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那些觉得这个男人儒雅的人都是瞎了狗眼。 一个儒雅的商人怎会将自己的叔伯踩在地上践踏? 一个儒雅的男人怎会刨了祖宗的坟墓挖出骨灰,沿着澜江一路撒下去? 一个儒雅的男人怎会反手将一个女人摁在门板上收拾? “你们爷孙两的算盘真是敲的叮咚响,你算准了徐放护主心切,算准了我会收留你,是以才敢这般造势,失踪?杨浒?只怕都是假的,你想将我拉入你苏家的斗争中是真。” 话语至此,傅君辞伸手猛的将她翻了个面,摁着她的肩膀将人狠狠抵在门板上,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自己,再道:“让我猜猜,明日的新闻会不会是杨浒谋杀未遂,被君华傅董半路拦截。” “既能收拾杨浒,,又能算计我,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能警告苏临,苏慕晚,你这一箭四雕的本事可真是练的炉火纯青,”言罢,男人伸手,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森冷寒意。 让傅君辞最为痛恨的不是遭人算计,是这个女人,在算计他之后还在睁着大眼眸子不言不语乖乖巧巧的等着他伺候。 他傅君辞八百年才有一次仁慈之心,可她苏慕晚偏偏就利用了这仁慈之心。 傅君辞怎能不气? “来、跟我说说,苏副总是历经了多少男人才能练就这般手段的,”苏慕晚这个女人,一边算计他一边给他灌迷魂汤,怎能说不是好手段? “傅君辞,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你不过是比平常人晚些罢了,”即便此时被人钳制住,可她仍然不服输。 及其不服输。 若无傅君辞,她何须这般煞费苦心算计一切?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是他傅君辞。 男人闻言,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浅笑了声,而后点着头,凉凉淡淡开口:“是要还。” “还之前我倒先要让你长长记性。” 言罢,那落在她面庞上的手伸向她的衣领,撕扯着,拽着。 “先生。” “滚。” 兰英听闻猛然奔至浴室门口,拍着门板呼唤着,唤来的确是男人冷怒的暴躁的声响。 “傅君辞,我c你大爷,难道在商场上跟你唱对台戏的女人你都要上她们吗?你个王八蛋,你他.妈以后不是得性.病而死,就是精.尽而亡。” “你特么以后绝对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啊!!!!!!” 这日,傅君辞的兽.性止在了苏慕晚的谩骂中,落在她身上的手砰的一声砸在了门板上,在她耳边炸开了花,吓的苏慕晚尖叫。男人低垂眸阴沉沉的视线落在苏慕晚的寡白的脸面上,本是清明的眸子含着点点泪珠,那模样看起来,尤为可口。 可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可口的女人刚刚对他破口大骂。 骂什么? 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傅君辞静默了数秒。 笑了。 且这笑,笑的太过渗人。 “不孕不育子孙满堂?”男人细细磋磨着这八个字。 凝着苏慕晚的视线冒着森冷寒气。 “性子烈是吧?”他说着,将摁在门板上的拳头落下来,一把扯开苏慕晚擒着她的臂弯带出门去,“不扒了你的傲骨,老子跟你姓。” 这话、一语成谶。 多年后,当好友问他金丝雀要飞如何,他说:“折了翅膀毁了梦想圈起来养。”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客厅内,徐放跟兰英的面色都不大好,显然是听见了苏慕晚刚刚那一番豪言壮语。 “罗毕,”傅君辞沉着嗓子唤了声。 候在门外的罗毕进来。 男人将苏慕晚猛地推过去,且阴沉着嗓子开口道:“带下去看着。” “你这是非法囚禁,”苏慕晚惊骇,不免放声咆哮。 “是杨浒在犯法,不是我,”男人一字一句的纠正她的话语,随后,迈步过来擒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不是善算计吗?那就都依你。” “我倒要瞧瞧是你善于算计,还是我善于谋略,苏老爷子不求上门,你肖想踏出这傅公馆半步。” 都依你,多温柔的话啊! 可在傅君辞嘴里说出来,又是那般无情。 这日,苏慕晚将傅君辞算计了,但却被傅君辞反手给摁住了。 苏慕晚在傅君辞这里就好似没长大的孩子,给了几日好脸色就开始蹦跶,不摁住收拾一顿长不了记性。 她败就败在,明知自己算计了傅君辞之后却还留在傅公馆,没有及时跑路。 多年之后,二人婚后闹矛盾,苏慕晚跑的比谁都快。 但凡这人有点点生气的苗头就撒丫子不见了。 是以每每将傅先生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能伸手捏死她。 傅君辞真想原地上了苏慕晚吗? 那到没有,不过是做足了架势吓吓她而已。 毕竟苏家段位摆在哪里,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老板,”餐室内,傅君辞端着杯子在这四月天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站在餐台前狠狠的灌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都听见了?”男人未曾应允徐放,反倒是反嘴问了一句。 徐放闻言,后脊一凉。 就刚刚苏慕晚那扯着嗓子破口大骂的劲儿,想不听到都难。 不是得性.病而死,就是精.尽而亡 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这等豪言壮语徐放活了三十年,头一次听见。 这跟诅咒人家头顶上戴着呼伦贝尔大草原有何区别? 可此时,难为徐放了,不能实话实说,于是,他装懵道:“什么?” 傅君辞一身白衬衫湿了一片一片儿的,尽管如此,丝毫也没影响这人的颜值,反到是添了点凌乱美。 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衬衫,这会儿皱巴巴的,且领口歪歪斜斜的,想必刚刚在浴室,苏慕晚也没客气。 良久,徐放见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随即恶狠狠的甩出两个字:“泼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