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回话宁芝便又逼问道:“皇上让你找的是什么人?如此心心念念,可是个美人?难道说是那个不见了的连氏?” 她是这宫里唯一的宠妃,而她这些年并未见过傅昀璋对一个人这么茶不思饭不想过。 如若傅昀璋找到一个美人或者真的找回连婳,那她的后位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阻碍。 她绝不允许有人拦她的路。 卫公公面无表情,机械的回应道:“奴才只是给皇上办事的,皇上想什么,奴才并不需要知道。” 宁芝对他这种态度颇为不满,宫中所有人都会来奉承巴结她,没想到这个公公却像个木头一般。 但她也没必要自降身份和一个下人置气,便任卫公公离开了。 看着卫公公离开的背影,宁芝抬手召来身侧的丫鬟,随后附到丫鬟耳边说道:“派人盯紧了卫公公,伺机杀了他要带回宫的女子。” 第二十一章 吩咐完手底下的人,宁芝便启奏进入了养心殿。 见傅昀璋此时愁连满面,宁芝也暗了几分眸色,随后她又挤出几滴眼泪,搂着傅昀璋抱怨起来:“皇上,你有许久没来看臣妾了,宫中寂寞,臣妾实在想皇上。” 傅昀璋心情本就浮躁i,此时心中更添几分厌烦。 他将宁芝的手从身上扒下,将她推到一旁。 宁芝愣了愣,语气更加难过起来:“皇上,是厌弃我了吗?” 傅昀璋拍了拍她的手,无奈安慰道:“怎么会。” 随后他晃了晃手中的奏折,叹息一声,“朕实在是烦心罢了。” 宁芝听言,便将头贴近傅昀璋的胸口,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不曾想却再次被推开。 宁芝此时已经非常惊诧了,傅昀璋从未像如今这样一直推开她。 傅昀璋叹息一声:“退下吧。” 京城中。 连婳本想回到将军府,却见将军府早已被重重包围,她也就只好离开了。 伤口越来越痛,体力也逐渐透支,实在累的不行了,竟直接栽倒在雪地里。 迷迷糊糊中见到一个人向她跑来。 等到她醒来,只见一个女子正在给她换药。 女子见她醒了,便给她端来了一杯热水暖暖身子。 未等连婳说话,那女子便开口道:“连家姑娘,我是上官大人的部下白芷,京中满是你的通缉令,所以只好先将你安置在这个偏僻的小屋之中了。” “竟然是子佩。”连婳顿时安下心来。 白芷给连婳换好药后,眼里满是崇拜的看着她。 连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局促的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白芷捧着自己的脸,嘻嘻笑道:“听闻你当初可是秋猎第一的女子,当然了不起啦,想想也是,上官大人的心上人定然不是俗物。” 连婳只听到了前半句便恍惚想起自己曾经策马的岁月,就像是昨日梦境一般。 她随后垂眸,缓缓说道:“京城是个伤心地,等伤好后我定是要走的。” 白芷听完,便帮她穿好衣物后走向屋外。 随后上官子佩走了进来,他急忙拉着连婳的手。 “听连婳姐姐说要离开京城,当真吗?” 连婳没想到上官子佩也在,见他周身全是屋外的寒气,便将被褥中的手炉递给他。 “在京城始终拖累家人,更何况,我本就向往自由,更盼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上官子佩沉思片刻后,又对她笑了笑:“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陪你。” 说完他又看了看连婳右肩后的伤,眸色暗沉,又自责起来:“没想到会让连婳姐姐受伤,是我的错。” 连婳摸摸他的头,轻声道:“不怨你。” 白芷此时又端着汤药进来,眼中尽是担忧,叹息着:“京中在一天之内就遍布通缉令了,右肩有伤的女子,全部送入宫中查看。” 上官子佩也面露忧色,最后他只好看着白芷,艰难开口道:“留在京中恐生变故,白芷,你今晚带着连婳去往金陵吧,我暂留京城能打消皇帝的疑虑。” 白芷当即跪在地上,叩头:“悉听公子安排。” 连婳看着上官子佩,她的心中也泛起一丝对上官子佩的愧疚。 见她一直低头不语,上官子佩便凑到她眼前,作出一副轻松的笑容。 “连婳姐姐不必难过。” 连婳见状也破涕为笑,连连点头。 夜晚时分。 白芷为连婳披上披风,准备将她扶上了马车。 连婳却站在原地,望向了远处京城的通明灯火,叹息道:“以后都不必再回来了吧。” 正准备转头上马车时,她的手却被上官子佩牢牢握住。 当她转头时,只见上官子佩双颊微红,眼中满是不舍。 恰好今夜圆月,雪地之上,月光照下来时,上官子佩似乎整个人都泛着白茫茫的光辉。 他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温柔说道。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一定等我。” 第二十二章 就像是知道连婳会缩回手一般,上官子佩的手握的很紧。 连婳此刻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上官子佩叹息一声,随后慢慢松开了手。 他看着连婳慌张躲进马车,又看着马车匆匆驶离。 月下雪地泛银光,他忽然觉着自己很想喝一杯酒了。 一连几日,卫公公都毫无进展,他随后甚至发出了连婳的通缉令,仍旧找不到人。 甚至这几日宁妃知道他发布了连婳的通缉令后,直接过来大闹了一场,想到此处,他不禁头疼起来。 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敬给卫公公一盏茶:“公公,奴才见除夕夜快了,为何还不准备些喜庆的物件?” 卫公公撇了小太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皇上找连氏,闹得沸沸扬扬,此时喜庆,皇上可没这个心情。” 卫公公说完便继续饮茶了,没想到此时一个奴才进来请安。 还未等未公公开口,底下那奴才便跪下,随后抬头谄媚的笑道:“公公,有消息了。” 此刻的慈宁宫。 上官子佩跪在太后面前,一脸倔强的看着太后。 太后气的不轻,地上几片摔碎的茶碗。 她的手紧紧攥住,冷哼一声“哀家真是宠坏了你,让你敢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这连婳怎会从你府中出去?若不是今日宁芝告诉哀家,哀家还蒙在鼓里。” 上官子佩也不服气,阴阳怪气起来。 “连婳姐姐是姑母的人,可姑母不护着她,今日又听宁妃挑拨,如此罚我。” 太后怒拍桌子,呵斥道:“你就说是不是你做的吧!” “是。” 太后顿时恨铁不成钢,哀叹起来:“连婳不是你的良配,你就是不听劝,如此欺君之罪,你知道哀家劝了多久才让皇帝放过你吗?” “罚你五年俸禄算是轻的,我真是恨不得没有你这个侄儿。” 太后越说越激动,竟然有些咳嗽起来。 上官子佩见状立马站起身来,抚着太后的后背,又倒来一杯热茶。 “姑母,你这年纪别动气啊。喝口茶消消火吧。” 太后怒气未消,没理会上官子佩,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上官子佩这时又给太后一边按摩一边讪讪笑道:“姑母,侄儿还有一事相求。” “我想去金陵。” “咳咳……咳……什么?”太后端着一杯茶,一口还未饮下,便又被上官子佩气的咳嗽起来。 她当即用手砸了一下上官子佩的胸口。 “定是去找连婳吧,你当真是个倔驴!” 上官子佩笑着抱住太后,笑容灿烂:“好姑母,就这一次,我回来后一定时刻在你身边不出京城。” 太后喘了口气,对上官子佩她也只有无奈。 “去就去,哀家就当不知此事。” “谢谢好姑母!”上官子佩说完便没心没肺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太后坐在椅上看着刚刚上官子佩倒的茶,一边念叨着“倒霉孩子”一边将那茶端起饮尽。养心殿。 傅昀璋正在擦拭手中利箭,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丝笑意:“终于是有消息了,确定还在金陵?” 卫公公叩头,语气笃定:“小李子家人正在金陵,他家人说是见过。” 傅昀璋转过身来,目光紧紧盯着书桌上的连婳的通缉令,立刻命令道:“暗中封锁金陵,这次你可别让朕失望了。” “是。” 卫公公说完便准备告退,此时傅昀璋忽然将剑刃放在他的右肩上。 冰冷的语气缓缓传来:“这次,可别伤人了,还有,不许让人知道此事,特别是宁妃。” 第二十三章 除夕夜。 金陵。 连婳在金陵时逐渐放松下来,不像刚来这个地方时总是穿戴着兜帽披风。 今天是除夕,正巧雪停了下来。 连婳便站在雪地上一边射箭一边听着白芷唠家常。 说到有趣之处时,二人纷纷笑起来。 这时,院门打开,是上官子佩来了。 他这额间红玛瑙,腰佩白玉流苏,衣着红白系华服,俨然是个张扬的贵公子。 上官子佩急急忙忙的赶来与连婳过除夕,进门见连婳安好,他便安下心来了。 连婳见他来,甚是欣喜,想来今年的除夕夜她至少能有朋友在身边。 白芷也小跑过来,一脸惊喜:“公子今年不在宫中过除夕吗?” 上官子佩轻松的笑道:“姑母心慈,同意我来金陵了。” 随后他又来到连婳面前,递给连婳一封家书。 “连渠说他除夕后准备去往塞外,你父亲会由我们上官家照顾。” 连婳点点头,她知道兄长如今远离京城才是安全的。 只是,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