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我要打结婚报告。” 姑父诧异,听完问小姑娘是谁 大队长沉默了一会, “我爷爷老战友的孙女,农村的,200斤的体重虽然看起来太有福气,但我喜欢。” 姑父虽一言难尽,却还是亲自带人去做政/审。 本来不抱希望的他,在看见那位娇娇弱弱的俏丽小姑娘时,不禁咬碎了牙。 好小子,就算怕别人觊觎他媳妇不说真话也就算了, 连自己这个亲姑父也瞒着! ...... 1989年,河西县军区大院。 “沈心遥,爬床的手段你用过一次还不够?!” 听到这话的瞬间,我被人一把推开。 我迷茫地睁开眼,猝不及防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男人剑眉星目、英俊端正,只是满脸写着愤怒。 我震惊地下意识叫了一声:“程景延?!” 为什么我的前夫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还变得这么年轻? 我瞪大了眼,连忙扭头看向周围。 狭小的书房里摆着行军床,柜子里满是军功章和证书。 这不是我们曾经在军区大院住的房子吗?而且,这是程景延所住的书房,是他从不让我踏足的地方。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而墙上的日历清楚地写着“1989年3月5日”。 我看到日期的刹那惊得定住了,狂喜和激动顿时涌上心头。 我竟然重生回到了二十年前! 上一世,我一直好吃懒做,又仗着自己是营长夫人,到处惹是生非、各种无理取闹。 导致程景延忍受不了跟我离了婚。 离婚之后,我过得穷困潦倒,竟然只能靠乞讨度日,最后带着一身伤病惨死在一个冬夜。 一想到那些流浪的画面,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还好上天垂怜,让我重活一世,不管怎么样,我绝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 我一定要好好和程景延在一起,留住这段婚姻! 正想着,程景延已经下了床,扣着衬衫说:“当初我为什么会娶你,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警告过你,别用这些脏手段!” 听到这毫不掩饰厌烦意味的话语,我心头一刺,默默攥紧了被子。 前世,就是因为一场误会,我和程景延阴差阳错地睡在了一起,还被人撞见。 程景延不得已娶了我,但婚后一直和我分房睡,避我如洪水猛兽。 而这次,是我受不了独守空房,竟做出主动爬床的糊涂事,反而让他更加厌烦。 我怯怯地看向他,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闹了,我一定改……” 这是我的真心话,我是真的想要彻底改变。 可我话没说完,就被程景延冷声打断:“做不到的事一遍遍说,很有意思?” 只这一句,就把我所有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上辈子的我每次闹完,都会向他保证要改变,可我从没做到过…… 我又羞又愧,想要告诉他这次我是真的会改。 还没开口,就听他又说:“你要这么闲,不如减减肥。” “要不是练过,我都推不开你!” 丢下这一句,程景延径直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动静让我浑身一颤。 房间里重归寂静。 我低头看着自己比男人还粗的手臂,心底止不住的发寒,又自卑又挫败。 我知道自己很胖,可我没想到原来程景延也这么嫌弃我…… 可我转念一想,如果我能瘦下来,会不会就能让程景延回心转意? 只要我付诸行动,程景延一定能看见我改变自己的决心。 重活一世,我不能再走上辈子的老路了。 第二天,我特地做了两素一荤。 为了减肥,我只吃了一点素菜和一小碗米饭,剩下的都装进餐篮,打算给程景延送饭过去。 朝训练场走去的路上,我听见有经过的人在窃窃私语。 “她还敢来?昨晚把程营长逼得在办公室睡了一夜,真是个恶婆娘!” “程营长刚被邱采燕同志叫去文工团排练厅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发疯……” 我本不想理会别人的议论。 但听到邱采燕这个名字,我立刻顿住了脚步,呼吸蓦地发紧。 上辈子,邱采燕表面上和我是好姐妹,实际上一直想把程景延抢走。 在她的挑拨离间之下,我和程景延的关系不断恶化,最终走向离婚。 曾经我在街头乞讨的时候,还撞见他们牵着孩子逛街…… 那时候的慌乱、羞耻、后悔、嫉妒等等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我按捺不住,扭头就朝排练厅走去。 排练厅的门虚掩着,我走上前,正想推门。 就从门缝里看见邱采燕正挽着程景延的手臂,甜蜜地叫了一声:“老公……” 第2章 这一声又娇又甜的“老公”落在我耳朵里却像一声惊雷。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推开了排练厅的大门。 大门推开,我才发现他们前方还围着一圈人。 由于我突然闯入,十几道不善的视线齐齐落在我身上。 看见是我,程景延顿时皱起眉,毫不掩饰他的反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邱采燕依然挽着程景延,对我说:“心遥你别误会,我只是请程大哥来帮我们排戏,这些同志都可以作证。” 她的语气很着急,看着我的眼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轻蔑,好似在示威。 我迎着所有人不满的目光尴尬地站在原处,目光扫过他们紧紧挽在一起的手,心头涌起一阵涩意。 程景延,没有抽出手…… 但触及程景延冰冷的目光,我又想起昨晚的事。 我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这样只会让程景延更加厌烦。 我勉强压下心里的难受,平静走上前:“我知道,比较邱同志在男女交往的事上一向有分寸。” 邱采燕神情一僵,松开了挽着程景延的手。 她看向程景延,勉强一笑:“算了,程营长,我还是不麻烦你了……” 程景延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说:“你不是说已经问遍了,实在找不到人?” 说着,他冷冷瞥了我一眼,语气更沉:“你不用管她,她要闹就随她去。” 好像他们才是两口子,而我是碍眼的第三者。 我呼吸一窒,攥紧了手里的餐篮,艰难开口:“我没有闹,我只是来给你送饭……” “不用。”程景延想也不想就出言拒绝,“我希望你能找些正事做,不要每天只围着男人转。” 这话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的脸上,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明明程景延是我的丈夫,我对自己的丈夫好,怎么就被他说得这么不堪了? 程景延的冷漠和周围人的窃笑像一把把刀片在我身上割。 我再也无法忍受,放下餐篮,留下一句:“我不打扰了。” 就转身匆匆离开。 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前世的种种。 上辈子我和程景延离婚之后,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 奶奶为了替我撑腰,跟人起了争执,混乱中被推倒,头磕在石头上,一命呜呼。 想起上辈子奶奶惨死的模样,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紧。 这一世,我不光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保护好唯一对我掏心掏肺的奶奶。 想见奶奶的心情越发强烈,我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留了一张字条,就启程去了乡下。 风笛村。 刚到村里,我就看见老房子外,一群村民正围成一团,争执声遥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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