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满意我直接跟我说了,我宋香芹立马腾了你张家儿媳的位置。何苦这般冤枉我?戳我的肺管子。我还不如找根歪脖子树吊死的了。” 接着嚎啕大哭起来:“呜呜,这日子真是没法子过了,婆母联合外人来刁难自个儿媳,这没皮没脸的事哪家做的出来呀!硬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明日我就回了家去,再也不进你张家的门。呜呜……” 张栓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看向自家娘。 张大爷也结结巴巴地问道:“老婆子,桃花……这,这事会不会弄错了?” 王桃花坚定地说:“大爷,这事是我今日亲眼看到的。她给张大娘的那碗粥里吐了口水,还下了药,你们不信可以去屋里搜搜,那药肯定还在。”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不得好死。王桃花你就是根搅屎棍,非得把我家搅散了,你存着什么心思!?” 突然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张栓:“好哇,好哇,到今天我总算明白了。难怪你这老婆子了对这丫头这么好,不会早就存了心思让她王桃花做你家儿媳吧,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呀!” “香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桃花清清白白。” “哼,清白?我看早就去那草垛里滚去了吧!这不要脸的骚货可不就会勾搭人,不然哪有那银钱去起新宅子?也不知道在那县里跟多少老爷做了那下作的事。” 王桃花直接上前一巴掌扇去:“放你娘的狗臭屁!自个做了这坏事,还去攀扯别人,真是不知廉耻。张大娘对你跟亲生姑娘一样,也能下的了手,真不知道你这心怎么长的。” 这一巴掌打的很突然,宋香芹愣住了,张栓爷俩也愣住了。 还不待宋香芹大作,王桃花漫不经心地说道:“哦,你不承认没关系。忘了跟你说了,大娘那碗粥没喝,我让栓子哥给了你。嘶,你是不是感觉手脚有些发麻,有些使不上力气了?” 这话说完,宋香芹变了脸色,难怪自个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赶紧去抠喉咙,哇哇地吐了起来。 到这里是个傻子都明白。 张栓气得直接一脚把宋香芹踢翻:“你个贱人,真给娘粥里下药了!” 事情到这地步,宋香芹也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是,我是下药了,她不是还没死吗,你就要杀我吗!?这老婆子平日里装出一副宽厚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在怎么骂我。她活着,我在这个家什么都不是!一大把年纪了,还把手伸到儿媳妇屋里,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婆婆。” 张大娘的眼泪流个不停,张栓气得浑身发抖,他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会是这般恶毒,悔恨之情一股一股地涌上心头。 “贱人,老子捶死你!” 说着扑过去拳打脚踢了起来。 宋香芹想跑,可是手脚发软,于是被打得嗷嗷直叫,满地打滚。 张大爷赶紧把人拉开:“栓子,够了,再打得出人命。” “爹你别拉我,打死她,我给她赔命去。” 宋香芹从地上爬了起来,“扑”的一声吐出两颗活着血的牙齿。 “张栓子,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你个没用的东西,打婆娘还算个男人吗!我能这么做都是你逼的。我还告诉你,你是个没种的,那小灵儿也不是你的种……”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你敢背着我偷人,我打死你!” 这下张栓更是目眦欲裂,怒火中烧,直接拿过那门栓就狠狠地敲了下去。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你那三两招的把式一辈子也别想有孩子……” 其余几人都是心头一震,张大娘更是气得背过气去。 “作孽呀,作孽呀,我们张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张大爷也是一脸灰败。 “栓子别打了,明日把她宋家人叫来,带她走吧。” “爹,让她这么走太便宜她了!我……我要把她抓去衙门!” 听到去衙门,宋香芹才怕了,忙爬起来抱住他的脚:“栓子,我一个清白姑娘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你不能这般狠心……刚才我是气你的,灵儿是你姑娘。” “滚!” 张栓一把扇开她,痛苦地抓着头发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一夜张家几人彻夜无眠。 宋香芹则被关在了柴房里头瑟瑟发抖。 第二日等张栓把宋家人叫来,看到宋香芹身上的伤,又听到张家要把她休了,就想闹上一通。 张栓直接拿出了那包药粉,顿时宋家人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这贱人我已经休了,从此咱们两家再无瓜葛。还有我娘这病是你家害的,赔三十两银子补养身子。明日把银子拿来,不然我就告到县衙去。” 宋香芹的娘听了这话,直接往后一栽,晕了过去。 最后,宋家人回村里卖了大半的地才凑够了三十两银子。张栓当面把那药给烧了,宋家人这才舒了口气。 不过这么一来,宋香芹在娘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哪怕她娘再疼她,最终还是被他哥十两银子卖去给一个打死了三个老婆的屠夫做了续弦,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后来听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宋香芹被那喝醉酒的屠夫打了一顿,然后扒光衣服扔在了柴房。 夜里宋香芹冻得又喊又叫,可愣是没一个人出来帮她。等第二天发现时,人已经冻死了!听说眼睛睁得老大,也不知道她临死前有没有后悔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 这边村里人知道宋香芹被休时,宋香芹已经回了宋家村,顿时村里传出各种风言风语。张家对这事只字未提,关门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至于小灵儿,即使宋香芹那般说了,张家依然待她如宝,只能说张家两老确实是心善之人。 现在最头疼的是小灵儿喝奶怎么办? 王桃花直接让张栓去牛马市集买了一头刚下崽不久的母羊,把那羊奶煮沸了,晾温了,给小灵儿喂去。 想不到这孩子并不挑嘴,跟只小奶羊似的喝得津津有味,众人顿时舒了口气。 “大娘,这小灵儿可真乖!” “可不是!夜里睡得沉,从不扰人。白日里除了饿了,要么睡,要么也是自个玩自个的。” 张大娘一脸慈爱地看着小灵儿。 王桃花就见小灵儿睁着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可把她看得心都化了…… 第158章 石子虫,不能吃!! 第158章 石子虫,不能吃!! 日子就这般晃晃悠悠地过着,转眼就到了三月份。 王桃花的豆腐脑已经步入正轨,除了学院里的人会来吃,街上其他居民也闻声而来。所以每日不到两 刻钟就卖得精光。 这日卖豆腐脑回来得早,王桃花和刘冬儿就去地里挖野菜。 这时节大部分野菜也都长出来了。两人一路沿着田埂挖去,倒也挖了许多荠菜,灰灰菜,马兰头。个个又肥又绿,嫩得能掐出水来。 马兰头(不认识不要摘,有些草有毒) 王桃花抬头看去,此时的田里一片忙碌,犁田,挖地,除草…… 一年之计在于春,村里人都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播种做着准备。 等王桃花两人路过王有贵家的田时,刘氏拢了拢鬓边的头发,杵着锄头故意喊道:“桃花,来挖野菜了?” 王桃花十分佩服刘氏的脸皮,两家闹到现在用“拉屎都要离三米远”来形容都不为过,还来搭理自己!? 所以王桃花连半个眼神都没给,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刘氏闹个没脸,暗暗地啐了口。 突然眼珠子一闪,故意大声地对王有贵说道:“当家的,咱们家这十亩水田今年全种上稻子吧。今年自个家多留些谷子,好好吃上几顿白米饭。哎,说来自家有田就是好,这县里再怎么闹腾,总有碗饭吃是不!?” 王桃花买地的事他家并不知道。 王香香盯着王桃花又白又嫩的脸蛋,再摸摸自己的脸颊,心里十分不好受。凭什么那贱人不用下田,自个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 她“哼”了声,傲娇地说:“娘,咱们家这水田每年能打不少粮食吧?难怪某些人往些年老来咱们家打秋风,借粮食。” “哎,说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咱们以前总归一家人是不?就这十亩地,除了祠堂和河沿的那几亩水田,就数咱们家的田最好了,每亩能打三石半的粮食。” (注:按宋制算,南方一亩好田约产粮食三百八十斤,一石约莫一百斤。) 刘氏一脸得意,那下巴抬得高高的。起宅子,买牛又怎样,这田地才是庄稼人的根本。 王桃花哪能听不出母女俩的炫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恰好这时王豆香在另一块地挥手道。 “桃花,桃花,这儿呢!你是来看你家的地吗?” 你家的地!? 刘氏和王香香几人登时大吃一惊。 “冬儿,你说咱们家新买的那六亩水田都靠河沿,这每亩应该能上四石吧!” “姐,村长爷爷说咱们那几块地可是村里最肥的了,往些年能打四石三斗呢!” “那今年咱们的收的粮食都不卖,天天吃大米饭。” 啥,王桃花买了地,还是村里靠河沿顶好的六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