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司机全副武装，连男女都分辨不出。

对方早有预谋，车辆没烧毁，没留下任何证据。

警方问我：“阮小姐有什么仇人吗？”

“蔡思。”

“事发当天，她在医院陪孩子，没有作案tຊ时间。而且考虑到她最近经济困难，排除买凶杀人可能。”

调查就这么僵住。

让我觉得更糟心的是：

陆浩庭跟蔡思都没找工作，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钱，买了房跟车，还联系了姜远老师为阿言做手术。

他们做了那么多恶心事，但最后倒霉的只有我跟阿安！

我让人去调查，最后说是蔡思什么远房亲戚留给她的钱。

陆浩庭以前是警察，还是很优秀的刑警。

我的人刚开始调查，就被他发现了。

他出院后特意来找我：“你为什么非要跟思思过不去，离她远一些很难吗？她现在是孕妇，如果她情绪激动，孩子出事，你只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我打开了手机录音：“你为什么总说我报复蔡思，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这次有人开车撞我，是不是就是她做的？”

如果他承认，录音也姑且算得上一份证据。

陆浩庭眉头紧皱：“你别胡思乱想，如果是思思，警察早就查出来！”

“那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说？”

“阮语，你说话做事犯不着这么咄咄逼人。我是你丈夫，我总不会害你的。你就按我说的做，不行吗？”

我不知道陆浩庭在打什么哑谜，可我知道，他说的话每次我都让我很不高兴。

我紧攥着手，还未开口，一道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那我要是说，人活着太苦了，杀了你是让你少受些苦难。那陆先生被我杀死后，是不是还要感谢我？陆先生每次扯着为阿语好的名义，做着让她受尽委屈的事，都不觉得亏心吗？”

姜远走至我跟前，手中的伞替我遮住了蒙蒙雨丝。

陆浩庭压抑道：“姜医生什么都不懂……”

“可我知道，真爱一个人，不会舍得让她一退再退，受尽委屈。不论你出发点是什么，事实就是阿语因你丧子，因你沦落为笑话！”

姜远脸上不见半分笑意，眸色冰冷。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被气成这样。

陆浩庭难得哑口无言，他看着我，眸中情绪太过复杂，分辨不清。

我也无意分辨：“蔡思都怀孕了，陆浩庭，我们离婚吧。”

24

先前不离婚，只是因为法院不判离。

现在蔡思都怀孕了，陆浩庭这种性子，应该不舍得让自己孩子成为私生子。

果然，我提出来后，陆浩庭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算我对不起你，我净身出户，不会占你便宜。”

姜远嘲讽：“结婚时，婚房跟车就是阮家准备的，就连婚戒，都是阿语自己准备的。结婚后，你工资是阿语给的，你养女人的房子跟钱也是从她这儿拿的……”

“你净身出户，理所应当。最后那句话，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从阿安出事到现在，我该跟陆浩庭说的，都说过了。

现在见到他，除了恶心作呕，我再无其他想法，已经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

陆浩庭俊脸涨红，几次欲言又止，眼底带着隐晦的深情。

可出轨的是他，答应离婚的是他。

他现在依依不舍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我让陆浩庭先别走，叫人拿来离婚协议书。我们现场签了，直接去民政局，递交了离婚申请。

之前领结婚证时有多欢喜，现在就有多难受。

从民政局出来——

砰！

砰砰！

姜渺带着几个朋友给我放花炮，还挂了横幅。

【祝阮家大小姐离婚快乐！】

【恭贺阿语恢复单身贵族！】

姜远路上就订了花，他手里捧着一大捧包扎好的车厘子，地上放着一大束红玫瑰。

“离婚快乐，阿语！”

他笑得眸子弯弯，在我发呆时，抓着一个车厘子塞进我嘴里：“离婚吃甜果，日子红似火，未来甜如蜜。”

我条件反射性嚼了下。

还真挺甜的。

我才接过一捧车厘子，姜远突然单膝跪地。

“阿语，你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拿到离婚证了，要不要考虑离婚证结婚证一起拿？”

他笑着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露出里面几十克拉的大钻戒。

姜渺带着一群人起哄——

“嫁给他！”

“嫁给他！”

我：“……”

之前远哥说演戏，也没说还有这一出啊。

我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远哥没面子；

答应了，以后朋友们问什么时候结婚怎么搞？

没等我思考完，陆浩庭脸色铁青走了过来：“我不同意！”

他走过来，想要拿走钻戒。

我看到他，那种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做决定！”

我抓起钻戒，自己套到了中指上。

陆浩庭紧攥着拳，声音晦涩：“我们今天才递交离婚申请……你没必要为了跟我赌气，就随便拉个人结婚！”

似乎在他看来，我这一辈子就应该只爱他。

“连私生子都有了的人，怎么有脸跟我说这些？”

我推开他，上了车。

姜远他们很快也上车。

车子启动，后视镜里的陆浩庭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手机震动了下，我点开，看到是陆浩庭发来的消息。

【你会爱上别人吗？】

爱？

初恋就遇上他这样的人，我以后怕是都不敢再爱人了。

【我后悔了。】

陆浩庭又发来一条消息，语焉不详，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后悔什么。

我没理会，收起手机。

情绪平定下来后，我看着手上的大钻戒，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在愤怒下做了什么。

我正要说求婚的事，姜远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阿语，今天突然求婚，吓到你了吧？”

25

我实话实说：“有点，主要你也没提前说。”

姜远叹气：“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跟我妈告密，说我只是拿你当挡箭牌，我妈逼着我去相亲。但我有男朋友，出去相亲对不起他。”

“情急之下，我只能跟你求婚了，这样我妈就不会怀疑了。如果对你造成困扰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所有人，这是假的。”

说到最后，姜远一脸惆怅。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没少帮我忙，我总不至于连这点小忙都拒绝。

“没事，远哥，就是用不用提前跟嫂子……跟你对象说下？免得他介意。”

姜远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你不介意，她就不介意。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密码是你生日。”

从答应陪他演戏开始，我戏还没演几场，钱跟好处倒是收了不少。

我都觉得收得亏心，姜远非塞进我口袋里。

大钻戒我还他，他也不要。

姜远：“我妈碰见你，见你没戴钻戒，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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