。 这要是被别的下人看到,迎接她的便是万劫不复。 崔君昱明显没想到这些,听到叶晚棠的声音,眼睛一亮,又咬牙切齿,快速举袖遮住自己的脸。 “叶晚棠,你的目的达到了。” “如你所愿,我的书被燕白洲看到了。” 叶晚棠哦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故意报复我,想让我死是吧?” 崔君昱愣住了:“什么?我没。” “还不承认?你这时候还爬窗,不就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误会,我不是!”崔君昱立刻否认,随即感觉脖颈也一阵冰凉。 叶晚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误会?你又要说你没想到,也确实,爬一下女人的窗,你一个皇子确实是无所谓。” 叶晚棠声音一狠:“可我不行,我是要死的,崔君昱,你害我,那我便在拉你做垫背!” 崔君昱看着叶晚棠架在他脖颈上的匕首,僵住了。 “你误会了,我从未想过逼死你。” 叶晚棠呵了一声:“可你每次行为都在逼我死。” 她一用力,崔君昱脖颈上瞬间便见了血。 崔君昱一惊:“我知错了,我再不爬了。” 他感受到了叶晚棠的杀气,清楚知道叶晚棠很反感他的行为,若是被人发现,或者还有下次,她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看着叶晚棠终于收回匕首,他松了一口气,又懊恼不已。 “我……我又做错了。”崔君昱颓然。 “我就是又疼又……才忍不住来找你,我往后再不会了。” 崔君昱解释着,怕叶晚棠不信,放下手露出惨不忍睹的一张脸。 崔君昱和燕白洲积怨已久,都说打人不打脸,可他们却一直朝脸上打招呼。 崔君昱两只眼睛青了,嘴巴破了,鼻子流过鼻血。 鼻血虽然擦了,但还是留下了痕迹,更何况脸上还有青青紫紫。 叶晚棠听到听雪的话了,却没想到打得这样惨,差点认不出这是那随时风光霁月的崔君昱了。 第49章 你和皇位,我都要 叶晚棠手里依然拿着匕首:“怎么回事?” 崔君昱站在窗外,低着头,平日里总是矜贵高不可攀的他,此刻却委屈巴巴:“燕白洲打的,因为你送到书房的书。” 叶晚棠挑眉,差点拍手叫绝,记录下这美好的一瞬。 崔君昱本就是故意卖惨,期期艾艾继续道。 “我不好就这模样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