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没歇息不先睡一会儿么?”王喜苦口婆心地劝:“这天太早了,雾气又浓的。” 等不了。 卫宴洲突然想起,昨日程宁出现的时候,是骑着马的。 他许久没见过程宁骑马,可昨日太匆忙了,只匆匆撇了一眼。 随后那一箭就射过来,谢轻漪一扑而上。 其余的他也就顾不上了。 直到李飘被诛,程宁再出现时便是对谢之云的指控。 他分明看见程宁看李飘的神情。 有点悲伤,有点木讷,不知道那时候想到了什么。 还听见傅佑廷问她手怎么了。 她什么也没说。 又连夜去了鹧鸪庙一夜未归。 难道是伤心了? 不顾王喜的劝导,他穿戴整齐往外走:“你说她是不是见朕抱着谢轻漪,所以吃味了?” 谁? 吃味? 王喜脑中一片空白。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将程宁和吃味两个字连在一块儿。 这话不知道怎么回,王喜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欧阳曦说的。” 卫宴洲想起昨日一早,他跟欧阳曦说起程宁,说她因着谢轻漪的事气自己。 欧阳曦笑着开解他:“熹妃也是寻常人,或许惠嫔一番对陛下的剖白,让她吃味儿了。” 女人也经不起比。 程宁在前一夜,确实因为谢轻漪而神情有些不对。 因此卫宴洲记住了,或许自己跟谢轻漪亲近,会让程宁心情不好? 是不是偶尔,程宁也会将他当成男人,而非弟弟? 想到这儿,卫宴洲脚步加快。 若是程宁真的因为昨日的事情伤心,他也不介意哄哄她。 想到这,卫宴洲心情颇好。 禁军一见他要出门,全都紧张起来:“陛下这是去哪儿?” “别跟来!” 去鹧鸪庙的路卫宴洲熟,顺着坡道走,转过一个转角—— 年轻的帝王展露的一丝笑容僵在嘴角。 第93章 卫宴洲!别咬我! 别说程宁现在的体力大不如前,就是从前体力好的时候,她也没这么跪过谁。 要不是春华扶着,她几乎腿软地跪下来。 但是路本就远,走到一个转角处,踩中了一个石块,脚脖子崴了一下。 她身量比春华高了不少,春华几乎扶不稳程宁,两个人都往下栽。 但是并没有狼狈地跪在地上,而是腰身被人一捞—— 冷松气味扑鼻,是南熵。 这人不知道跟在身后多久了,程宁居然都没有发现。 接触时他似乎低下头,在程宁的颈边轻嗅。 接着便是调笑:“熹妃娘娘,投怀送抱啊?” “投——”程宁想骂人,可是脑中一阵眩晕,心口也有一股恶心之感直往上冒。 她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你个头.....放开我。” “南熵殿下,我来吧。”春华要去扶程宁,对突然出现的南熵有些防备。 “多稀罕,”南熵笑容满面:“一句谢谢都没有呢。” 他这么说着,手还箍着程宁不放。 再一撇,程宁鬓边居然冒出了一些冷汗,唇色也发白。 “你再不放开,”程宁喘了口气:“我要吐你身上了。” 她不太对劲。 南熵想着,想去替程宁顺一顺气。 “你怎么——” 手刚碰上程宁的背,却猝然被人一拧! 卫宴洲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出现,几乎将南熵的手腕拧脱臼,一把夺过程宁! 要了命了。 王喜和春华同时在心里想。 “怎么?南熵王子夜里睡不着觉,喜欢跑出来调戏朕的爱妃?” 卫宴洲整个人的气压低得很,箍住程宁的腰紧紧抓着,很用力。 “这话说的,”南熵的笑容更深了:“皇帝陛下也不问问我从哪里来,没准我与熹妃娘娘呆了一晚上呢。” 程宁想让他闭嘴,可是胃里实在难受的很。 根本说不了话。 她不知道南熵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但是现在大清早,南熵出现在这,说不定真是一路跟着她从鹧鸪庙来的。 “是么?”卫宴洲视线一扫,发现他外衣的扣子上系着个平安扣。 这平安扣的样式他极为熟悉,是鹧鸪庙的老师父编的。 这东西不卖,也不是添了香油钱就能得,必须跪够十个时辰,诚心求得。 程宁在鹧鸪庙呆了一夜,南熵身上就多了平安扣。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卫宴洲身上的杀意。 只有程宁顾不上。 她手疼,膝盖疼,胃难受,甚至头晕得直往卫宴洲身上靠。 南熵若无其事,将平安扣揣进了怀里。 似乎明知道卫宴洲误会了,但是闭口没有一句解释。 还冲卫宴洲挑衅般扬了一下眉。 卫宴洲还以一个狞笑,他放开程宁的腰,改为攥住她的手。 拖着程宁往扎营的地方走:“很好,激怒朕的后果,由程宁承受。” 程宁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她很难受:“你放开我.....” “陛下!”春华大惊失色:“娘娘的膝盖还有伤呢!” 膝盖有伤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跪十个时辰求那个平安扣...... 卫宴洲眸色一冷,拽着程宁的手更为用力! 几乎要将程宁的右手腕拉脱臼! 南熵也收起笑容变了脸色,想要上前抢过程宁。 不过禁军哪里容得他的接近,长剑一拔,直指南熵:“南熵殿下请留步!” “你想对她干什么?!” “你管不着。”卫宴洲阴鸷地道:“朕从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原来你对程宁怀着这样的心思。” “她不舒服你看不出来?”南熵摸向腰间的刀:“你就是这么‘宠爱’一个妃子的?” 这剑拔弩张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刀剑相向。 “你也知道她是朕的妃子。”卫宴洲捏着程宁的颈,要她看向南熵:“你们当着朕的眼皮子底下,想干什么?!” “你、你有病吗?”程宁不可思议:“我跟南熵什么都没有!” “最好是这样。”卫宴洲冷肃地下令:“禁军听令,南熵王子若是拔刀,立即杀无赦!朕自然会向大岚王交代!” “是!” “卫宴洲!”程宁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你大清早的吃错药了!?” 她原本就难受的厉害,听卫宴洲发疯,简直难以置信。 难不成卫宴洲以为她跟南熵有什么? 但是这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卫宴洲。 他撤了手,改为将程宁扛在肩上,大步离开。 立在原地的南熵一直死死地看着他的背影,面前禁军的刀尖离他只有一寸远。 “卫宴洲!”程宁拳打脚踢,不断往卫宴洲肩背上砸拳头:“放我下来!” 她被颠的更想吐了。 卫宴洲直接踹开了营帐,疾步进去,将程宁丢在了床上! 咚一声轻响,被褥厚重,倒也不疼。 但是程宁立即缩成了一团,捂着右边的手臂。 拉伤没有处理,砸到床上又压了一下,疼的一下缓不过劲来。 “陛下!”春华扑到门口,惊慌地哭求:“娘娘与南熵王子只是偶遇上的,您别气了,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当然没有,只是在鹧鸪庙待了一夜而已。 卫宴洲吼:“将她带走!” 哭声远去,春华被侍卫拖走了。 他单膝跪在床上,攥过程宁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脸:“装什么?” “他碰过你哪里?”卫宴洲步步逼近,扯开程宁领口的扣子。 手指往下,滑向程宁的肩:“碰过这里没有?” 又解开其余的扣子,碰到了满手的滑腻:“这里呢?有没有碰过?” 疯子,这个疯子! 程宁积攒了所有力气,抬起左手朝他脸上挥去:“滚开!” 她手脚并用,不断地踢和打在卫宴洲的身上。 屈辱混合着不适,几乎将程宁击溃。 她现在连完整说出一句话都显得困难。 但她的力道几乎连卫宴洲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手腕被他压在头顶,身上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卫宴洲眼底。 他的目光变得幽暗。 程宁不会知道,她的身子对卫宴洲有着多大的诱惑力。 就连扭曲和挣扎都成了床上的风情。 他猛地俯下身,唇舌落在程宁颈侧,呼吸很重:“你跟南熵什么时候熟识的?嗯?” 卫宴洲是男人,他不会看不懂南熵看程宁的神情。 暗眸里潜藏着欲。 那是想要得到的欲望。 “你疯了.....嘶.....卫宴洲!别咬我!” 衣衫被褪了大半,程宁屈辱的眼里泛上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