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张了张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一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男人冷淡打断了她。 “你背地里到底做什么工作,嗯?” 他把屏幕转过去,一封不堪入目的表格呈现在二人面前。 男人薄唇轻启,用很冷淡的声音去读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别说……”阮安安声音弱弱的。 “嗯?”凌忱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阮安安脸有点发红,闭着眼大声开口,“别读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阮安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只觉得脑袋里已经混沌成一片,实在思考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能磕磕巴巴道,“你到底,你到底要干嘛。” “不是我要干嘛。” 凌忱笑了一声,他虽然勾着唇角,目光却冷冰冰的垂落在阮安安身上。 “是你——阮安安。” “不会真的被我那晚说对了吧,怎么?你给钱就能睡?” 凌忱冷冷的看着她,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像刀子一般割在她的心上。 十足十的羞辱。 阮安安静静的沉默两秒,突然笑了一声。 “是又怎么样。” 她眼睛有点发红,死死的咬着唇,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凌总,你要是给钱,你也能睡。” 这句话像热油滚在了火里。 凌忱只觉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眸色黑沉沉的落在阮安安身上,隐隐有冷意浮动。 半晌,他才冷笑一声。 他说,“阮安安,我才不会睡你,我嫌脏。” 阮安安翘班了。 其实她觉得就算不翘班,凌忱也会炒了她。 她窝在出租屋里睡了一下午,但也睡得不好,一闭眼就是男人冷冷的骂她脏的样子。 阮安安难过之余又有点委屈。 脏个屁。 也没见你少睡。 傍晚的时候苏小姐又联系她了。 阮安安大概扫了一眼短信,想了想,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抱歉苏小姐,我不想再做了。】 对面很快发来了一条转账信息。 阮安安先是一愣,又坐在那儿,反复认真数了好几遍短信上的零。 然后她用力敲键盘给苏小姐回信息。 【地址发我。】 最后一晚了。 阮安安在心底对自己说。 苏小姐这次转过来的钱足够父亲治好病了,明天她就递辞呈,从此以后,不会再和凌忱有一点交集。 走进房间的时候,她眼睛有点酸涩。 狗男人。 白天骂她,晚上睡她。 这晚也不知道是不是阮安安故意报复,好几次故意咬在了男人的肩膀处,留下明晃晃的痕迹。 男人吃痛,低低“啧”了一声。 “小狗。” 听见男人的声音,阮安安突然莫名觉得心里酸涩,有一股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滋生蔓延。 这是阮安安离开的最晚的一天。 天色已经亮了,这个时候只肖男人一睁眼,一切的秘密都会无所遁形。 她站在门口,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凌忱,然后转身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阮安安本想 第二天就直接辞职的,但因为又碰上假期,只能再耽搁两天。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去医院看了父亲。 正巧阮婧也在。 趁着母亲不在,阮婧拉住她的胳膊,小声问她,“听说你那一晚上赚了好几万?没出什么事吧?” 阮安安有些不自在,她含糊道,“没什么事,碰上个冤大头。” 冤大头梁晨这时候正约着凌忱出来喝酒呢。 酒过三巡,他开始闲的没话找话。 “诶,上次那个替身怎么样?” 凌忱皱眉,“什么替身?” “上次那个卖酒女啊。”梁晨笑了一声,“你都气的把人直接带走了,别告诉我什么都没干?” “就把她送回家了。” 凌忱语气平淡,他低头抿了一口酒,“我没把人家当替身。” “得了吧你,打从她一过来你就盯着她看,不过也情有可原,她和苏酥长的确实像。” 说起这事,凌忱又是一阵心烦。 他几次在微信上和那个未婚妻聊天,都兴致缺缺,可晚上在酒店里,他又对她的身子那么着迷。 这总让凌忱莫名有种微信和晚上暧昧的是两个人一般。 “不过你未婚妻也挺潇洒的,我看她微博,昨天又出国玩去了,这要是结婚了,你可得看住了……” “你说什么?” 凌忱脸色一瞬间沉下来,他盯着梁晨,冷冷的发问。 “她昨天,出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