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茯月瞬间小脸惨白,连尖叫都不会了。
她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是玄霖那张熟悉的脸庞。 他一头墨发不羁地披散着,衣服也敞开大片。 更与平常的不同的是,现在玄霖的眸子变成了金色的。 这让茯月看得更加害怕。 可惜她大半身子都被卷住,双肩又被玄霖紧紧箍在怀中,半分都动弹不得。 除了能自由地掉眼泪。 玄霖这模样,哪还有半分白日里那个冷峻孤高万妖之王的模样? 那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对猎物的渴求,一看便是走火入魔了。 茯月不安地动了动。 “玄霖...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玄霖略微紊乱的呼吸声。 黑金色的床幔摇曳着,这里分明是玄霖寝居的榻上,不是她舒舒服服躺着入睡的那方骨椅! 也不知是何时这人将她卷到了榻上,而且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 她被这样贴着,冷得都快宫寒了! “放开...你走火入魔了吗?” “我我我不好吃的!” 因为害怕,茯月的声音都在发抖,还夹杂着可怜兮兮的哭音。 茯月感觉得到,玄霖身体虽然是冷冰冰的,可吐息却是灼热的。 那热气喷洒在她颈间,惹得她不禁打了个颤。 渐渐地,她好像没感觉出玄霖的杀意。 可这样下去似乎更不妙啊! 茯月抓着玄霖的胳膊,毫不犹豫地便是一口,企图将玄霖咬醒。 【系统:生命值+10】 茯月愣住了。 她怎么忘了这茬子事了?! 【小夜:呜呜呜呜呜宿主终于又有进账了地主家快没余粮....呀!】 【茯月: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 【小夜:不是这样,那就是那样了,总之宿主好样的!】 【茯月:喂!】 【小夜:友情提示亲嘴可以+50哦!我先断连啦捂脸!】 茯月深吸一口气,看着缠着他神志不清的玄霖。 既然小命肯定是没有危险,那不如趁火打劫一番? 茯月抓着玄霖本就松散的衣襟,将唇贴上了玄霖的脸。 【系统:生命值+20】 【系统:生命值+50】 茯月愣了愣。 没想到这大妖怪平常冷冰冰的,唇却这么软。 意识到自己在盯着玄霖的唇看,茯月感觉耳根子一热,立即别开了眼睛。 混沌中的玄霖感觉到自己的怀中的“猎物”从开始的挣扎变得乖顺起来,一股更强烈的冲动袭来。 那股清甜的味道和乖顺的姿态在引诱着他。 忽而,茯月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捏住,然后她被玄霖狠狠地按倒在了榻上。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玄霖的墨发便向她倾泻而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茯月感觉脖颈在被玄霖打量着,她浑身一颤,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可除了她纤细的五指略微陷进那片肌肉里以外,身上的人简直纹丝不动。 “玄霖,你...唔!”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茯月感觉自己的脖颈被尖牙咬破。 渐渐地,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只能感觉到鲜血从脖颈抽离。 半晌,摇曳的床幔中,一切的动作终于都停歇下来。 玄霖缓缓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瞳孔终于渐渐恢复成了往日冰冷的黑眸。 他抬手,一边用指腹拭去唇边殷红的血,一边低头看着身下。 茯月在他投射下来的阴影中紧紧闭着双眼,十分安静,眼角还有未散去的红晕和泪痕,手中还攥着他的衣襟。 玄霖一滞,松开了茯月。 他烦躁地摆了摆,将榻尾砸得“咚咚”作响。 片刻后,玄霖从茯月手中抽出他那已经皱巴巴的半边衣襟,又将滑落至腰际的衣服拉上来,拢好,一撩床幔下了榻去。 翌日一大早,守在重渊宫殿前的左右护法看见自家尊主满身是血地回来了,走动间,还有血液从指尖滴落。 问心和琅画都惊了一跳。 “尊主,可是古战场有异动?” 什么事情紧急到需要连夜处理?而且还是这般凶残的情状? 玄霖无声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无事,这不是本座的血。” 玄霖一边入殿一边吩咐道:“今日你们不必再去古战场了,本座已经将魔云清剿干净了。” 琅画滞了滞,看了一眼同样诚惶诚恐的问心。“尊主,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好吗,尊主去清剿魔云,怎么不带上我们。” “与你们无关,不必多想。” 问心看玄霖驻足在墨池边,神色有些不明. 他酝酿了许久,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尊主,属下有一事,需要禀明尊主。” 玄霖头也不抬道:“说。” “就是茯月她...今日似乎已经不知所踪了。” 问心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殿内的威压重了几分,他欲哭无泪地垂下头。 平日茯月最喜欢窝在那张骨椅柔软的皮毛中睡觉,且非常喜欢赖床,但今日他睡一觉起来,一大早便没有见到骨椅上有人。 他命人找遍了重渊宫所有地方,除了尊主的寝居不敢擅自进去,哪里都没有人。 也不知这样一个连殿顶都爬不上去的人,是怎么从阵法重重的重渊宫逃出去的。 问心感觉尊主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二话不说就先跪下了:“请尊主责罚。” 琅画也跪下请罪道:“属下看管不力,请尊主责罚。” 玄霖看着跪在殿中的左右护法,伸出指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起来吧。” 被轻易赦免的左右护法面面相觑,看着尊主沉默地迈进了寝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