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迩话打颤,闭了眼:“...可以。” 顾清衍不似刚才说的亲一下那么简单,他的眸变黯,接收到苏迩的同意后,没有停顿,抚上那瓣唇,舔了舔唇缝,哑声道:“软软,张开。” 苏迩的头发蒙,身子也不由得颤了颤,听话地张开唇,顾清衍的舌头钻进为他打开便利的缝里,与她搅在一起,冒出滋滋的水声。 苏迩哪里经历过这幅架势,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脸颊通红的原因也不再是害羞,而是极度缺氧。 顾清衍像变了一个人,在她面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全不见了,一只手扣着她的脑袋,另一只钻进她衣摆里,捏着她腰侧的软肉。 苏迩后悔了。 她不该同意的。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衍依旧不知疲倦,唾液吞咽不及,从唇角处落下。 “够了..”苏迩用气音说,顾清衍充耳不闻,她气愤极了,软绵绵的手推搡顾清衍的肩。 顾清衍这才从沉沦里清醒。 他退出了领域,看着她被自己亲的又红又水的唇,拇指掠过她的唇,贪得无厌的想要更多。 “饿了么?”他哑声问。 苏迩哪里敢说不饿,生怕顾清衍觉得她还有力气接着亲,立刻点头:“饿了,好饿。” 顾清衍碰了碰她的头:“楼下有粥,让阿姨热给你吃。” 说完,径直走向浴室。 苏迩不是傻子,她就是画这个的,能不知道顾清衍去干嘛么。 幸好浴室足够隔音,那些不能入耳的声音不会出现。 苏迩渐渐从悸动中平息,她没骗顾清衍,刚才的侵占耗费了她大部分的体力,胃发出咕咕的叫声。 缓了几分钟,苏迩下了楼,没好意思喊阿姨热粥,正准备自己做,阿姨连忙走来,亲热地唤她。 “阮小姐,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苏迩站定在原地,她的眼尾泛红,染上几分春意,明眼人都瞧得见,只有她自己没发现。 苏迩结巴道:“您,您给我热个粥就好了。” 阿姨来宴家工作多年,深知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不做让主人家难堪的事才是明智的选择。 她笑着说:“好嘞,还要什么吗?” 苏迩摇头,粥就够了。 阿姨温了粥,还端了几样小菜。 凉拌海带丝和白粥拌在一起,润进喉腔,苏迩味蕾打开,吃了个干净。 吃饱饭,阿姨收拾了碗筷,苏迩坐在餐桌思考自己现在去哪好,总之卧室是不能回了。 她正想着,阮喵喵奔来蹭她的腿。 苏迩眯眼笑,将阮喵喵放在自己腿上:“咪咪吃饭没?” 阮喵喵自然不能回答,只温顺地‘喵喵’两声,躺在她的怀里餍足地眯眼。 苏迩被可爱到了。 她摆弄喵喵的前腿,企图和它一起玩耍,阮喵喵吃饱了就想睡觉,没有一点陪她的意思,苏迩无奈,轻柔地抱着它放到猫窝里。 吃了顿饱饭,苏迩准备回画室找找灵感,没成想二楼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她被吓了一跳,停在楼梯处。 是宴池。 他懊恼极了,双眼发肿,瞧见就是没睡好。 双目相对,苏迩有些尴尬地抬起手,挥了挥。 “...早上好。” 宴池扬了扬头,精神不济:“大嫂。” 见惯了这人吊儿郎当的模样,苏迩有些招架不住他这幅厌倦世界一切纷纷扰扰的模样,深怕他一个不如意直接找个楼跳了。 宴池没她想的那么不坚强,苏迩还是问了句:“没事吧?” 谁知这人眼竟一下红了:“嫂子,我要失恋了!” 苏迩愣住。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你谈恋爱了?” 宴池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嫂子!” 苏迩一个头两个大,变故来得太突然,她只好先安抚宴池:“好好好,你先别生气,怎么突然就...” 她舌头打结,顿了下,掀起眼皮瞧宴池,慢吞吞把后句话说完:“...怎么就失恋了?” 宴池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正要和苏迩高谈阔论一百个小时,顾清衍从房间出来了。 他刚洗了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身上搭了件浅灰色浴衣,也没了刚才逗她的神情,少见的严肃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宴池,跟我来书房。” 第 32 章 宴池愣在原地, 不解:“为什么?” 顾清衍蹙眉,没多说:“去。” 宴池胳膊拗不过大腿,他哎了声气, 心想你要不是我哥我才懒得听你的,不情不愿地去了。 顾清衍这才把视线移到苏迩身上,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严肃, 勾起唇:“要进来?” 这两副面孔看得苏迩直愣, 心里的酸涩肿胀着不可言说, 忍不住弯下眉, 语气也轻快不少:“我去画室。” 顾清衍嗯声,准备换身衣服去书房,苏迩想了想, 还是叮嘱了句:“别跟你弟生气。” 顾清衍顿下, 说知道了。 宴宅书房分了三个, 主书房是宴世秦办公用,位于三楼,一楼还有一个书房——宴池的,和杂物间没什么分别,他没用过。二楼的分给顾清衍, 倒也冷清,不过还是有些书籍放那儿, 过年过节的顾清衍也总窝在里面,比那‘杂物间’有人味多了。 门没关,顾清衍伸手一推,屋内昏暗, 他随手开了灯。 亮光照射下,宴池依旧是那副一蹶不振的模样, 眼皮都没抬一下。 “找我什么事?” 顾清衍顺道关了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清衍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和那个女明星怎么回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宴池:“谈了。” 顾清衍蹙眉不语。 宴池见状,才掀起眼皮,空洞的眸子直盯他哥,过了一会儿,自己忍不住笑了:“哥,我们是兄弟吗?” 顾清衍依旧绷着唇。 宴池自顾自地往下说:“到底是我重要,还是秦如溪重要?” 宴池抛下这句,再没说话。气氛焦灼,他却硬着头皮非要他哥给个交代。 顾清衍从未如此无奈过:“与他无关。阿池,你走错了路,该回正道。” 宴池颇意外地挑眉。 在他记忆里,这是他哥第一回同他说这么多话,可惜这些他一句都听不进去:“只是吵架而已,过些天就好了。” “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大早上叮叮哐哐,把你嫂子都吓到了!” 自小到大,顾清衍从未同他说过重话。 宴池心中几分猜测:“你是因为嫂子?” 顾清衍默然。 宴池讶异,他哥这脑回路他是真跟不上,他失个恋,嫂子安慰几句,顾清衍就像遇到什么大事儿一样把他叫到书房,不知道还以为要来场家法伺候。 三十五岁的人,做事莽撞的像孩童。 宴池乐了声,对他哥这模样感到十分新鲜,心里也起了点念头:“哥,嫂子真有这么大魔力?” 顾清衍皱眉:“你又打什么主意。” 宴池说:“我哪敢啊。” “哥,嫂子连你这样的人都能拿下,能不能让她去和呢呢说几句?劝劝她,我和她才是一家人,她有事总找别人干什么。” 说到这,宴池有些不高兴地撇嘴。 顾清衍面对宴池时,总会被他堂而皇之的话噎到,有时也会想,是否是他太顽固,可他并非翩翩君子,说白了也只是利益至上的商人。 在他眼里的秦如溪对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