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瞩宋小五免费阅读目录 谢瞩宋小五小说全文

分类:高考励志来源:励志网阅读:17

可那人却在她的意料之外,他竟并没有嫌恶她,甚至将她的领口拉了上来。

他的指尖触到她露在冬夜的肌肤上,她能察觉到他的指尖微微发着抖。

身上一紧,那人自背后紧紧地圈住了她,“宋小五,我带你回魏国。”

他声中轻颤,“无人再敢欺负你。”

若在从前,她听了这样的话该多欢喜呀,她会感恩戴德,会热泪盈眶。

她会坚信大表哥是自己的救赎,也坚信自己仍有归属。

但如今她自己也能回魏国,不必定要谁来带她、护她、送她。

能活便活,不能活便不活,一切看命。

没有什么事是她一定要做的,也没有什么人是她一定要见的,她看起来没有奔头,却也无拘无碍,活得安闲自在。

灯枯焰弱,人寂影残。

栖霞小镇这一夜的躁动早便平息,周遭寂静,投宿的人鸦雀无声。

宋小五轻言浅笑,“大表哥,宋小五想自己走。”

那人不肯,低低叹着,“我带你回家。”

宋小五眼里泪光隐隐,“回哪个家啊?”

都说要带她回家,但没有一个真正是她的家。

兰台不是。

大梁也不是。

可他说,“我在哪儿,哪儿就是你的家。”

照旧与他从前说的一样。

沈宴初曾是她心里的神祇,他的话,她向来都信,什么都信,他嘱托的事她也没有不应下的。

谢瞩宋小五免费阅读目录 谢瞩宋小五小说全文

要她回家,她便回了家,回去便被沈淑人卖了。

要她去见良原君,她便去见良原君,见完便把自己搭进去了。

可他还说,“宋小五,无人能取代你。”

但从前再信的人,如今却不信了。

尤其不信什么“无人能取代你”的话。

这世上没了谁都照旧。

宋小五如今信谢瞩。

一个从未骗过她,从未利用她,反而屡屡规劝,从未真正抛弃她的人。

她温声回道,“大表哥忘了,宋小五的家在桃林呀。”

沈宴初掰过了她的身子,捧住她的脸,“宋小五!”

宋小五不得不正视着他的眸子,他的眉峰微微蹙起,墨色的桃花眸子里是温柔急切的光,“跟我进宫!”

宋小五鲜少在他身上见过如此急迫的时候。

即便安邑兵变那一晚生死未卜,他亦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他好似已经乱了阵脚了。

第187章温柔的疯批

进宫。

进了宫干什么?

进了宫去侍奉他的母亲,还是做他的姬妾?

他的母亲惯是欺负她,还是关氏的时候便成日拿沈氏家法来打压她,轻贱她。

如今成了关王后,又怎会再给她一点好颜色?

何况安邑出逃那日,她是亲眼看见匪寇侵夺了沈家的财帛,欺辱了沈家的母女。

从前沈淑人便是因了这个缘由不留她,关王后又怎么容得下她这样一根肉中刺。

这是宋小五无法被饶恕的罪业。

至于做人姬妾,她亦是万万不能。

她平和望他,没有说话,但与他一样的桃花眸子里全都是拒绝。

若眸子也会提笔,那她的眸子里定然写满了“不进宫”三个字。

原也是心有灵犀的人,沈宴初怎会看不懂她眸子里的话,那如墨描般的眉峰仿佛压抑着万般心事。

宋小五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她,就与他对峙着。

良久过去,那人忽然打横将她抱起,迈步便往卧榻上去,“无人能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无人!”

宋小五极力挣着,他原本也没有用力,没想到竟叫她轻易挣了出来,就势在榻上滚了一圈,撑起身来道,“大表哥已经把宋小五送给良原君了!”

她想用他曾经做过的事来制止他。

他闻言又蹙起了眉头,“这是什么话?”

她说出了那份盟约,“有生之年,不起战事。结为姻亲,永以为好。是谁与良原君结亲?”

他眉心不展,“宋小五,我怎会把你送出去?”

“那大表哥要送的是谁?”

“沈氏宗亲中不缺女子,但怎会是你?”

他的神情不似作假。

但不管真假,盟约中的人不是她,那便好。

她心里一松,沈宴初没有卖过她。

他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好似方才抱她来榻上就只是为了要她在榻上这一件事而已。

他的声音沉着,“就在这里睡。”

宋小五不肯,“我要回自己房里睡。”

他垂着眸子俯视她,不应允也不退步,又开始僵持起来。

大约在他看来,宋小五是从来不会忤逆反抗他的。

这话没有错,宋小五什么都会听他的。

他若要宋小五往东,宋小五就一定会往东。

他若要宋小五跪下,宋小五就绝不会起身。

但好在他从未要宋小五跪下。

即便到了今日,他的行事做派还是从前的大表哥。

但说到底,不要宋小五跪还不是因为宋小五听话,因而不必她跪。

他在外人面前是魏国大公子,是魏国将来的君王,自然与谢瞩一样,是说一不二的人。

若非宋小五总在是非问题上与自己较劲,她其实是最知道如何随机应变的人。

沈宴初与谢瞩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本质上到底是个温柔的君子。

她已故的母亲是沈宴初的姑母,她与沈宴初是表兄妹,单单朝夕相处便是三年,有这样的情分在,沈宴初便不可能对她动粗用强。

因而她只是放软了身段,也放轻了声音,“大表哥,宋小五跟你进宫。”

“但宋小五想回自己房里睡。”

这才是从前的宋小五。

他果真点头允了,“马车就在外面,明日一早便走。”

宋小五心头乱跳,忙起身往外跑去,一脚碰上了案几,碰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门外守着的人大抵是把屋里的叙话全都听了个清楚,也总算开了门。

她跑回自己的客房,第一件事便是将门栓牢,又自席子底下取回匕首,背起小包袱便打算开溜了。

但客舍里是不敢走的,走廊里立着好几个横眉立目的带刀武士。

环顾左右,也只有从窗口跳下去了。

吹灭了蜡烛,在矮榻上生生地坐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外头没了响动,大抵都以为她已经睡了,这才悄悄起身去推窗子。

木框的老窗子吱呀一声,在这沉沉静夜里分外的响。

宋小五如履薄冰。

唯有心里祈祷着,万万不要被人听见。

霍的门栓响动,宋小五心惊肉跳。

竟有人在开她的门!

她侧耳听着,赶紧将小包袱扔在暗处。

咣当一声,门栓轻易便被挑开了,一个时辰前带头查盗贼的人手中的刀尚未收回,此时正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声音冷峭,“什么事?”

这个人一直在她门外看守,客舍的门栓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宋小五佯作平静,“炭味太大,开窗透透气。”

得亏因了炉子里烧的是最普通的黑炭,若是无色无味的兽金炭,那连这样的由头都不会有。

那人径自进了屋,如入无人之地,关严实了窗,又拨弄了几下炭,说起话来意味深长,“末将就在外头,有事叫我,不必姑娘亲自动手。”

说完假模假式地抱了抱拳,转身将那道门阖上了。

宋小五愣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根本跑不了了。

这才想到之前在谢瞩眼皮子底下之所以能一次次逃跑,不过是因了谢瞩压根不曾真正地防备,也不曾真正地命人监视。

他派周延年来,甚至只是为了护她周全。

只要不离开兰台,她便是自由的。

但沈宴初不是。

他的看守是真正的看守。

她掉了魂儿一样地捡起包袱,恍恍惚惚地回到了矮榻上,抱着小包袱愣愣怔怔地坐着。

那道门压根不必再去栓上,简直毫无意义。

白日睡了大半日,经此一遭愈发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了也不知多久,听见栖霞小镇的鸡鸣了好几回,犬夜吠了好几回,待天光微明才将将要睡,谁知道门外那人已经开始叩门了,“姑娘该起了。”

于是瑟瑟发抖的店家敬小慎微地端来盥洗的温水与帕子,才洗完了脸,那人又道,“贵客已在客堂等着姑娘了。”

宋小五似个要犯一般被看管监守着,心里憋闷,却又没有什么主意,只得提着小包袱在那人的监视下往楼下去。

正堂并没有旁人,昨夜见过的那些投宿的大约都不敢出来。

沈宴初已在客堂正襟危坐,案上早就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饭食。

那人见了她来,笑道,“一同进膳。”

宋小五闷闷地在案前落座,她与沈宴初同案共食数年,从未有一次如此不自在。

着实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也如鲠在喉。

因在外有店家伙计,也有随行的将军,因而席间并未有什么话。

她若不吃,他便亲自夹菜盛汤要她吃。

不吃,他便盯着。

她便只能吃。

这一顿好不容易熬过去,饭后沈宴初又盯着她以浓茶盥漱了,这才起身扣住她的手腕,引她往马车上去。

她手腕纤细,他一手能扣住一双。

好在他扣了一只。

约莫是为了掩人耳目,因而马车亦是燕国的形制。

车内不算大,她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他抬手便能扣住她。

她的确不得自由。

这么说罢,他去哪儿都要带着她,她去哪儿也定要他的人跟着不可。

第188章大表哥在干什么啊!

宋小五的肠子都悔青了。

成日被拘在沈宴初身旁,小包袱和匕首也早被没收了。

沈宴初仍旧把她当成了那个还没长大的姚宋小五。

他什么都要管。

给她穿魏国男子制式的长棉袍和短棉袄,给她戴毛茸茸的伶鼬皮毡帽,给她穿小棉靴,把她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只鼻子来。

他说穿什么,她就得穿什么。

他说穿多少,她就得穿多少。

转载文章请注明原创出处。
阅读更多高考励志请访问沃励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