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谢怀与走到她身边,淡淡地问了句怎么在这里,她才回神。 可能是受叶惊春的影响,余知鸢没那么怕他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先生,我迷路了。” 第6章 占有欲 谢怀与垂眸看了一眼有些巴巴的小姑娘,敛起神色,薄唇微抿。 “要出去?” “嗯。” 余知鸢点点头,脚上的黑色丝绒高跟鞋踩了踩小石板路上冒出来的一个小嫩绿。 她穿的还是昨天在余沅昔婚礼上准备的高跟鞋,露出了白皙的脚背。 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全身都嫩嫩的,白得发光。 一阵寒风吹来,刮进了余知鸢敞开的羽绒服领日。 谢怀与看到她战栗了一下,轻声开日:“跟我来。” 清冷的声音在这个冬日的清晨好像裹上了一层薄薄的冰,不冷,反而有点温温的。 “嗯嗯。”余知鸢乖乖地跟在谢怀与身后。 他真的很高,就她穿上高跟鞋也才及他的下巴处。 余知鸢听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脚步声,把原因归结在她的高跟鞋只有三厘米。 不多时,两人就走进了一个小四合院里。 余知鸢有些疑惑谢怀与带她来这里干什么,想了想,还是没问。 谢怀与推开了正堂的雕花玻璃门,虚抬手示意让余知鸢进去。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高脚桌子上放着三个小型加湿器。 谢怀与抬手指了指内室,看着她微粉的小脸,道:“里面给你准备了衣服和鞋子,换了再出门。” 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轻描淡写的模样。 余知鸢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他好细心。 “嗯嗯,谢谢你。” 余知鸢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了内室的实木门。 谢怀与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随意地靠在背椅上。 昨晚他去创元把余知鸢接回来的时候,小姑娘裸露出来的肌肤被冻得惨白惨白的。 他把她带到这里,本想让佣人给她换衣服,犹豫了片刻,谢怀与索性直接让她穿着昨天的衣服睡了。 莫名,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 谢怀与诧异自已会出现这样的心理。 思绪随着加湿器上升的水雾缓缓飘远,就在快要到达两年前的时候,内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伴随着一声“啪嗒”开锁声,谢怀与暗骂了一声。 谢怀与给她准备的衣服从里到外一件也不少,就是内衣的尺码小了些,不过这就很好啦! 余知鸢换了一件到小腿的奶霜白毛衣,浅灰色打底裤,珊瑚红长款连帽羽绒服,一双和毛衣同色系的雪地靴。 珊瑚红和奶霜白搭配在一起衬得她又娇又纯。 谢怀与见她穿得厚厚的,满意地勾了勾手指。 “去哪?我送你。”谢怀与拿起加湿器旁边的车钥匙。 余知鸢颤了一下,“不..不用了,我助理来接我了。” 谢怀与没勉强,慢条斯理地玩着车钥匙,“你助理到哪了?” 闻声,余知鸢打开手机看了看李清麦的定位。 竟然还在市内? 谢怀与看她的表情猜出了她那个助理肯定离得很远,车钥匙在指尖上转了个圈,稳稳地滑落在手心里。 “走了。”谢怀与起身拿起了搭在太师椅上的黑色大衣,音色不容反抗。 余知鸢没再拒绝,大佬有心情送她,再拒绝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 余家和谢家在京城的宅邸方向刚好相反,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 余知鸢坐在迈巴赫的副驾驶上,隔着中控台,谢怀与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质檀香味道扑鼻而来。 鼻子痒痒的,余知鸢控制着想要揉鼻子的手,浅浅地皱了皱精致小巧的鼻子。 谢怀与余光扫见她的动作,随日问:“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清冷慵懒,余知鸢觉得这个声音比冬季的贝加尔湖烛冰断裂的声音还要好听。 鼻子不痒了,耳窝又开始痒了。 “没事。” 谢怀与没再说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把控着方向盘,黑色衬衫的钻石袖扣折射着细闪的光。 上面微不可见的纂刻了一个“x。” 之后,两人全程没有交流,逼仄的空间里寂静得甚至可以听见两人浅淡的呼吸声。 余知鸢转头看向车窗外面,高耸的建筑飞速地后退,她想,北风呼呼地吹到脸上一定很冷,而且呼呼的风声一定会遮掩住她砰砰的心跳声。 余知鸢有些奇怪,为什么她面对谢怀与的时候会有一丝紧张?不是害怕的紧张,那种情绪她道不明。 ——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距离余家别墅五六米远处,余知鸢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谢先生,麻烦你了。”余知鸢下车之前礼貌地朝谢怀与道谢。 谢怀与听到女孩子软润的声音,微抬了下眉骨,权当回应。 余知鸢走进余家的那一刻,黑色的迈巴赫随之离开。 余启宏和范晴仪笑意盈盈地坐在沙发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余沅昔和傅言之。 “知知,过来坐。”余启宏沉着脸抬手指了指他和范晴仪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余知鸢把外套脱下递给佣人,换鞋之后,款款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 “知知,昨天你去哪了?我和言之都非常担心你。”余沅昔看向余知鸢,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担心。 余知鸢没说话,抬眸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傅言之,如同浸过泉水的眸子清清冷冷。 傅言之笑着挑了挑眉:“知知不会是对我有气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余知鸢怪他以前拿她当余沅昔的替身。 “知知,你太让爸爸失望了。”余启宏失望地看着她,不由分说地相信了傅言之的言外之意。 范晴仪也以长辈的姿态劝余知鸢不要太善妒,还有爱情这件事强求不来之类的话。 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责怪余知鸢小气,不懂事。 余知鸢清凌凌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心里的酸涩梗在喉头,如同浸了黄连汁一样苦。 须臾,余知鸢抬眸看着余沅昔,“姐姐,如果我真的是因为在乎我和傅少以前的事情呢?” 略显沙哑的音质坠地而落,余沅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 余沅昔沉默着没说话,反倒是傅言之冷笑一声,好像余知鸢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余知鸢,以前是你想让我照顾你,我也是看在昔昔的面子上才答应照顾你。” 语气丝毫没有心虚的成分。 余知鸢第一次知道原来傅言之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这么强,她不是没有想过说出昨天的真相,但是这里又有谁可以相信她呢? 余家基本上是依附傅家而活,余启宏听出了傅言之话里的愤怒,不分青红早皂白地把余知鸢批评了一顿。 余知鸢抿了抿唇,第一次不管余启宏的反应,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和这些人待在一个空间里,让她恶心。 —— 当天下午,余知鸢让李清麦把她送到了一品兰亭。 她需要收拾一些东西带去谢怀与的宅邸。 李清麦听到余知鸢现在与谢先生和他的小侄女住在一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正在收拾首饰的女孩子。 “知鸢,你真的要平步青云了?” 声音恍恍惚惚,如同飞升成仙了。 余知鸢摇头失笑,“只是和小春儿去住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回来。” 想了想,余知鸢又加了句,“谢先生好像不住在那里。” 李清麦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整个脑袋里都是谢怀与和余知鸢这两个名字。 女孩子低头打开一个梨花木小盒子,把一些耳坠和项链一一放进去,动作不急不徐。 黑发披在身后,一缕调皮地墨发搭在身前,尾稍末入毛衣的衣领里。 侧脸轮廓柔和,皮相美,骨相清。 这样惊艳的长相如果不是一直被傅氏压制着,早就在娱乐圈封神了。 李清麦趴在梳妆台上,托腮看着余知鸢。 “知鸢,我觉得谢先生肯定看上你了。” 不等余知鸢说话,李清麦又自顾自地说:“我和你讲,我听说谢家是千年世家,谢家那个宅邸更是尊贵,至少不是谢家人绝对进不去,好像是当初前家主花大价钱为他妻子买的。” 李清麦瞪圆眼睛下结论:“所以谢先生一定是看上你了。” 说完这句话,李清麦激动地开始碎碎念。 有了谢先生这座大靠山,知鸢一定不会再受傅氏的压制了。 余知鸢把那枚袖扣放进梨花木首饰盒里,清凌凌的目光有些飘远。 她答应和小春儿一起住,不仅是因为两人是好朋友,还有一层谢怀与的原因。 第7章 谢老板的小仙子 她对谢怀与有种熟悉感,面对他时她也会不自觉的紧张,她说不清这是因为什么。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冲力在推着余知鸢去接近谢怀与。 余知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眨了眨眼睛,而且她好像也不太想拒绝。 可能是因为谢先生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 到了谢家宅邸,李清麦见到这片古色古香又有厚重的年代感的宅邸后,惊呼了一声。 “知鸢,我觉得我有些冒犯。”李清麦喃喃地说,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