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想了想,除去酸辣粉和豆腐脑,这场宴席拢共花了四两多银子,这么看来也没怎么亏本呀! 她也不想想,就她那作坊里上工的人那般多,她这东家办大事,于情于理那礼都会厚上几分。 王桃花又指着刘仁几个送的礼盒:“走,咱们把这些礼盒拿到屋里去看看。” 很快屋门就被关上了。 王桃花笑道:“现在咱们要开盲盒了。” “姐,啥是盲盒?” “呐,这七个盒子里装了什么贺礼咱们都不知道,可不就瞎着开嘛!来,咱们先各挑一个。” 很快,王少安拆开了杜子腾的礼盒,里头是一套紫砂茶壶,便打趣道:“姐,子腾哥哥肯定是惦记上咱们家的茶叶了,这不送了茶壶来暗示呢!” 上次王桃花给杜子腾送了一两茶叶,那家伙喝完就上瘾了,好赖磨了王桃花几日,吵得王桃花头晕眼花,最终给了半斤才算闭口了。 “哼,这个杜小胖想的倒美,想喝茶叶自个摘去!” 刘冬儿拆的是周大年的盒子,里头是个黄铜葫芦的摆件,王桃花拆的是马氏的盒子,里头是两尺柔软顺滑的缎子,上头印着芙蕖花暗纹,看样式是苏州那边来的丝货,少说得卖几两银子。 第二轮王少安拆开夏演之的礼盒,里头躺着一根狼毫笔,看那笔毛柔软光润,必不是凡品。 王少安拿着试了试,很是喜欢。 赵大明送的是一对瓷瓶,上头绘着富贵海棠,颇为漂亮大气,摆在堂屋的条桌上最是合适。 刘仁送的是个红木嵌螺佃的梳妆匣子,那是流光溢彩,颇为精美,王桃花想着自个有个红木的,这个刚好拿来给刘冬儿用。 最后只剩悦来楼东家送的礼盒没拆了。 王桃花看着那个臂长的盒子,心道:“这次又会送什么呢?这么长不会是一幅画吧?” 打开后,里头是三个巴掌大的红木匣子。 很快王桃花笑的合不拢嘴。 就见匣子里头分别是两只晶莹剔透的玉镯,还有一块玲珑剔透的松竹纹玉佩,可见是给家里每人一件。 “哎呀,这镯子可真好看,就像那勤娘子花(喇叭花)似的!” 刘冬儿拿起那个紫蓝色的镯子比划着,可惜自个手还太小了,戴进去宽了一大圈。 王桃花则拿起另一个润得像一滩春水的绿玉镯子,脸上全是笑意。 心里大喊道:“啧啧,太壕了,这样的东家给我来一打吧,不,一车吧……要火车那种!” 夜里,躺在柔软的床上,王桃花像只土拨鼠似的打了个滚,又把自己卷在了被窝里,像个热狗似的。 如今刘冬儿,王少安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屋子,她也不再拘着了。 等她像个荷包蛋一样瘫在床上,看着屋顶簇新的横梁,吐了口气,感觉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穿越来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半年多了,她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了这里,对前世的留恋越来越稀薄…… 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进了新宅子后,王桃花又趁热打铁,让吴长水几人去把后头的山坡给收拾一下。 这坡成年累月的荒着,长满了灌木和杂草,还散落着许多大石头,她要收拾出来,种上果树和茶叶。 一时间,后山又热闹了起来! 日子就这般平平淡淡地过着,王桃花每日从县里回来后,就会去作坊里看看或者去山里采茶叶,挖草药,又或者去菜园里侍弄那些菜儿。 闲下来就会逗逗小灰灰,或者泡上一壶茶,躺在桂花树下,对的,她特意买来一张躺椅。 看云卷云舒,观花开花落,啧啧,这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直到这一日,她和刘冬儿从县里回来就看到院子门口蹲着个人。见她们来了,对方有些拘谨地站了起来。 “你……你是桃花吗?” 王桃花就见眼前这个青年,约莫二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看面相十分老实。 就点点头:“这位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真是桃花啊,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了。我是大牛哥,你记得不,小时候我还带你去打过麻雀!” “大牛……哥!?” 王桃花迷茫地摇摇头。 那青年一拍脑门:“哎,瞅我这记性,你那时候才五岁呢,哪里记得到这些事。我是打白家村来的,放山爷爷的邻居。” 放山叔!? 王桃花一怔,瞬间一个激灵。 哎呀,是原主的外公。 于是忙招呼着人进了屋子。 “原来是娘亲的邻里,大牛哥别站着了,快进院子里歇会吧!” 白大牛一进院子就看到那漂亮大气的屋子,顿时脚就迈不开了。 “我……我还是站在门口说话吧,我这鞋子脏。” 昨夜下了雨,那路上还没干。白大牛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来沟子村,那鞋底全是烂泥。 王桃花笑道:“大牛哥,这院子可不就是给人走的,在我这里就别客气了。来,咱们这边坐着聊。” 王桃花把人带到了桂花树下。 刘冬儿已经泡了一壶茶,端来一盘点心过来。 “大牛哥,你这赶路过来还没吃晌午饭吧,我这就叫冬儿去给你下碗粉去。你先吃几块酥饼垫吧垫吧肚子。” 白大牛赶了一上午的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为人实诚的他忙摆摆手:“不……不用下面了,这太麻烦了,有那剩下的灰面饼子,糊糊给我来碗就行了。” 王桃花给白大牛倒了一杯茶,笑道:“大牛哥,你别客气,咱们家做的就是吃食,不麻烦的。大牛哥,你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 白大牛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桃花,你快回白家村一趟,那白庆喜要掘了放山爷爷的坟。” “啥!” 王桃花惊得站了起来,杯子都差点打翻了。 原来白放山就生了白玉枝这么一个闺女,白玉枝嫁出去没几年,白放山就病逝了。当时村里递了好几次信让白玉枝回去吊丧,也没见人回来。于是有个爹娘早死了的堂侄子就跪在棺材前说愿意给白放山当儿子,为他摔盆,供他祭享。 村里见白玉枝也回不来,于是做主把这白庆喜过继到了白放山的名下,也算让他没有绝后,最后作为回报把那三间青砖瓦房送给了他。 却不料前几日,那白庆喜突然找人去给白放山迁坟。村长来问他,他就说那地方风水不好,已经给白放山找了个风水好的地方。 等村长问他那新坟茔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最后问急了就说给自个爹爹迁坟是自家的事,用不着别人多说什么?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