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表妹余烟烟,她父母在乡下,想让她到这京中见见世面,便宿在我们家。”孟晚棠拍了拍余烟烟的手,眼中带着宠溺。 孟晚棠睫毛轻轻颤动,敛去神色间的情绪:“那母亲好生照料着她,我需出去采购些礼品,改日送去侯府。” “姐姐,不如我同你一起前往?”余烟烟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雅致,不似农间来的少女。 孟晚棠张了张嘴,想要拒绝,还未开口便被萧夫人打断了:“带着她去吧,你做为姐姐,可要好生照顾着烟烟才是!” 孟晚棠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冷:“在外喊表哥。” “好,表哥。” 余烟烟笑着跟在孟晚棠身后,出了萧府。 孟晚棠心绪翻涌,母亲对待她,从未有如此偏爱,让她心中生出了些许不满。 余烟烟一路上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十分乖巧,只是眼睛一直四处望。 她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若是日后能够留在这地方就好了…… “表妹可有什么想要的?”孟晚棠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她,轻声问道。 来者是客,或许是因她是客人,母亲才如此温柔罢了,她万没有妒忌的道理。 余烟烟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了薄薄的红晕:“不必了表哥。” 孟晚棠叹了口气,迈开腿走向余烟烟,拉着她的手进了家珠宝店铺。 “看上什么便拿,当表哥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余烟烟心脏砰砰狂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后收敛。 “表哥不必如此破费,我能来上京就已经很开心了。”余烟烟声音温柔似水,让人忍不住心中生出一丝爱惜。 第4章 心生妒忌 孟晚棠一个愣怔。 表妹如此温柔,刚刚她实在不该那般狭隘…… “店家,把你们新到的款式都拿出来给我表妹试试。” 话音一落,一道带着阴郁的声音随即传来。 “萧统领果真舍得!” 众人皆是一愣。 孟晚棠闻言便知道是谁,她眼携怨恨,望向了说话的人:“干你何事?” 裴知聿冷嗤一声,那双漆黑的眼眸带着冷意扫向余烟烟:“听闻萧统领不近女色,还以为是何等绝色能小统领的眼,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这个死女人,招惹他就算了,竟然还去招惹这些惺惺作态的女人!真是……形骸放浪! 他一看便知孟晚棠身旁的女人是个贪恋权势的下等货,同为女人,这死女人竟然看不出来。 余烟烟听到这句话涨红了脸,眼睛红彤彤的抓着孟晚棠的衣袖,委屈的躲在她身后。 孟晚棠见状,挡住身后的余烟烟,冲着裴知聿大声呵斥道:“兰大人自己心思龌龊,别把其他人也想的与你一般恶心生厌!” “你!”裴知聿牙关颤抖。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装的!孟晚棠竟然敢如此置啄他! 他伸出手指着孟晚棠,不知是委屈,还是气极了,眼尾泛红:“你竟如此珍爱与她,本大人今天就杀了她,让你与她天各一方,日日忍受思念之痛!” 他扒出身旁侍卫的长剑,作势就朝孟晚棠身后的人刺去。 孟晚棠神色一凛,拔出佩剑挡开他,斥责道:“你果真是个疯子!” 余烟烟今日才来的京都,与他无冤无仇,他若是要杀她,她半句怨言也没有。 可他偏偏就要害无辜的人,如此的歹毒阴狠! 二人在店中大打出手,打的难舍难分。 余烟烟见状,趁乱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便带着一群官兵折回来。 “官爷,就是那个人,当街行凶,为难我与表哥!”余烟烟指着裴知聿开口道。 京兆尹闻言望向两人,眉头狠狠一抽。 这两个祖宗怎么闹到大街上来了! “二位大人!若是在不停手,明日我可要叫尚书郎参一本了!” 孟晚棠闻言,一个转身踢开裴知聿,稳稳落地:“大人,我与兰大人不过就是切磋切磋,不便惊扰陛下,你说是吧?” 打架没问题,因为这种下作之人被参一本,那就不划算了。 “那是自然。”京兆尹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笑:“那二位大人便自行赔偿店家的损失吧,此事作罢。” 说完,他便带着一行人马离开。 孟晚棠拉起一旁余烟烟的手,语气犹如寒冬的利刃:“兰大人如此喜欢女子的首饰,便慢慢挑吧,在下告辞!” 说罢,他便拉着余烟烟直径离开。 “你!”裴知聿气的说不出话来,死死的盯着孟晚棠和余烟烟牵着的手。 一旁的侍卫拦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大人莫要冲动,陛下有急事找您。” 裴知聿冷哼了一声,摸出几锭金子塞给店家:“若敢卖首饰给那贱妇,我便要了你的命!” 第5章 气不过 金碧辉煌的寝殿内,珐琅香炉的烟雾慢慢上升,辰君胥裹着一身白色孤裘端坐于床前。 “听闻今日,你又与萧统领大打出手了?” 裴知聿神色一顿,敛去神色间的怒气:“臣只是心中有恨,气不过。” “为何有恨?”辰君胥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将手背在身后:“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并无。”裴知聿如实回答道。 辰君胥微微一笑,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叹了口气:“孤记得,你母亲离世那一年,你父亲在娶,姨娘对你苛刻,你在府中生存艰难,所以孤才养你到皇宫之中,你自幼稳重,为何与恩人大打出手呢?” 恩人? 裴知聿眸中的墨色越发浓郁:“当年将我出府中救出来的是女孩儿家,不是……” 他脑海之中,忽然想起孟晚棠的脸,整个人僵愣在了原地。 “孤知道,一名年幼武功高强的小女孩,将你从侯府之中救了出来,送你到皇宫,这才让孤知道了你的处境,对吧?”辰君胥忽然笑了起来,眼中带着细碎的光:“你猜猜为何我知孟晚棠是女人,却还让她做这个统领。” 裴知聿摇了摇头。 “她自幼武功高强,通晓带兵之道,是萧翼唯一的血脉,她自幼无母,父亲又血溅沙场,所以,孤让她那位继母,将她带入宫中,给她出了个主意。”辰君胥没有在说下去。 可这主意究竟是什么,裴知聿心中已然明了。 孟晚棠装扮成男子一事,辰君胥从始至终都知道,她没有欺君。 “孤看你们争斗这么多年,觉得着实有趣。”辰君胥顿了顿,开口道:“不如你们俩便住在一起培养培养同袍感情,免得以后在斗起来,惹的人恼。” 裴知聿细长的睫毛颤动两下,不知在想什么,并未多言。 另一边,孟晚棠带着余烟烟回到府中,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