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萍不是你想的——” “姐姐,求求你别怪运锋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骂就骂我好了,是我要抱他的,是我情难自禁……” 蒋俏儿哭哭滴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罗运锋却黑了脸。 他拉开距离,朝邹丽萍走去,还没有靠近就听她嘲讽:“蒋俏儿,你确实该骂,这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你就惦记着你姐夫?” 话落,一道身影忽得从屋外冲进来,猛地冲到邹丽萍身后—— “啪!” 响亮的一耳光,扇得邹丽萍的脸颊迅速红肿。 几人看去,却见蒋母满脸刻薄,还不甘心抬手又要打下另一巴掌! “妈,你冷静点!” 罗运锋上前挡在邹丽萍的面前。 邹丽萍只捂住自己肿起的脸颊,无悲无喜看着。 说不上痛心,这样的场景,她上辈子没经历一千也经历八百次了,早就习惯了。 见打不到人,蒋母就不甘心骂—— “邹丽萍你这个养不熟的!你说那话是要逼死你妹妹吗?”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鸠占鹊巢,跟运锋青梅竹马的就是俏儿,嫁给运锋的人原本也是她!” “你要是再欺负俏儿,这个家就别回来了!” 一字一句,完全把邹丽萍的尊严踩进泥里。 蒋母骂完,歇着气,目光却死死盯着邹丽萍。 她在等着邹丽萍道歉,毕竟养了邹丽萍二十年,她很清楚,邹丽萍最在意这个家,从前她这么说,邹丽萍都服软,她就可以趁机会提要求了。 可没想到,这一次—— “是!在您的眼里都是我不对,既然您这么讨厌我,那如您所愿,蒋家……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话落,蒋母先是诧异,随即铁青了脸。 在其他人诧异或紧张的目光下,邹丽萍转身上楼收拾东西。 只要带基本证件,不过十分钟,她就忙完,不过,转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却被跟上来的罗运锋来拦住。 男人递上热毛巾:“你的脸肿的厉害,敷一下吧。” 邹丽萍犹豫了一瞬,还是接过,顶着红肿的脸回家属院,还不知道被怎么编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热敷间,男人忽得拥抱上来,她动作一顿,接着就听他低声劝。 “丽萍,妈刚刚确实偏激了,但她到底是长辈,你不该在她气头上闹脾气不理人,忍一忍,一家人不要闹得太难看……” 邹丽萍的瞬间冷了下来。 “我闹脾气?你摸着你的良心,这话你难道不该和蒋俏儿去说?难道不该是你们反省?” 上辈子,她没少撞见蒋俏儿和他黏黏糊糊,她忍了下来,没戳破,可后来她有好现场了吗? 既然能重生,那她为什么还要再忍? 做错事,不要脸的又不是她! 见她激动,罗运锋忙抱紧人哄:“现在我的怀里是你。” 可邹丽萍闻着男人身上的茉莉香膏味,心口却阵阵刺痛,她仰头凝着男人,望着他眼里自己的倒影。 “罗运锋,我在你怀里,那此时此刻,你心里的人就一定是我吗?” 对视间,两人距离很近。 男人眼眸晃动着她看不懂的幽深,她不由绷紧心神,这时,屋外忽然传来蒋母凄厉的哭喊—— “俏儿,你放下菜刀!运锋你快来,俏儿被邹丽萍逼得自杀了!” 第4章 邹丽萍和罗运锋冲出去。 两人一到楼下,就见蒋俏儿握着菜刀,满脸是泪站在餐桌旁,她一见到邹丽萍,情绪忽得激动—— “姐姐,我知道我回来碍了你的眼,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死,你别为难咱妈,也别为难运锋哥!” 说着,就要划伤手腕。 “住手!” 罗运锋冲过去,打下菜刀,把蒋俏儿锢在怀里。 蒋母大哭:“俏儿啊,你没有错,让你在山坳坳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你别做傻事,你要是死了可不剜了妈的心吗?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一定满足你!” 蒋俏儿看着像是要死要活挣扎,双手却抱着罗运锋不放。 冷眼看着这一幕戏,邹丽萍忽得觉得没意思。 一哭二闹三上吊,蒋俏儿一旦想要她让出什么,就爱演这‘三步戏’。 她抬声打断:“她要是真想死,早划伤出血了,你们母女这次演戏,又是想逼我让出什么呢?” 话落,蒋母的哀嚎一顿,随即又大骂:“邹丽萍,你是不是生怕这个家太安生了?怎么这么无情无义?” 而蒋俏儿心虚,故意装做气晕,倒进罗运锋怀里。 “邹丽萍。” 罗运锋骤然发话,抱着蒋俏儿上楼,擦肩而过之际,寒着眼睨向邹丽萍:“你为什么变得这样偏激,太让我失望了。” 邹丽萍被‘失望’两个字刺得心口一颤。 上辈子,他们从相爱到离婚,破裂的感情就是这一次次的‘失望’累积。 兜兜转转,他又开始了…… 她深呼吸一次,转身离开蒋家。 没有关系,反正这辈子她已经决定放手,罗运锋失望不失望已经不重要了。 接下来一周,罗运锋都没有回家属院。 蒋家人也没来找邹丽萍,但她眼皮总跳,觉得蒋俏儿作妖没有完。 果然,这天上午,她刚练完舞,满身大汗,握着汗巾正准备去休息,却发现舞厅入口站着蒋俏儿。 队长特地冲她招手:“丽萍,你妈说俏儿是跳舞的好苗子,特地推荐给我,只是你妹妹是零基础,就由你来带她吧。” 一旁,蒋俏儿立马一脸乖巧补充:“姐姐,只要你好好教我,我一定认真学,不给你丢脸!” 邹丽萍不由捏紧汗巾,上辈子也有这一出,蒋俏儿不但没有天赋,还故意摔跤污蔑她使坏。 这烫手山芋,她可不会再接。 便直接拒绝:“我有点累了,让其他人带吧。” 话落,蒋俏儿立马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姐姐,我知道我乡下来的,不配你这个领舞带。” “我好羡慕你,要是我们当初没有抱错,我应该应能跳的跟你一样好吧……” 蒋俏儿的表演很快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有人看不过眼,为蒋俏儿不平—— “邹丽萍你也太过分了,带带人怎么了,要是不是你鸠占鹊巢,你妹妹能需要你带。” “就是,清高的样子看着就糟心。” “你们别这么说我姐姐,她确实优秀,是我的错,我今天不该来这打扰她……” 邹丽萍抿唇,要她看,蒋俏儿该去演电影,她的演技保准火。 她干脆装作没听见,去了休息室,靠在休息室闭眼,谁知这一闭眼竟然睡了过去,还做起了噩梦。 梦里,是她被蒋俏儿骗到悬崖边,被掐着脖子狠狠一推—— “邹丽萍!你占了我十几年的好日子还不知足,都离婚了还不要脸缠着运锋哥,你给我去死吧!” “不!” 她猛地惊醒,还没缓过气,却发现屋内浓烟滚滚。 “咳咳——” “起火了!休息室都烧起来了!快逃啊!” 屋外哭喊声阵阵。 邹丽萍拽紧汗巾捂住口鼻,起身就往外逃。 “呼——嘭!” 火焰窜得比人还高,不断有断裂的焦木砸下,浓烟呛喉又模糊视线,她只走了几米,手脚已经被烫得发抖。 “咳——咳咳!” 模糊间,她隐约见到罗运锋。 刚要冲过去,却看见一个身影冲出去保住罗运锋:“运锋哥,你终于来救我了,你快带我出去,我好怕……” 是蒋俏儿。 眼见罗运锋抱着人就要走,生死之际,她下意识大喊:“罗运锋!” “我在这里!别走!” 男人没有回头。 “马贤——” 邹丽萍被着火的断木击中,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左腿钻心的疼,火焰也一阵阵靠近! 重生一次,难道就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