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傅君辞望着苏慕晚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捏死你,苏慕晚。” “我宠你、护你、依你、担心你的前提都是因为你是我妻子,是我傅君辞的老婆,是我这辈子要共度余生的人,我对你的关心,永远都是站在你的角度出发,不因任何人,不因母亲,不因我自己,更不因君华的利益,可在你眼里,我就是这般不堪?你觉得对你的冷漠与不满都是因为你间接性的折损了我的利益,伤害了我的母亲?我傅君辞在你苏慕晚眼里就这么不堪?还是你自己是这种人,也以为我傅君辞是跟你一样的人?” 傅君辞这日起了勃然大怒,望着苏慕晚一字一句的话都跟刀子似的砸进她的心里。 “你事事为了宋家,凡事想到的永远都是宋家人,你想过你的丈夫没有?你想过倘若是你出了事,我会如何没有?我出门在外心心念念的是你是否吃好,是否睡好,你阴雨打雷天去找杨珊算账,我首先想到的是你怕不怕,有没有失控,我站在你的角度处处为你着想,帮你谋求宋家,你呢?” 昨夜的傅君辞,尚且还有隐忍,尚且还能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即便是有怒火,也压制住了自己的嗓音腔调。 可这日,在这个本不该发火的时候,傅君辞被苏慕晚气的失去了离理智。 站在书桌前,浑身轻颤,也不管楼下宋蓉等人是否在场。 也不想去猜想楼下人是否能听见二人争吵。 傅君辞觉得自己要疯了,此时此刻的他,像是一个捧着一颗真心全部都给了苏慕晚而被拒绝的人,即便是没被拒绝,也好不到哪里去。 砰、男人单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面山,他望着苏慕晚,咬牙切齿疾言厉色问道:“你把我傅君辞当什么了?” 傅君辞的怒火与质问,扑面而来。 一声声的质问叫苏慕晚浑身紧绷,不敢轻易开口。 直至傅君辞的那一拳头砸下去,她才猛地一个哆嗦,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尚未思忖出改用什么话语来回应傅君辞时,只听他又冷声质问:“你有把我当做你老公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君辞,未曾结婚之前,即便是二人斗智斗勇,有过谩骂与质问,可未曾有一次,是傅君辞红着脸怒声咆哮她得。 苏慕晚知晓,傅君辞今日是真的动怒了。 且这怒火,难以掌控。 否则,依着这人的性子,绝不会在此时此刻,两家长辈都在场的情况下与自己发生争执的。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独情字最伤人。 凡事,但凡是与情字沾边,便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傅君辞此时,可谓是将这句话诠释了个干净。 “你眼里有宋家,为了不让付婧受牵连直接将人送回了首都,为了给自己积累资本给宋家多安排一条退路你开始将自己的企业向外规划,你有手段,有谋略,步步为营,运筹帷幄,顾全大局,长远考虑,你可以为你身边人做任何事情,但却不会为了我多考虑那么一分,苏慕晚,你真当老子不需要你的爱?真当老子没有想法不介意?” 书房内,男人的冷怒质问夹杂着浓厚的怒火,今日的傅君辞,跟往日不同。 他不在是单纯的商人,只要利益。 此时此刻,站在苏慕晚跟前的傅君辞,是丈夫,也仅仅是个丈夫,他要的是妻子的爱。与妻子的关心。 是妻子在考虑所有人的时候能多考虑他一分。 这个要求不过分,可就是这么不过分的要求,却让傅君辞像个乞讨者似的,站在苏慕晚跟前乞求。 堂堂c市首富,卑微至极。 “我处处为你考虑,替你为宋家着想,布局、谋划、我走的每一步路都将你囊括在内,可你呢?你是如何回应我的?我苦口婆心好心规劝,你一边敷衍应允一边将我抛至一边,苏慕晚,索性我还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否则以你对我的态度,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不配得到妻子关心与关爱的畜生。” 砰、傅君辞伸手将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扫在地上。 满身怒火掩不住,吓得苏慕晚浑身一个激灵。 纤瘦的肩膀抖了半天,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烟灰缸砸地毯上发出闷响,楼下的人未曾听见。 可书房内的人却吓得不轻。 去岁入春,苏慕晚因身体受伤,傅先生心中记挂,想改善傅公馆环境,力图让人住的舒适些,又思及苏慕晚往日里喜欢打着赤脚在卧室里游荡,索性将整个二楼都铺上了地毯。 也幸好她铺上了地毯,否则、今日这番争吵,楼底下的人指定是听见了。 傅君辞的指控与控诉来的太过清晰,且这男人素来擅长谈判桌上的那一套,腔调、神色都狠抓人心,让同样是能言会道的苏慕晚不敢吱声,她沉默了良久才喃喃开口:“我没有。” “没有什么?”傅君辞疾声怒问。 “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在意你的感受,我所做的一切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依靠而不是累赘,你不需要我提前的去谋划,傅君辞,你口口声声的质问我不把你当丈夫对待,不拿你当回事,可你从不知晓,向上求,向下护,唯有平等,我才能与你比肩作战,站在同一条线上。” “我为了所有人,也是为了你,”苏慕晚承认自己在谋求一切时没有想过傅君辞。 但任何事情往深处分析全都是因为傅君辞就在她身旁,是她的队友。 不是外人。 苏慕晚的这番话,傅君辞信嘛? 不信! 极其不信。 男人冷呵了声,气急开口:“你苏慕晚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先是说为我考虑,转身回首都没两日就要离婚,现如今说什么为了我,你为了我什么?为了让我死的早?为了让我英年早逝?还是为了让我早点离婚换老婆?” 傅君辞承认自己这日上岗上线了。 可胸膛里的怒火啊! 实在是掩藏不住了。 他现在恨不得捏死苏慕晚都是好的。 余瑟在楼上躺着,宋蓉等人在楼下坐着,他们夫妻二人在这中间吵架。 傅公馆今日可谓真是热闹急了。 楼下,余滢见苏慕晚上去良久都没有下来有些担忧,望着宋蓉道:“要不要上去看看,莫不是在吵架。” 余滢问这话,兰英心中狠狠一咯噔。 旁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男女主人这两日确实是不太对头,如若这舅妈跟丈母娘二人上去正撞见二人吵架,似是不要妥当。 正当兰英思忖着该如何组织了这二人的动作时,只听宋蓉极其通情达理道:“不怕吵架,就怕不吵,君辞不是个情绪不稳定的人,今日能让人不顾长辈在场冷了脸,证明蛮蛮错的太离谱了。” “吵架伤感情啊!”余滢隐有担忧。 “不吵才伤感情,”她跟苏临二人离婚都没红过脸吵过架,该离婚不还是离婚? 余滢跟宋誉溪二人吵了一辈子,也没吵散,相反的,感情还越来越好。 真如宋蓉所言,不吵才伤感情。 二人昨夜的火没有发出来,到了今日,没有消减,相反的越来越浓厚。 傅君辞的火气在此时摁都摁不住。 蹭蹭蹭的往上冒。 “你明知道那都是玩笑话跟气话,现如今在拎出来说有什么意思?”什么升官发财死老公之类的话都是气话,往日里跟傅君辞斗嘴时,他也没少说过这些话。 可今日、这人将这些话单独拎出来说,实在是过分。 “与你而言,什么是真话?” “我爱你。” 坚定,肯定、以及极其认真的三个字从苏慕晚的口中蹦了出来,她目光坚定紧缩着傅君辞,将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了宣誓的感觉:“因为爱你,所以才会觉得你会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不必替你谋划什么,因为我爱你,所以觉得你也会爱我,我这辈子不管所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欠你什么,因为我爱你,所以当我在处心积虑的替别人谋划求周全的时候可以不把你规划在内,因为我知道,你是妈妈的儿子,是君华的傅董,也是我的丈夫。” “傅君辞,每个人对待爱的方式是不同的,有人靠言,有人靠行,有人细心照顾,有人信奉随缘,你替我谋求一切是爱,难道我是万分坚定且坚信的觉得你不会离我而去不是爱吗?你要求我向你爱我一样爱你,向你对待我一样对你,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