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婉凌琰的小说主角(楚小婉凌琰)免费阅读_楚小婉凌琰热搜小说完结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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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便想人这一辈子就是得有点儿事儿干,若没了斗志,那活着便也似行尸走肉,那便没什么意思了。

穷其一生为一个目标努力,结果成与不成,看的是机缘,是运气,是天命。

但人,总得悉心毕力。

她要干什么,她心里明明白白。槿娘要干什么,槿娘如今亦是明明白白。

楚小婉运气很好,她想要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一日酉时,听槿娘说章德公主来了兰台。

章德公主便是许蘩,许蘩是凌琰的同胞姊妹,原本来兰台是常有的事。只是因在高阳被掀了马车,撞到车身受了伤,因而这几日才没有来。

槿娘打探地清楚,说公主正与公子一同用膳,车驾此时就停在府外,就连赶车的马夫也不在一旁。

若是等到府外的带刀侍卫换岗,那便是连个喘气的都不会有的。

楚小婉心里一动,此时天色将暗,便于藏身,眼下便是最好的机会。

当即与槿娘交代一番,扮成了寺人模样,潜至府门,趁侍卫换岗时偷偷溜进公主的车驾。

前脚刚上了马车,侍卫后脚便换了岗。

楚小婉怀中如揣小兔,砰砰地跳个不停。好在有惊无险,总算没什么事。

兰台是大公子府邸,其外禁声,亦不得纵马奔驰,过往行人皆不得高语,亦需下马步行。因而周遭寂然,并无嘈杂,偶有车轮声轱辘缓慢驶过。

府外侍卫如两具陶俑般,跨刀笔直地立着,好半晌都不动一下。

待听见环佩叮咚声时天色已暗。

听见一声“公主请上马车”,继而那环佩叮咚便掀开了垂幔,露出许蘩娇俏的脸来。

透过垂幔间隙,隐约可见凌琰正立在阙楼,防风灯笼之下,那人长身玉立,挺拔如竹。

许蘩一怔,扭头喊起了人,“哥哥!”

第67章密会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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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楚小婉一把钳住了许蘩的手,用了十分的力道。

许蘩回眸挑眉一笑,开口时却佯作无事,“哥哥,阿蘩回宫了!”

而后如常将垂幔落下,吩咐马夫道,“走罢。”

隔着垂幔,见阙楼那人淡淡颔首。

马夫打马起步,车里好一会儿无人开口,就只是大眼瞪着小眼,彼此琢磨着。

直到离阙楼远了,许蘩才道,“还不松手。”

楚小婉这才松开手来,微微垂头算是施礼了,“冒犯公主,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许蘩好似已经习以为常,因而并没有怪罪,反倒闲话家常一般平静问她,“你要去哪儿?”

楚小婉低声,“四方馆。”

四方馆是燕国接待外国来使的地方,沈宴初白日虽在宫中议事宴饮,眼下入了夜定然是要住进四方馆的。

许蘩眸光微动,“你要去见魏使?”

“去见大表哥。”

“私自离开兰台,不怕我告诉哥哥?”

楚小婉凝眉望她,“公主不会。”

许蘩哑然失笑,“你怎知我不会?”

“公主说已把我当朋友了。”

许蘩掩唇笑了好一阵子,笑得楚小婉心里发慌,她险些以为许蘩不过是用这样的话来戏弄于她。

上位者戏弄下位者原是不必借用什么由头。

想戏弄便戏弄,全都由了自己的心意。

就像她那不做人的哥哥凌琰一样。

楚小婉秀眉微蹙,静静地望着许蘩,她的额上尚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

那是因她而起的一道疤。

谁料许蘩笑问,“这一回还用簪子挟我吗?”

楚小婉的心微微一放,旋即垂下眸子,“对朋友不必如此。”

许蘩若有所思,盯着她沉吟道,“难怪......”

楚小婉心里一凛,“难怪什么?”

“那日你进宫,我原以为母后必是要罚你的,没想到母后言语之中竟对你很是赞赏,她说你是‘风骨峭峻’。”

楚小婉并不赞同,她如尘土蓬蒿,怎配得上这一句‘风骨峭峻’。

周王后并未赐死,只是因那身衣裳救了她一命罢了。

楚小婉默了好一会儿,见许蘩挑开帷帘冲马夫命道,“绕道去四方馆,我要去找魏使说说话。”

马夫应了一声,调转马头朝另一方驶去。

楚小婉心中感怀,“来日一定厚谢公主。”

许蘩笑道,“不必说来日,我帮你不过是因为喜欢你罢了。只是,若叫哥哥知道你装病逃出来密会魏使,哥哥不会饶你。”

楚小婉何尝不知。

但大表哥就在蓟城,今夜若不得相见,再见就要五十年后了。

五十年。

灼灼璞玉,静世芳华,全都要葬送在兰台里了。

她这身子,又哪里撑得了五十年,因而拼死也要一见。

楚小婉轻叹,“我本就有病,公子也是知道的。”

忽闻许蘩细声说道,“我见他了。”

“公主见过谁了?”

公主的双眸清澈灵动,月色里闪着细碎的光泽,“魏国公子。”

楚小婉会心一笑,“大表哥是不是像我说的一样?”

许蘩眉眼清润婉转,“你说的没错,但哥哥亦是最好的人。”

不,不是。

楚小婉在心里否定许蘩。

凌琰怎能算是最好的人,甚至连“好”都算不上。

只能说他还算一个偶或心存良善的人罢。

说着话的工夫便到了四方馆,许蘩解下斗篷为楚小婉披了,又给她戴上了兜帽,低声叮嘱道,“你便当自己是章德公主,去见你相见的人罢。”

楚小婉心头一热,章德公主是许蘩的封号,她竟愿许自己用她的封号,穿她的斗篷。

她不禁慨叹,这兄妹二人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下了马车,拢紧兜帽便垂头往馆舍走去,见是公主车驾,侍者忙躬身施礼,“公主万福。”

楚小婉道,“带我去见魏使。”

侍者应了一声,忙在前头引路。

四方馆楼宇馆舍虽多,但并不算大,因而绕过连廊水榭,很快便到了一处厅堂。

堂中秉烛,那琨玉秋霜的人此刻正跪坐案前提笔落字,在直棱窗上映出温文尔雅的影子来。

楚小婉心中砰砰乱跳,素手推门,愈发情怯。

闪身进了厅堂,将门掩紧。

厅堂那人蓦地抬头,定定地望着她,搁下羊毫,缓缓起了身,“楚小婉?”

楚小婉鼻尖一酸,眼泪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她拉下兜帽,声音轻颤,“大表哥!”

沈宴初朝她疾步奔来,她亦朝沈宴初疾步奔去。

四方馆的厅堂就这么二十余步的距离,楚小婉却觉得比那宫中的甬道还要长。

旦到了跟前,却倏然止步,连沈宴初的衣袍都不敢碰上去。

大表哥是一尘不染的。

那人眉如墨描,似远山深沉,微微蹙起时仿佛压抑着万般心事,“你还好吗?”

楚小婉抬袖擦泪,用力地点头,“大表哥,楚小婉很好!”

但那眼泪似爆发了山洪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你的脸色很差,你病了吗?”

他仍似从前一样温润,也似从前一样怜惜她。

楚小婉含泪笑道,“摔了一下,受了点伤,不要紧的......表哥宽心,楚小婉近来一直在吃药,很快就能好起来。”

便见沈宴初神色怃然,蹙眉垂眸轻叹。

楚小婉有千般万句话堆在心口,此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便只先捡最要紧的说起,“大表哥,表姐果真要嫁给燕庄王吗?”

“是。”

“可燕庄王已年老多病,表姐也肯吗?”

“这是国事。”沈宴初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魏国已是千疮百孔,联姻能为魏国赢得一线生机,淑人是公主,她明白这个道理。”

弱肉强食者的天下,何尝不是如此。

楚小婉轻叹,“我藏在章德公主的马车里偷偷出来,如今公主在馆外等我,我有要紧话告诉大表哥,说完就走了。”

“楚小婉。”他温热的指腹轻触她的脸颊,“你说,我听。”

楚小婉肃然,“我听见公子与燕王后说话,魏燕结亲只是个幌子,他想要的不止是那两郡四县,更想要通过结亲控制魏国的兵马。他要引魏军做开路先锋好去攻伐楚国,他说若魏国不肯出兵,燕军必朝发夕至。”

沈晏初眉心微蹙,好一会儿过去却并没有说什么话。

楚小婉叫他,“大表哥。”

他静立良久,“两郡四县原不是淑人的嫁妆,是用来换你的。”

楚小婉心里一滞,酸涩之感立时传遍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她的眼眶一湿再湿。

她习惯了无人垂问,便也习惯了什么都靠自己。如今知道了自己并没有被魏国抛弃,更没有被大表哥丢弃,眼泪便怎么都止不下来。

她想,凌琰终究错了。

大表哥不怕丢人,他会想别的办法带她离开。

因而她不必去问大表哥能不能带她走,问都不必问。

千般万般的委屈都在心头,她真想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地抱一抱他。然而千言万语到底都化成了一句柔声细语,“大表哥!”

沈晏初抬手擦她的眼泪,“楚小婉,你对他定然很重要罢?”

楚小婉眼底迸泪,“他以折辱魏人为乐,他说要烧尽魏国的山,要占了黄河,要用燕国的铁骑踏平大梁,要让魏土皆成燕土,要让魏人尽成燕人!”

她不重要,但在囚禁折辱她的过程中他能得无限快意欢愉。

这就是凌琰强留她的意义。

第68章嘉福郡主

沈宴初的声音温和但坚定,他说,“楚小婉,不会有这一天,再给魏国一些时间。”

楚小婉信他,大表哥的话她没有不信的。

她便冲沈宴初破颜一笑。

那人的话就在唇边,将要出口时却又几经犹豫。

楚小婉眼波流盼,轻声问道,“大表哥要说什么?大表哥的话,楚小婉都信,也都听。”

她想,先前凌琰曾在别馆堂前审讯,审的就是关于她到底是不是沈宴初细作的问题。从前她不是,如今她愿意是。

若沈宴初开口,要她留在蓟城做魏人的眼睛,她不会有半分犹疑,不会推辞,不会回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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