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汀一下子推开苏月泱,差点没站稳。
苏月泱又一下子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楚鹤汀没办法,本着救死扶伤的本分,拿着药碗和汤匙来,一点一点喂着苏月泱喝着。 可是他心中却落下一层灰,苏月泱是把他当作了谢承严,才吻下去的吗? 翌日,天亮。 苏月泱醒来时身子不发热,头也不难受了。 只是她看着四周,这是哪? 她隐约记得昨晚自己出了房门想去找药,然后好像碰到了谁。 楚鹤汀此时推开房门走进来,苏月泱忙问:“鹤汀,这是你的房间?” 楚鹤汀神色古怪:“对。” 苏月泱觉得不好意思,她一下子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楚鹤汀却一下子抓住她胳膊,眸子中像是不甘:“你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月泱懵懵的:“记得什么?” 楚鹤汀看着苏月泱:“你叫了谢承严的名字,还说他负了你。” 苏月泱的脸色一下子黑了,楚鹤汀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别过头去:“当我没问,你回房收拾收拾,待会我们要出发了。” 可是苏月泱主动走向楚鹤汀,她抓着他胳膊:“鹤汀,无论昨晚我说了什么胡话,你都忘掉。” 楚鹤汀看向她:“你是私下里跟谢承严……” 苏月泱赶紧摇头:“不是,我这辈子跟他没什么纠缠。” 楚鹤汀开口:“上辈子的?” 苏月泱大惊:“你怎么知道?” 她难以置信,“上辈子”这事楚鹤汀居然会说出来。 楚鹤汀神色复杂:“我会看手相,在医馆的时候,我看了你手心的纹路,那上面有一条是你上辈子的线。” 苏月泱攥紧手,面容隐忍。 她实在不愿回想上辈子的事。 楚鹤汀走到床边,将那狐裘拿起,又走回来披在苏月泱的身上:“上辈子的事没想到你还记得,你过的一定很辛苦。别多想了,这辈子重新过便好。” 苏月泱看着楚鹤汀,眼中湿润:“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叫你楚大夫吗?” 楚鹤汀微微一怔:“嗯,我那时还奇怪,我没把名字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月泱闭上眼:“因为我上辈子见过你,我是死在你怀里的。” 楚鹤汀猛地回想起这些天晚上自己做的噩梦,苏月泱一身血躺在自己怀中。 苏月泱将上辈子的事娓娓道来,楚鹤汀听完,指尖发白。 他一下子抱住苏月泱:“月泱,你已经没事了,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再受那些伤害。” 原来他第一次看到苏月泱就觉得熟悉,是有原因的。 苏月泱被楚鹤汀抱着,觉得很温暖:“你相信我说的话?” 那些上辈子的事,她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虚幻,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没想到楚鹤汀居然愿意相信她。 …… 外面大雪纷飞,苏月泱被楚鹤汀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不断行进,楚鹤汀也第一次告诉苏月泱要去的目的地:“我们要去北凉。” 苏月泱点头:“你果然是北凉人,我注意到了你玉佩上的纹样,和当初从北凉来的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楚鹤汀抚摸着玉佩:“我父亲带人去过一次,或许你看到的是我父亲。” 苏月泱记得,那是在一场宫宴上,楚鹤汀的父亲既然能参加,那说明楚鹤汀身份并不低。 楚鹤汀开口:“我父亲是北凉宰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