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轰!”的一声,闸门被打开了,一大波酒迅速洒下,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单薄的衣服全部粘在身上,曲线毕露。 四周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哎哟,没看出来这清洁工的身材这么劲爆,前凸后翘不比我昨天玩过的那个一线小花差啊!” “不是要钱吗?那就快点喝!” 宋莺时紧咬牙关,承受着放肆的打量,难堪对准闸门,大口大口地吞咽。 一口,两口,三五口……辛辣的酒灼烧她的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里,不过半分钟,就一阵天旋地转。 可…… 他们还没满意,还没给钱,没有钱就救不了小宝…… 再坚持一下! 不能倒下,不能! 一秒,十秒,十分钟过去…… 口腔充满血腥味,脑海已经空白,周围的嘲讽怪叫好像已经远去。 整个人仿佛跌进了火焰山,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被烧死的时候,忽得一股大力扯来—— “为了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宋莺时迷蒙抬眼,世界却在摇晃,她根本看不清抓着自己的是谁,只浑浑噩噩低喃:“是……我还可以再喝,我真的很需要钱……” 周寒章死死盯着满脸酡红的女人,冷酷的眼眸莫名翻滚汹涌怒火。 “想要钱是吧?!” “哗啦啦——” 他忽地甩出一沓钱,飞扬的纸币掉落在地上,很快被酒液浸湿。 “跪下去捡起来,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钱? 神经一刺,宋莺时睁大眼,有一瞬清醒。 她需要钱,喝了这么多久,终于有人很高兴了,愿意给自己钱了吗? 忍着五脏六腑的疼,她颤巍巍地弯腰,跪在地上,朝一张张大红的钞票捡去,湿漉漉的衣服下露出一抹细白腰,还滚着酒滴。 “咕咚!” 现场寂静,靠得近的男人们情不自禁吞咽喉咙。 周寒章脸色更加黑沉,怒火不降反而愈发高涨,腹下更是不受控制的一热。 他磨牙:“够贱。” 一把抓人起来,不由分说地抓进了包厢。 “砰!” 宋莺时被扔在沙发上。 周寒章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质问:“你就这么喜欢勾人?” “我……” 掌心下,女人茫然看着她,眼眸如秋水迷离,无辜低低喘息。 湿透的头发恰好遮住疤痕,另外半边苍白的脸上因为醉酒而发红,娇嫩的唇因为难受而微微张,引人采撷。 燥热之火在腹部愈发熊熊燃烧。 周寒章低咒一句,压过去将人按进沙发…… 包厢门紧闭,无人敢来。 偶尔有低泣破碎传出。 …… 三个小时后。 宋莺时彻底酒醒,抱紧自己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宋莺时。” 男人忽得发话,宋莺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锃亮的皮鞋刁起下巴,被逼对视,周寒章又恢复整洁的衣服,正嘲讽盯着她。 “你可真是少见的肮脏。” 宋莺时瞳孔一缩,破碎的眼眸染上痛苦。 她这样的人,活下去就需要最大的努力,脏一点又有谁在乎? 或许是腻了,周寒章终于离开。 她才敢擦掉眼泪,小心翼翼把地上皱巴巴的支票捡起来,叠好攒进手心。 忍着疼,一瘸一拐回家。 有钱了,就可以给小宝治病了…… 一路上,想到很快就能带着小宝去医院了,她不由加快脚步,走过拐角,眼见就到家门口却听见一声惊呼—— “来人啊!203宋家的小孩摔下楼梯,快没气了!” 第5章 “轰”,宋莺时的世界顿时塌了半边。 203? 不就是自己家! “小宝——” 她飞奔过去,挤开人群,却被眼前一幕刺疼她的眼—— 只见小宝脑袋破了个大口子,血染红了几层台阶! “小宝!” 她无措跪倒在地,颤巍巍抱起血泊中的小身体:“……小宝,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推开人群跑到了马路上,眼睛四周环顾,车……车……怎么没有车……! 宋莺时慌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怀中的小宝一直昏迷流血,她警告自己现在不能慌,不能慌,小宝需要她。 一辆车忽然出现,她不顾一切地抱着小宝冲上去。 “哧——” 一个女人露出头骂:“不要命了?!不要命可以去跳河!别祸害别人!” 宋莺时直接跪在地上,弯下腰磕头,哀求地说:“好心的小姐,求你送我孩子去医院好不好?他流了很多血……” 女人最后看着凌乱无助的宋莺时,“行行行,上车吧。” …… 夜色渐深,医院手术室。 见医生一从手术室出来,宋莺时就冲过去,含着泪紧抓着医生的手臂:“我孩子怎么样?是不是没事了?” 医生遗憾摇头:“情况危急,孩子的RH阴性熊猫血本就稀少,白血病需要尽快骨髓移植,你赶紧去找孩子的父亲来救人。” 宋莺时僵住,抓着医生的手缓缓地松开,整个人身上最后的力气都被抽走。 孩子的父亲是周寒章…… 她要去哪里找人? 他又愿意救吗? 空洞着眼眸,她浑浑噩噩走。 “砰!” 最终无力瘫软在走廊上,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句:“宋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她抬头一看,就见到周寒章和周尚行。 周寒章! 宋莺时像抓住救命稻草,忽得起身奔过去,“咚”地重重跪下,抓住他的西装裤角颤声哀求。 “周总,求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他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您也是RH阴性熊猫血是不是,现在只有您有希望救他了。” 周寒章没动,居高临下讥讽:“你想钱想疯了,我要了你才多久?能有孩子?” 宋莺时一哽。 周寒章若是不救人,小宝必死无疑。 事到如今,她也没法子瞒下去了…… 紧攥着裤角,她咬唇豁出去:“周总,三年前的那场投资人的饭局……我们发生过关系,那时候我就怀孕了——” “呵!” 话没落音,男人忽得俯身压下,狠狠捏住她的下颚,嗓音寒冷犹如一条冰蛇:“三年前你给我下药的事我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敢提?” “不是的……我没下药……” 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为什么他非要这么故意说她? 宋莺时凝着他,眼底绝望又惶恐:“周总……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救孩子?是之前我没伺候好,叫您不满意吗?” 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否则也不敢冒死来求他。 咬紧红唇,她忽地一把衣领,白皙的肩膀瞬间露出来:“……只要您救孩子,要多少次都可以。” “哎?宋小姐?!” 周寒章脸色难看,冷眼看向惊呼的周尚行:“还不滚?” 周尚行立马离开。 周寒章的怒气蹭蹭往外冒,却说不上自己因为什么生气。 三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谁像这个女人一样,一而再再而三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