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晏南就给她消息。 廖父看到那些黑料,还有浑身是伤的儿子后,顿时什么都交代了。 廖父说梁家一直是江家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并发生了一些商业上的纠纷,两家关系很不好,互挖墙脚是常有的事。 江泰泓为了独占鳌头,就让乔语漾去勾引梁泊安,取得他信任后,先是破坏了梁氏集团的一个大合作让梁氏的经营陷入困局,接着又陷害梁氏集团走私、操纵股市,扰乱金融市场被法律追责。 最后廖父还交代了当年的车祸,是因为乔语漾和梁泊安抢夺方向盘导致的。 有了廖父,拿到这些证据追究乔语漾和江泰泓并不难。 只是晏南却说先缓缓,等江氏新楼盘预售之后做。 预售日期就定在十天后,江氏集团五十周年纪念日。 “为什么?”沈初夏此时和他一起坐在餐厅里,一脸的难以理解。 明明前两天见面他还不是这个说辞,怎么说变就变。 他想要夺江氏集团的市场,不应该就趁预售之前狠狠打击他们,让江氏集团拿不到资金,别墅区烂尾吗? 那么大的工程,前期付出了巨大的财力物力,要是烂尾了,就算江泰泓不会因为梁家的事坐牢,也足够江氏集团元气大伤。 晏南笑了一下,“让他们从最高处摔下不是会跌得更惨吗?” 沈初夏看着他,他拿起红酒淡定抿着。 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气质的变化。 以前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天真洒脱的富家公子哥,最近却好像更成熟稳重了。 要说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大概是从他上次决定插手国内市场,决定把江家这潭水搅浑开始。 他好像开始有野心了。 这也正常,以前他作为晏家五少爷,坐吃山空都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但最近开始,感受到一步步获得权利发号施令的掌控感,他怎么还可能满足再像以前一做个空有名头的闲散少爷。 她只问一句,“你有把握吗?” “有。”他看着她,眼神又纯粹许多,“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 沈初夏没再说什么。 其实一开始她的计划就是单纯的勾引廖远为她所用,直到后来晏南参与进来,她才改变主意。 毕竟国外那些事不是她一个人能做成的。 只是乔语漾又能多得意几天了。 接下来几天,乔语漾偶尔在网上出现,都是春风得意的,陆承晏也经常跟她出双入对,两人之间非常暧昧,网友们都说他俩般配。 沈初夏看完恶心又郁闷。 虽然她到现在都不确定乔语漾到底喜欢的是梁泊安还是陆承晏。 但她知道,乔语漾很在意她和陆承晏。 和梁泊安结婚后,她一贯会装,是优雅得体,情绪稳定仿佛永远不会失控的贤妻良母。 可她永远也忘不了乔语漾得知她和陆承晏婚讯时那一刻的表情,简直像是失了魂一样。 接着一个月不到,就来找她,说出陆承晏娶她只是为了气她的话。 由此可看,她是在意陆承晏的。 以前,沈初夏还会顾忌着怕陆承晏报复,不敢做出格的事,潜意识里也不敢让乔语漾知道这一切,但现在她不会了。 她专门赶着乔语漾一个人回公寓的时候去找陆承晏。 两人正好同乘一辆电梯。 乔语漾进来看到她,拧眉,“你怎么来这里了?” 沈初夏靠在电梯壁上,冲她微微一笑,“我经常来这里啊?你不是很清楚吗?” 乔语漾有点果然如此,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沈初夏盯着她的表情,“你做的桂花酒酿软酪很不错。” 乔语漾瞬间脸都气红了,手发着抖指向她,“是你!” 扔掉那盘东西的人是她。 发照片挑衅的人是她。 但此刻,比起愤怒,乔语漾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陆承晏为什么还要跟沈初夏纠缠不清,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忍下那种羞辱? 电梯徐徐上升,到她的楼层后,她却没有下,而是紧接着到陆承晏那一层。 这层只有陆承晏一户。 一下去,她就直奔门口。 她强迫自己不要信沈初夏,急切想要从陆承晏那里知道答案。 她抱有幻想,是沈初夏痴心妄想。 只是不知道陆承晏不在家还是怎样,按了好几下门铃都没有人开。 沈初夏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上前几步,伸出一只手按响指纹锁。 只听滴的一声,房门开了。 乔语漾瞪大眼睛侧目看过去,只见沈初夏一脸平静地收回手指,然后推开门进去。 她往里看了一眼,才对仍一脸错愕站在门口的乔语漾说:“陆承晏还没回来,就不请你进来了。” 说完就关上门。 砰的一声,带起一阵风,吹乱乔语漾脸上的发,在头发遮掩下,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已经没有必要再问。 这扇门上录着沈初夏的指纹足够说明一切了。 陆承晏和沈初夏死灰复燃了。 她紧紧攥住手,脸上露出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为什么陆承晏还愿意要她? 沈初夏进去后,各个房间看了一遍,陆承晏确实不在家。 她没着急走,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猜测着乔语漾离开了才想走。 只是,刚起身,门就从外面打开。 紧接着陆承晏走进来。 第100章 闭嘴 陆承晏一进来就看到迎面走向门口的她,“你怎么来了?” 沈初夏停下脚步,“你不知道?” 陆承晏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听她这么说,严肃了点,“我应该知道?” 沈初夏微微讶异。 乔语漾气成那样,竟然没跟他告状吗? “没什么,随便来看看。”她也轻描淡写,说罢就要走。 陆承晏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把拽住她手臂,拉回去,看着她的眼神,黑漆漆的,满是审视。 她挣不开,就生气地喊:“放开我,我还以为你们在上床呢,你们俩在镜头前暗送秋波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下睡一觉。” 陆承晏眉头一蹙,咬了咬牙,冷笑,“把你脑子清清,少来给我胡言乱语。” 沈初夏想起他俩那眉来眼去的模样就想吐,所以她的表情满是厌恶,也冷笑说:“谁看不出你俩眼神拉丝就差当场脱衣服了?恶心!” 陆承晏眉头蹙得更紧,“闭嘴。” 因为控制了廖父,沈初夏现在比以前胆大许多,不仅不闭嘴,还面露讥讽地说:“敢做不敢让说吗?还是你觉得玷污你白月光了?可你别忘了,她可不是清纯懵懂的小女孩了,她嫁过人怀过孕还生过孩子,不知道跟我泊安哥哥睡过多少次了,你不是很洁癖吗?我跟别的男人稍微走近一点你就对我又是警告又是威胁,那她呢?这样的女人......” 当听到“不知道跟我泊安哥哥睡过多少次了”这句,陆承晏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直接冷声打断她接了一句,“你很羡慕是不是?” 沈初夏瞪着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羡慕什么?” 陆承晏黑眸冰冷,同样讽刺的口吻,“巴不得你跟她换换,睡你的是梁泊安。” 沈初夏一噎,心里有些不适,没好气地说:“我看想换的是你吧!” “是。”陆承晏深邃的眸盯着她,冷淡的语气,一字一句说:“我都把你当成她。” 这一句话砸得沈初夏头都昏了,要炸开般,扬手就去打他,“混蛋!” 他捏住。 这一刻,沈初夏捅死他的心都有。 她挣扎着对他拳打脚踢,“贱男人,你去死!” 挣扎中,陆承晏冷眼看着她,按住她的双手,低头深深吻下来。 一碰上,沈初夏就要恶心死,用力咬上他的唇,陆承晏吃痛猛地将她推倒在身后的懒人沙发上。 她立即就要坐起来,只是沙发的弹力和柔软度又让她跌了回去,她嘴角一颤,再也控制不住,转脸埋进沙发里,胸腔里充满了酸涩和痛苦,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竟然这样想的! 他竟然说把她当成乔语漾! 他说这种话和拿刀捅她差不多!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哀可笑的人。 心里的痛和恨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她极力想要忍住,仍然有细小的呜咽声传出。 陆承晏抬手抹掉唇上的血迹,眼神黑漆漆地看着趴着浑身发抖的沈初夏。 她隐忍着声音小小哭泣,却仍能让人感受到她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像是密密麻麻的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她都没有停歇,像是压抑太久的痛苦无法停下。 陆承晏忽地上前俯身想要把她弄起来,她瞬间就如碰到病毒般着躲避。 拉扯中,他也坐倒在宽敞的沙发上,同时感受到她的泪落在他手上,火灼一般带起刺痛,他眸色沉了沉,侧身强硬地捧起她埋在沙发上的脸。 她大眼睛通红,脸上全是泪,苍白又清透,像是易碎的绵冰。 只对视一瞬,她就眼含恨意地挣扎,他不得不按住她的小身板,黑眸凝着她,冷声说:“这么痛苦么?可惜是骗你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任何人。” 沈初夏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但被他按着没了反抗的力气,仍是抽噎,胸口止不住起伏,完全不受她控制。 陆承晏看着她,片刻后,声音低了几分,“真的没有。”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也不再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