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来了! 宋泽远站在六层高的楼上,眼底隐隐兴奋。 只要姜一南一会儿去自首,被抓走,他和秦礼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这是缅北官方一贯的潜规则。 杀人不除根,以后才能继续合作,共创辉煌。 秦礼望着车队越来越近,在黑暗里和姜一南对视一眼,眸色深沉如冰。 “我去找接应的车,你们在这里等着。 宋泽远甩甩被捆住的手,十分兴奋:“快去快去。” 秦礼干脆利落的转身,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一排排车队很快停在楼下,车灯闪烁着,有不少人影从车上跳下来,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废弃的大楼。 姜一南把玩着手里的枪,往下看了一眼,问宋泽远: “底下有你舅舅吗?” 宋泽远探着脑袋寻找,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时凛的身影。 “有。” 他指了指,讥讽道:“没想到他还真来了,叫了他十几年的舅舅,看来没白叫。” 姜一南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拉开保险栓。 下一秒,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宋泽远的后脑勺。 “你干什么?” 宋泽远被抵着脑袋,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姜一南面无表情,“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只有死在这里,才能替秦总顶包。” 宋泽远瞪大眼睛:“你们刚才tຊ在骗我?根本就没想过让我逃跑?” “能跑的,只有秦礼一个人。” 姜一南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鲜血四溅。 宋泽远被当场爆头! 第235章会玩吗,要不要我教你? 宋泽远倒下去的瞬间,姜一南面无表情的把他推下楼。 “砰”的一声闷响。 重重坠地! 下面的人措手不及,纷纷朝着楼上开枪。 陈让远远的看清了地上的尸体,脸色大变。 “宋泽远……死了。” 时凛听到他的话,一张脸瞬间难看至极。 他透过人群看过去,水泥地上溅起一滩血迹,宋泽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早已没了呼吸。 千钧一发之际,早就有人冲上楼,飞快地把姜一南给抓住了。 姜一南根本就没想着要跑。 被带着上车时,她甚至冲时凛笑了一下,挑衅意味十足。 “你杀了宋泽远?” 时凛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她问。 “是我杀的。”姜一南坦诚的笑。 “为什么。” 姜一南歪了歪脑袋,语气轻快而无辜:“你救走了林棉,又救走了林铮,毁了我们的园区,现在又要把你外甥给捞出去,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时先生你占了。” “所以,我特意让时先生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竹篮打水两场空。” 时凛冷冷地盯着她含笑的眼神。 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神色一变,阴沉地开口。 “回医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 林棉在睡梦中感觉脸上凉飕飕的。 仿佛有个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脸上划过,顺着脖子轻抚下去。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黑暗的房间里,站着一抹高大漆黑的身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息,还有一股血腥味。 他身上的戾气太重。 林棉几乎反射性地从床上弹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秦……” “嘘——别说话。” 秦礼反手捂住她的嘴,很轻松的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冰冷的嗓音像是恶魔低语。 “跟我走吧,这次别指望时凛会救你,他鞭长莫及。” 林棉在黑暗中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秦礼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床边。 这可是军区医院的特殊病房,他怎么会有这种权利! 时凛呢? 时凛为什么不在?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她的脑海,像做梦一样荒谬。 轻飘飘的身体被秦礼毫不费力的拖着走,林棉的脑袋嗡嗡作响,飞速的运转。 混乱中,她的手摸到秦礼腰间的东西,硬邦邦的一块。 是枪! 林棉屏住呼吸,猛地拔出他腰间的手枪,反手抵住他的胸膛。 “……放开我。” 她努力发出声音,却细微地像是蚊子叫。 秦礼轻笑了一声,很从容地抬起手,握住她颤抖的手腕。 “会开枪吗,要不要我教你?” 他手指用力一掰,林棉就因为吃痛松了手,抢被他握住,反手抵住了林棉的喉咙。 “吧嗒——” 拉开保险,他食指扣住扳机,从容地开口。 “看,要这样才能威胁到人,乖乖闭上嘴,不要发出声音,跟着我走,否则你这个地方——” 秦礼的枪口点了点她的喉咙,凉凉地笑。 “会爆开。” 林棉的呼吸顿时凝滞。 秦礼就是个疯子。 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刺激到他,他是真的会开枪崩了她。 她的喉咙被冰冷的枪口死死抵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直到出了病房,下了楼梯。 好不容易看到不远处有巡逻的保镖。 林棉一阵激动。 下一秒,后颈突然一疼,整个人晕了过去。 第236章什么叫做人彘? 时凛回来时,病房里空空荡荡。 早已没有林棉的身影。 地板上的泥土,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无疑不昭示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草。” 时凛忍无可忍地爆出一句脏话。 林棉被秦礼给带走了。 好一个调虎离山计。 “时先生,调了监控,他们已经离开一个小时了。” 陈让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没想到秦礼居然这么大胆,竟然敢私自闯到医院堂而皇之的把人带走。 这可是缅北军方的地盘。 如果没有军方的放水,他是不可能混进来的。 这里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追。”时凛冷冷地开口,“往出境口追,秦礼在缅北待不下去,他只会出境。” “是。” * 林棉醒来时,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她费了点力气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到处是铁链子和铁笼子。 她被关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身下是冰冷粗糙的水泥地。 四周都是女孩子的哭泣声。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咔哒——” 门开了。 一道漆黑修长的身影走进来。 林棉下意识地后退,脊背紧紧贴着墙根,警惕地绷起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