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来了。”
杨臻幽冷的声音响起,让曾渔浑身控制不住的一颤。 她没有想杨臻说的那个他是谁,又或者杨臻为什么知道她在等谁,只是下意识问:“为什么?” 杨臻一步步上前,离她越来越近,近到曾渔被他的气息所笼罩。 他看了曾渔良久,之后薄唇轻启,声音染了些沙哑:“曾渔,你就那样想跟他走?” 曾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光线太黯淡,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知道此时的他异常生气。 这是她曾陪伴在他身边十余年所练成的直觉。 她能感受到杨臻的喜怒哀乐,感受到他一切的情绪变化。 杨臻面冷,但这一切她都能感受到…… 曾渔长睫轻颤了下,随后哑声开口:“是。我想跟着他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你。” 她的话音落下,杨臻眸中的幽色更浓了些。 就在曾渔以为他要发怒时,他却轻笑了声:“可是他抛弃了你。” “今天晚上,他的家族派人赶了过来,而那个答应要带你逃离这里的傅泊简,跟着他的家人离开了。” 随着杨臻的话音落下,曾渔的瞳孔微微一缩。 杨臻垂下眸子,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曾渔,你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你又为什么要对他抱有希望?” 曾渔心底忽地一阵刺痛。 从她刚开始发行第一本书起,傅泊简就出现了。 她成为知名作家的这一条路上,一直都少不了傅泊简的身影。 她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于是只能将心底的那一抹刺痛归为习惯了他的陪伴。 曾渔敛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看向杨臻:“我一直都知道。” 说完,她绕开了他,径直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杨臻的手微微攥紧。 尽管刚刚天色很暗,但是一直望着曾渔的他怎么能看不到,她面色泛白的那一秒。 他清楚的意识到,傅泊简在曾渔的心中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 …… 之后的几天,曾渔没有再提要离开军区的事。 她将自己受伤前所取材的照片一一摆开,回忆着当时自己拍下这些照片的感受。 只有真情实感的投入,她才能写出成功的作品。 屋中很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直到曾渔写完了一卷,她才放下笔。 转过身后,她却看见了杨臻站在门外,不知这样站了多久。 曾渔心尖一颤,面上强装若无其事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或者说,你答应放我离开了?” 听见她淡漠的话语,杨臻的眸光黯了几分,走到她的面前低声道:“听他们说你这些天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曾渔收拾着自己的手稿,没有回答。 杨臻顿了顿,终于再度开口:“你想写边疆守卫,应该还没有近距离了解过他们吧?我今天恰好要去巡视,你想和他们聊聊吗?” 曾渔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对她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 她默了良久,开口道:“好。” 见曾渔同意了自己,杨臻的眼底浮现起了一抹喜色:“那我去准备一下。” 他大步离开房间,对身侧的士兵道:“去准备一下,我们去巡视。” 士兵顿了顿,提醒道:“陆军长,我们不是两天前才去过吗?” 对上杨臻的眼神,他连忙收了声:“是。” 屋中,曾渔将相机和记录本装进背包,正准备离开,门外却忽地传来了谈话的声音:“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另一道声音答:“京市傅家为了感谢咱们陆军长替他们找到了独子,刚派人送来的谢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