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梨不是很理解他。
顺便在他身上重重地打了个标签。 【阴晴不定精神分裂的有钱变态王八蛋。】 她仰头,看着跟前桌子上的结婚协议书,有些恍惚。 【原著里也结婚了?】 系统:【没有。】 【原著里他也这么喜欢发疯?】 系统:【不存在。】 【嘶,这,不好说。】 谢梨咬着下唇,眉头几乎拧成一团。 先不说这停滞在【12】的好感度为什么不动,就是这么低的好感度,他也能结得下去婚? 云芮虽然催婚,但万万没有急到如此程度。 难不成沈轻律真想要个孩子? 她陷入困惑,片刻恍然回神,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难掩激动抓住沈轻律的手,佯装低落:“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沈轻律唇角含笑,似乎已经想到这一点:“没关系,签完字我先收着,到时候再结。” 他顿了下,接着道:“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若是不结婚,你就要尽快怀上我的孩子,否则让老大一家知晓,不好交代。” 谢梨:“?” 她满脸迷茫。 沈轻律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即便没有她,沈戊也不敢硬把人塞进来才是。 怎么就不好交代了? 大概是她脑中骂声太响亮,沈轻律半晌补充一句:“签完字,每个月再给你涨一千万,云水的别墅随你挑一套,而且我记得你家公司马上就要倒闭了,我可以把城南的项目给你爸。” 话音未落,跟前毛茸茸的脑袋快速垂下,签名处字迹龙飞凤舞。 谢大小姐啪嗒放下笔,半撑着下巴眸光熠熠,漂亮得无以复加:“成交。” 当金丝雀也是当,当妻子也是当,左右都能跟在他身边晃悠涨好感度,还不如有个名正言顺点的身份。 但等沈轻律不紧不慢收起协议,她突然又想到点什么,嘴比脑子快,眨巴着眼睛问:“你不喜欢盛柠啦?” 气氛一瞬间凝固。 安静。 落针可闻。 等谢梨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什么蠢问题站起身想要逃跑时,就已经被沈轻律揪着后衣领按在沙发上。 清冷松木质地气息包拢,男人的侵略感逼近,令她下意识呼吸停滞,伸手推拒。 然而手腕被轻而易举桎梏按在头顶,他俯身垂眸,目光赤裸不加掩饰地落在她唇上,轻嗤一声:“看来还是学不乖。” 她惊恐挣扎,总觉得这句话里还藏了点别的什么,腰间\突然探入一只烫\得令人哆嗦/的手,像惩罚般划过她背脊,激起猛烈的颤栗。 谢大小姐在外头爱玩,不论是艺术古玩还是酒吧赛车都沾点,见过的男人也不少,偏父母仅对这方面卡得死,没成年前不许乱来。 因此年方二十一,除了上次亲沈轻律外再没跟其他人有过亲密举动。 那些包\养,上上床自己无所谓也不亏的想法一瞬间烟消云散,她眼尾秾丽泛红,琉璃似的眼睛里漫上水汽,娇斥出声:“混蛋。” 沈轻律垂眸盯着她那张精致到无人能比拟的惊艳小脸,忽得笑了。 好。 小老虎总算肯在他跟前露出真面目,不装了。 先前那些怯懦的,善解人意的,通通丢了个干净。 他腾出只手,粗粝指腹摸索过她温软嘴唇,音调带着点挑逗意味:“挺好听的,再骂两句?” 谢大小姐这会儿怒气高涨,哪里还顾得人设不人设的,张嘴就咬住他的手指死死不放。 对方几不可见地皱眉,音调微冷:“松开。” 【松开就松开。】 谢梨都快委屈死了,看到他手指上两道牙印,还撅着嘴懊恼没再咬狠点。 见她蜷缩在沙发上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沈轻律磨磨后槽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包\养了怎么样一个祖宗。 半晌后退两步,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平复心情,恢复一贯淡漠疏冷:“谢小姐就是这么当金丝雀的?花了我这么多钱,现如今摸一下都不成?” 谢梨理智迅速回笼,终于想起自己如今处境和任务。 她表情瞬间僵硬,马后炮般露出点温婉笑容,伸手去扯沈轻律袖口:“轻律哥哥。” “滚蛋。” “好嘞。” 谢梨默默收回手,乖顺地眨着眼睛望他,体贴问,“疼吗?” “疼。” “那你别疼。” “……” 沈轻律最终还是没有像自己脑中幻想的那样弄死谢梨,因为云芮拿着个大红纸卷进来了。 她忽视一旁冷着脸满脸杀气的沈轻律,将纸平铺在书桌上,用乌木镇纸压平,朝谢梨笑:“梨梨,来。” 谢梨有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腾得站起身,同沈轻律擦肩而过时听见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好感度:20】 谢梨脚步猛地一顿,差点趔趄。 【升了!?居然升了?!先前我这么讨好他都不升!怎么咬他一口就升了。】 谢梨眼睛蓦地一亮,揶揄地瞥了沈轻律一眼。 沈轻律:“……”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他肯定多多少少有点抖//m倾向!】 沈轻律脸一黑:“呵呵。” 他按了按指骨,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手掐住谢梨后脖颈,像抓小鸡一般把她抓到自己跟前:“谢梨。” 谢梨缩缩脖子,这种完全被禁锢,双脚几乎离地的姿势真的很让人没有安全感,瘪着嘴不明所以出声:“我在。” 云芮才刚低头去磨墨,猛然听到耳边掐架声,抬起头震惊一瞬。 自他从孤儿院回到自己身边后,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即便当年亲手弄死沈魏江,他也是神色淡淡,随口承认。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她正高兴沈轻律总算像个人了的时候,听到耳边弱弱一声:“云阿姨,救命……” 她这才回过神,慌忙过来将两人分开,搂着谢梨满脸心疼,“我警告你啊,梨梨是我儿媳妇,你可别想欺负她tຊ。” 谢梨缩在她怀里抽抽嗒嗒,掰着手指头小声告状:“云阿姨,他总是莫名其妙掐我,还凶我,他对我一点儿也不好。” 沈轻律瞧着她,突然有点无奈。 这位谢大小姐娇生惯养得很,从小大概泡在蜜罐里长大,流落在完全陌生的世界,碰到危险也仍能满不在乎地冲人撒娇,还以为是什么死了就能复活的大冒险。 他突然很想问问她,之前的游戏为什么突然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