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欣赏地看着陈琦月,认为她就是傅辰年的夫人,“听说您是海大商科大学毕业?我很欣赏这种老派沉稳的学校,你对我之后的投资项目有什么见解?”
陈琦月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这才听出来他说的人是宋欢—— 因为宋欢是海大毕业的,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跟傅辰年一样。 但自己连高中都没有考上,后来是靠傅辰年有钱之后才一直补学历,勉强在名牌大学挂了个名。 可能白怀特一直在国外,消息还不怎么灵通,把她误认成了当初的宋欢。 宋欢从小到大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那些只是当成爱好培养的舞蹈音乐,就已经闪闪发光,更别说她作为专业来学习的主科了—— 那个看上去好像只会谈恋爱的女人,实际上每门功课都是满绩点,优秀得让人连嫉妒都不敢。 陈琦月握紧了手指,假装没有听出来,笑着说道:“按照我所学的知识,我认为像白怀特先生这样体量的投资,完全可以尝试着冒险一些,投入A圈……” 她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虽然她在学校的成绩不怎么样,但因为有傅辰年的帮助,给她设置了专门的团队,专人专项地提高她的学习成绩,所以面对这样的投资大佬,也能够说上几句。 白怀特笑着点了点头,赞叹道:“太太果然是才貌双全,对商场上的事情也很有见,解那我就听你的,直接投A圈……” “你如果想钱打水漂的话,就投A圈。” 门外,宋欢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面无表情地越过他们往回走。 白怀特愣了一下,看着走过去的女人,“……这位是?” 傅辰年眼神跟随着宋欢,眸光深邃,并没有介绍她的身份。 一旁的陈琦月倒是坐不住,冷眼看向宋欢,“你说什么呢?” “我说——” 宋欢站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如果不想亏得血本无归,就投B加C。” 陈琦月咬了咬牙,“你什么都不懂,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以白怀特先生的体量,A圈才是最佳的选择。” “那是书本上的死知识,你根本就不懂金融。” 宋欢皱了一下眉头,“白怀特先生一直都在国外,不了解本土市场,所有人都可以让你们去投A圈,但最后根本就赚不到钱,只会被套牢。” 陈琦月咬了咬牙,刚要打断她,却听到白怀特饶有兴致地问她,“那按照你的说法,B加C有什么优势?” 宋欢淡淡扫过他一眼,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见解。 白怀特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你对这方面的把握很不错,只可惜你没有联系现实,我个人觉得还是这位太太的说法,更符合我们的传统投资方向……” 宋欢扯了嘴角笑了一下,“信不信随便你,反正不是亏我的钱。” 说着,她便捧着水杯要离开。 白怀特忍不住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傅辰年,“这位小姐是?” 傅辰年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宋欢的背影,薄唇轻启,发话道:“过来。” 宋欢没有听他的话。 傅辰年微微蹙起眉头,“宋欢,我让你过来。” 宋欢背影有些僵硬,想到自己以后要出去还是得让这个男人同意,最后还是回到他的身边坐下。 “傅总,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这位小姐是……” 傅辰年看着宋欢一脸冷淡的模样,突然就起了些恶劣的心思,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位是我还没有扯离婚证的前妻。” 话音刚落,不只是宋欢,就连陈琦月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白怀特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震惊地看了看宋欢,又看了看陈琦月。 半晌,才讪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对宋欢说道:“那这位才是傅太太了?刚才是我看错了,是我有眼无珠!” 说完,他一贯的绅士风度让他又看向陈琦月,“实在抱歉,那这位小姐是?” 陈琦月脸色苍白,撇过头去不说话。 傅辰年淡然处之,说道:“这是舍妹。” “抱歉抱歉,刚才实在是没看出来,我还以为……” 白怀特懊恼地说道:“希望没有冒犯到二位!” 傅辰年淡淡扫了宋欢一眼,说道:“是我事先没有说清楚。” 送走了白怀特之后,陈琦月有些不高兴,拉住傅辰年的衣袖,“辰年哥哥,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妹妹啊……” 宋欢收回视线,没什么兴趣听他们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 傅辰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眸色深沉。 陈琦月见状,挡在了他面前,“辰年哥哥,你为什么说宋欢才是你的妻子?” 傅辰年回过神来,对她说道:“她现在还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太太,更何况,我们需要她生个孩子,在那之前,只能跟她保持夫妻关系,等她生下孩子之后,我会跟她离婚。” “你的意思是,等那个时候才能够给我名分吗?”陈琦月越发委屈。 傅辰年淡然道:“这也是为你着想。” 陈琦月都明白,如果现在就承认她的身份,那宋欢的存在又怎么解释? 他也是为了她好,可她就是觉得委屈。 …… 夜晚浓稠。 主卧里,宋欢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立刻就将笔记本给合上。 男人沉稳的步伐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圈在怀中,“刚才在白怀特先生面前,不是挺厉害的?现在连看一眼都不可以?” 宋欢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 傅辰年低头,沉沉地看看她的双眼,“宋欢,别跟我耍什么花样。” “我能有什么花样?” 宋欢站了起来,推开他,直接上了床,闭上眼睛。 没过一会儿,身后就贴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 宋欢睁开眼睛,本能地有些挣扎和反抗。 男人握着她的腰,“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折腾。” 宋欢沉默了很久,才松开手,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傅辰年心里的那团郁气便越发浓重。 她反抗,他不高兴,她不反抗,他也不高兴。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以后就乖乖待在我的身边,直到你生下孩子,别的什么都不许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