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很快打听出了冯文灼每周末有打高尔夫的习惯。
在观澜湖。 一个低调又高端的高尔夫球俱乐部。 我跟吴凌商量后,决定制造一场偶遇。 周末下午,我们早早地来到球场,守株待兔。 好一会,才看到被众人簇拥着姗姗来迟的冯文灼。 吴凌跟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拿着球杆走了过去。 “冯总,又见面了。”吴凌拿出老总派头,客气的打招呼。 冯文灼听到招呼声后驻足,视线在吴凌脸上短暂的停留几秒后,又移开。 眸子波澜不惊的。 似没想起来我们是谁。 他身旁的男人出口调侃:“我们冯总真是走到哪里桃花运都很旺啊。” 他看我跟吴凌的眼神直白到有些粗鄙。 大概是把我们当成捞女了。 我没在意,上前一步,说:“冯总贵人事忙,不记得我们吴总也很正常,看来我们吴总今天的心愿算是要落空了。” 说完我叹了口气。 冯文灼这才抬了抬眼皮,好奇的看向吴凌。 吴凌尴尬的挠了挠头,又看向我。 我和声道:“没关系的吴总,下次有机会再跟冯总切磋球技好了。” 吴凌瞳孔微颤,很快又默契道:“看来这两小时,是白等了。” 吴凌是御姐长相,五官明艳,即便不说话站在人群里,也是抢眼的,加上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此刻颇有一副楚楚可怜的感觉。 围观者热闹的看着冯文灼,说:“这位美女啊,不是我说你,咱们冯总的球技在整个京港都是数一数二的,你这是找他切磋呢,还是找他碰瓷呢?” 吴凌利落的挥了挥球杆,说:“我看未必吧?” “那就随便打打。”默不作声的冯文灼终于出声了,从容不迫的语调,“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他气场挺足的,吴凌听完屏住了呼吸,没接上话。 我护住她,小声道:“别担心,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拿到了跟冯文灼交流的机会。 事实上吴凌的球技还是不错的。 她以前为了讨她那位富二代前夫欢心,曾一度苦练过高尔夫,所以在众多业余爱好者里,也算是有两把刷子。 只是没法跟冯文灼这种高端玩家比。 这不,一场比赛下来,太阳都快落山了,吴凌精疲力尽,最终输的还不算难堪。 冯文灼将球杆丢给球童,望了吴凌一眼,含蓄道:“吴总那个小鸟球打的还是不错的。” 他自己进了四五个小鸟球。 吴凌胜负心也被折腾出来了,不悦道:“改天再比一场。” 众人又调侃:“冯总,人家吴大美女跟你约下一场呢。” 哦,这会我跟吴凌开始有名字了。 冯文灼淡淡一笑,视线突然落在我的脸上,问:“怎么没叫严冬一起?” 提到严冬,大家看我们那戏谑的眼神又变了。 “严教授事忙,不好麻烦他。”我回的真诚。 “打了这么久,也累了,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们的俱乐部喝一杯。” 我跟吴凌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恭敬不如从命。” 俱乐部里不止我们两位女生。 冯文灼去换衣服,吴凌和我借着机会跟其他人侃大山。 有人无意间提到了裴司年,吐槽总请不到他人。 “听说跟一个女大学生好上了,这些天跟中了邪一样的追着人家跑,把整个周家搅合的人仰马翻的,也不知道图什么。” 另一位二世祖忙接话道:“那你就不懂了吧,大学生嘛,不就要那个纯劲,就是到了床上,叫起来也勾人。”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不由得跟着笑。 我低着头,抿了口杯中的酒,口感不佳。 “差不多得了,”冯文灼的声音插了进来,“还有女生在呢。” 吴凌瞄了我一眼,半开玩笑道:“年轻的肉体,谁不喜欢啊。” 一句玩笑化解了我为不可查的尴尬。 我想着正事,端着酒走向冯文灼。 “冯总。”我把酒杯压得很低,说:“今天谢谢您。” “严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孟经理客气了。” 我不打算绕弯子,坦诚道:“冯总应该猜到了,今天的相遇不是偶然。” 冯文灼没出声,示意我继续。 “我们想跟您谈谈项目的事。”我直奔主题。 冯文灼抿了口酒,半晌开口道:“跟周总合作应该不缺钱吧?” 他果然知道裴司年投资了我们。 我定了定神,说:“钱,周总肯定是不缺的,但论眼光和谋略,我跟吴总一直认为,您更胜一筹。” 冯文灼像是听惯了这种恭维,眯了眯眼,说:“我想听听真实的原因,孟经理。” 他态度很谦和,但谦和中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但凡我动点别的歪心思,他可能立马将我跟吴凌扔出去。 我只能坦诚道:“我们做这个项目,是为了钱,但周总不一样。” “嗯?” “周总是为博美人一笑。”我琢磨着措辞,“目标不一样。” 我话音刚落,冯文灼便大笑两声,他边笑边说道:“看来周总这个投资人做的不合格啊,竟能让孟经理生出这样的误会。” 本是闲聊,可冯文灼的视线,却一直盯着我身后。 我一脸狐疑,刚转过头,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裴司年。 他也正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