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舒棠突然夺过迟郁手中的刀,抵在自己的丽嘉脖子上:“只要你拿我去威胁皇兄,你信不信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唐熙丰已经为她付出太多,她万不会再让自己成为别人威胁他的工具。 迟郁站在她面前,一副看戏的表情,笑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舒棠心中咯噔一下,冷冷道:“如果一个人想死,你觉得你可以阻止得了吗?” 第二十六章 茅草屋 迟郁没有说话,这个他很清楚,想阻止一个人去死是世上最困难的事情。 杀人的法子他有一万个,但是救人的却一个也没有。 舒棠也重新坐到刚才的位置上,心里莫名有些闷。 皇宫。 贺霆南站在大殿之下,因为唐熙丰的急召,他心中也有些着急。 唐熙丰急匆匆从里面赶出来:“请贺大人务必尽快抓到刺客!” 他刚才听御林军来禀报,说舒棠被劫持了。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他真的很害怕往事重现,这已经是因为自己第二次连累她了。 但是他答应了舒棠绝对不让贺霆南知道她还活着,所以就万不会说出去。 虽然说贺霆南会有些奇怪,但是仍旧会尽力搜寻,这就够了。 “是,臣一定全力搜捕!” 贺霆南并没有多问,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 他直接去了都尉府,将所有的锦衣卫召集了过来。 自上次跟迟郁交过手之后,他就画了画像,虽然不多,但是京城之内足够张贴。 而新月派这次来的目标是皇上,那就肯定会在京城附近活动。 现在就要将入京的要道严查防守,确保每个进来的人都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 京城内各个要道上都有人把守,迟郁刚到城门边就看到数十位锦衣卫围在那里,看来昨夜他将舒棠带走,唐熙丰已经知道了。 贺霆南到底知不知道,这他不敢确定。 他只是不明白他们几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初陈冰言求他成全时,口口声声说贺霆南喜欢她,要跟贺霆南过正常夫妻过的生活。 但是当时小皇帝已经将公主舒棠赐婚给贺霆南,他就想或许只是君命难违,贺霆南对舒棠并无感情。 但是当他看到陈冰言被贺霆南关到诏狱,受尽折磨,当时的爱人视她如同恶魔一般敌对。 他突然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舒棠刚要进去,就被他给拉住了。 他给舒棠换了一身男装,并且还带了斗笠,只要她自己不说不会有人认出。 当然现在到处都是锦衣卫,舒棠也绝对不想暴露自己。 她随着迟郁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有一个茅草屋。 房子很破旧,外面的菜园也已经干涸,看来是好久没有住过人了。 舒棠盯着看了好久,被迟郁推着到里面。 里面并不是她想象的凌乱不堪,而是整洁干净。 就是东西极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凳子。 看来这就是他们接下来会住的地方。 出神的空隙,迟郁突然往她嘴里放了一个小药丸,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吞下去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舒棠拼命咳嗽,可还是于事无补。 迟郁笑了笑:“只是防止你逃跑的一种方式而已。” 舒棠心中莫名苦涩,上次被挟持那人也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东西,这次还是。 怪不得是一个组织的! “放心,我不会逃。” 现在唐熙丰还处于危险中,她万不会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跟着迟郁她还可以第一时间了解他的行踪,何乐而不为? “那是你的事,我万不会给自己留下丝毫隐患!” “那这到底是有什么反应,万一我死了,我总要知道因何而死吧。”舒棠知道他不会让自己不会死,否则也不会一路带着,故意问道。 迟郁眉头微皱:“不会死,只是超过十天不吃解药就会奇痒难耐。” 第二十七章 大街小巷 贺霆南已经将京城大街小巷都翻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迟郁的踪迹。 他想到陈冰言是迟郁救出来的,他们或许会在一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贺霆南决定去之前自己送给陈冰言的宅子瞧瞧,他们有可能会在那里藏着。 院落大门紧闭,他轻轻推开,陈冰言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见门口有异动回过头来。 眼前的人还是熟悉的人,但是这些天的事情却让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她在心里转过很多念头,最后还是笑着说道:“北城,你来了。” 贺霆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小灵蛇在哪?” 陈冰言起身走到他面前:“他在哪我如何得知?” “他救你出来的,你会不知他在哪?” “出来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自然不知。” 说着她还顺手挽起贺霆南的胳膊,指着已经冒出青芽的葡萄架道:“北城,你看,它已经发芽了。” 贺霆南将胳膊抽出,又往后退了退:“我现在不杀你,但是请你好自为之!” 话落,走进房间里四处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陈设还如之前一样。 陈冰言也跟在他身后,问道:“北城,你为何找他?” “他刺杀皇上。” 一句话让陈冰言心里咯噔一下,她以为刚才贺霆南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是他的?” “他的身形我不会看错!”贺霆南的瞳孔微缩,里面满是嫉恨。 陈冰言继续试探:“就他自己?” “还有一个没看清楚。” 陈冰言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她庆幸贺霆南没有认出自己,但是又为此感到难过。 贺霆南总共就见过迟郁两次,都可以轻轻松松将他认出。 而她陪了贺霆南三年,他竟然没有认出自己,想想真是可笑!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倘若我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定不饶你!” 他走的时候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让陈冰言为自己堆积出来的假象,瞬间消失殆尽。 “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她身后传来。 只见迟郁笑着从屋里走了出来:“真是一出好戏,哈哈哈……” “你来做什么?”陈冰言还是坐在了她刚开始坐的位置,但是神情气场整个就像变了一个人,让人由衷产生一种恐惧之感。 “自然是看看你接下来的打算。” “我没有。” 迟郁走到她身旁,弯腰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宗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些话,我劝你还是想好再说出口!” 陈冰言将脸偏向一旁:“现在小皇帝身旁不仅有无数御林军,而且还有半数锦衣卫,我连皇宫都进不去,怎么去杀他?” 迟郁将手放下,神色瞬间就变了:“怎么,你的意思是不做了?” 陈冰言看了他一眼,马上又将头转到一旁,明显有些心虚:“我没有,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 “你是女人,总会有办法的。” 迟郁摸了摸陈冰言的脸,如同白瓷般剔透的肌肤,水灵灵的大眼睛,任谁看到都会怜爱的。 陈冰言看着他,眼中都是怒气:“现在小皇帝性命堪忧,你觉得他会有心情选妃吗?” 迟郁笑了笑:“他不行,可有人可以。” 陈冰言不解。 他也没有解释,只是说道:“等你成功了,我送你一件厚礼。” 等她成功了,怕是也没有机会去收他那份厚礼了。 第二十八章 熙熙攘攘 京城最是繁华,已到傍晚,街上依旧熙熙攘攘。 贺霆南盘查了一天还是没有见到迟郁的影子,所有人都不敢松懈,生怕出什么纰漏。 那天行刺之人有两个,说明他还有同伙。 突然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外跑,一瞬间天空已经被黑烟包围。 贺霆南随手拉住一个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答道:“回大人,库房走水了。” 库房低处偏远,每日都有人看管,并未放置易燃易爆物。 突然着火,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怕是声东击西之计。 贺霆南只带了几个人过去,让其余的人仍旧坚守岗位,切莫放松了警惕。 他们赶过去之后,火已经被救了。 好在每天都有巡逻,发现不对劲马上就提水来救。 只烧少量几片瓦,并无大的损失。 贺霆南立刻又赶到城门口,发现一切照旧,并无异常。 他是在搞不清这个人究竟目的何在,烧了库房又不做任何行动。 不过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