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悦涵,别为了和我置气拿小叔开玩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不是……” 楚悦涵正要否认他的话,就瞥见郁忻州大步朝前离开的背影。 她心一急,忙推开傅斯宇,可再也看不见郁忻州的身影。 楚悦涵失落转身,就看到傅斯宇眼中那来不及收回的怒火。 她微怔片刻,直接出声:“傅斯宇,我没跟你置气,我们结束了。” 说完,她不顾红肿的脚腕径直走下楼梯。 三月的天,寒风夹杂着细雨,吹在脸上跟刀刮一样的疼。 却也让楚悦涵越来越清醒。 上辈子是她太蠢,到死都没看清傅斯宇只是把她当做争夺权利的跳脚板。 一颗用完就弃的棋子。 如今重来,她绝不容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她明天就去傅家退亲,还要守护好林氏集团,抓住那个真心为自己的郁忻州。 傍晚,回到林家。 楚悦涵就毅然告诉了外公,自己要退婚的事。 “悦涵,你不是一心喜欢傅斯宇那小子想嫁给他,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看着外公眼里的担忧,楚悦涵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 上辈子,她为了帮助傅斯宇从郁忻州手里夺权,连外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等赶回林家时,她慈祥和蔼的外公,已经躺在冰冷的太平间。 想到这,楚悦涵心狠狠一揪,撒娇抱住老人:“没有,悦涵只是想多陪陪外公。” 林老爷向来疼惜楚悦涵,没再多问只宠溺的笑:“好。” 话落,楚悦涵这才疲惫的回到房间。 这一晚,她梦到自己惨死,梦到外公不得善终,梦到郁忻州孤独终老…… 于是翌日一早,楚悦涵就去了傅家。 一是退亲。 二是去找郁忻州,说出昨天没说完的话…… 到傅家时,郁忻州正在书房打电话。 楚悦涵紧张的等着,直到电话结束才敲门进去。 郁忻州回头看来。 四目相对,楚悦涵仿佛看见男人的墨眸凝滞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陡然跳动的急促起来,甚至下意识蜷紧了手指。 “郁忻州,我已经告诉外公要和傅斯宇退亲,我昨天是真心的,没有开玩笑。” 她一口气说完后,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清冷的男人,试图从他的眼里找前世那一丝柔情。 但郁忻州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 半响,才冷冷丢下一个:“嗯。” 极度的冷淡让楚悦涵心一凉,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你和上一世差别这么大? 可后面那句疑惑的话还在嘴边,一个女子突然从她身边擦过,轻车熟路走到郁忻州身边挽住他。 样貌妍丽,嗓音甜美亲密:“忻州,抱歉,一不小心睡着了。” 而一向洁身自好,说要参禅不近女色的郁忻州,居然没拒绝。 楚悦涵看着他们亲密挽着的胳膊,目光一颤。 郁忻州竟柔声偏向一旁的女子:“没事,想睡就睡。” 在楚悦涵的记忆中,郁忻州从未对任何女人这样亲近。 除了在她死前那留意中的关心…… 她大脑一片空白,心尖更是划过一抹刺痛。 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郁忻州,你们……?” 话还未说完,就见郁忻州取下了手腕上那串从不离手的佛珠,套在了那女人手上! 第3章 那串佛珠意义非凡,郁忻州从不让人碰。 更何况亲手送给她人。 楚悦涵心口忽的一痛,仿佛破了个洞在往里灌着风。 “这位就是林小姐吧,我是黎璐瑶,忻州的未婚妻。” 女人幸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楚悦涵只觉得心头像被块大石压着,堵的慌。 她求证一般看向郁忻州,想听他否认。 可郁忻州只是淡淡看着她,没有任何反驳。 他默认了。 楚悦涵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不受控地落到他们牵着的手腕上…… 别墅闪亮的灯光下。 他们每走一步,檀木佛珠就闪动下光,刺得楚悦涵双眸泛红。 她不明白。 为什么上辈子禁欲如佛子的郁忻州,这辈子会踏足婚姻? 为什么昨天才说一心参禅的郁忻州,今天就坠下红尘娶她人为妻? 倏的,楚悦涵嘴里灌满苦涩,像个挑梁小丑般逃离傅家。 林家的车上。 楚悦涵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时才发觉自己哭了,脸上一片湿凉。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辈子的郁忻州,好像真的不喜欢她。 深吸口气,平复了好久,才对司机说了个地址:“去冰点酒吧。” 是夜,灯红酒绿的酒吧里。 楚悦涵一杯接一杯的买醉,试图用酒精来麻痹心里的伤痛。 可酒没少喝,痛意没减反增,胃也烧了起来。 她脸色微红,双眼迷离,蓦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也是喝醉了。 郁忻州那时就沉声的告诫过她:“不会喝酒就别喝,有我在,没人能逼迫你。” 这记忆藏得深,她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上辈子她没注意的细节中,都有郁忻州的陪伴。 但现在…… 楚悦涵心口的疼不减反增。 她握着酒杯,仰头正要喝下,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楚悦涵抬头,就看见傅斯宇一脸怒容:“楚悦涵你好样的,竟敢真的去退婚。” “跟我走,去和小叔解释清楚!” 说着,他抓着楚悦涵就往外拽。 再也没有往日清风朗月温柔的模样。 楚悦涵只恨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眼,才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她手腕吃痛,被傅斯宇虐待的过往又涌上心头。 情急之下抄起酒杯就泼在了傅斯宇脸上:“你放开我!” 傅斯宇一直养尊处优,从没被人这样对过。 他怒火更甚:“楚悦涵,你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