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文不知道何时出现,就站在程景延身后不远处。
见他看过来,陆谦文笑着说:“看来前辈不太行啊。” 程景延眸光骤冷,丝毫不避和他的目光交锋,走上前沉声道:“你以为你已经得到她了?” 他顿了顿,缓缓说:“我不离婚,她就永远是我的妻子,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陆谦文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冷哼了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无耻的时候。” “一直靠婚姻把她困在身边,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么?你明知道她根本就不爱你了。” 程景延心头一刺,又不由得想起和沈心遥重逢之后她的种种反应。 沈心遥看他的眼神永远是冰冷淡漠、不带丝毫感情的。 只要稍微一想到,他的心就感觉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一般,呼吸都不顺畅。 陆谦文勾了勾唇,继续说:“还有,我从不觉得她是谁的附属品,所以请你不要用‘得到’这个词。”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又道:“时间不早了,我和她还有事要谈,程团长,慢走。” 话落,陆谦文礼貌地朝他笑了笑,点头示意后离开。 这边。 我回到房间,疲惫地按了按额角。 才刚回来就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不转了。 仔细想想刚才的事,我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倒不是后悔对邱采燕冲动之下动了手。 而是后悔自己怎么一怒之下就直接转身走了,就这么放过邱采燕,心里还有几分不甘心。 罢了,来日方长。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 我以为又是程景延跟了过来,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我走到门边,对着门缝没好气地说:“程景延,你还没完了?别这么死缠烂打的行吗?我真报警了!” 门外传来两声轻咳,随即陆谦文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是我。” 我怔了瞬,才知道自己弄错了。 我脸上有些发烧,不好意思地开了门:“抱歉,我还以为是程景延……” 陆谦文轻声笑了笑,越过我的肩头朝里看了一眼,问:“我能进去吗?” “当然。”我点点头,侧开身子,让他进了房间。 我们在窗边桌旁坐下。 我直接问:“怎么样?刚刚我离开之后,你们谈了些什么?” 陆谦文倒了两杯水,声音和流水一般清澈:“我没留多久。” “倒是你。”他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抬眸看向我,“你刚才那么生气,小心气大伤身。” 我心不在焉地接过水喝了一口,声音里再次染上仇恨的色彩:“和我奶奶的死比起来,这点算什么。” 我的目光变得锐利:“我只恨,不能让她感受到比奶奶所经历的多百倍千倍的痛苦!” 陆谦文定定地看着我,眼中笑意愈浓:“想整她,并不一定要亲自动手。” 我一怔,问:“什么意思?” 陆谦文说:“刚才在包厢,我把邱采燕的经纪约签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