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镜察觉到了她的落寞,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及笄不开心?”
魏兰玉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没有啊,当然开心。” 她其实是有些害怕,怕到时候又是再一次的美梦落空。 越临近生辰,魏兰玉心里就愈发惶惶不安。 刘伯提前了大半个月就张罗着这件事,将军府一天比一天喜庆,要是不知道的,或许还以为这家有女儿要嫁人。 魏兰玉觉得这阵仗未免有些夸张,但她也并没有去阻止刘伯。 上一世她不是没劝过,可刘伯这个倔老头,除了江闲镜之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好几天没来的萧璟川近日又重新出现在了将军府里,他望着这府里精心的装饰忍不住问道:“将军府有喜事?” 锦衣少年沉吟半晌猜道:“难不成是江将军要娶妻?” 魏兰玉的心没由来咯噔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萧璟川被瞪得不明不白的,自然也不服气:“江将军本就有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妻,何况他也早就到了应该成婚的年纪,怎么就不能娶妻了?”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指着魏兰玉恍然大悟道:“好啊,竟真是被我说中了是吗?你对你师父也心怀不轨?” 魏兰玉没空去理会他话中那个“也”字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再不解释怕是误会大了。 她连忙按下萧璟川的手:“哎呀,是我,我马上要及笄了。” 少年揶揄的眼神一顿:“原是如此。” 他轻咳两声:“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及笄礼吗?看在你送点心来的份上,本皇子可以好心送你!” 魏兰玉看着他郑重点了点头:“倒是有一个。” 萧璟川好奇地凑近了一些:“是什么?说,只要你能说出来,本皇子就能给你办到。” 他前些日子得了宣崇帝好几次夸奖,心情好得不得了。 魏兰玉也神秘地凑近了他的耳朵,萧璟川觉得耳朵都有些发烫,然后就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我想要你,以后别再来将军府了。” 话音一落,魏兰玉往后撤了半步,就看到萧璟川摆手:“这个不行。” 她哼了一声:“不是你说什么都能办到的吗?你堂堂一个皇子,怎么能出尔反尔。” 萧璟川坐回到座位上,悠哉地喝了口茶:“我说的是东西,又不是答应你这样无理的要求。” 他睇了魏兰玉一眼:“没别的想要的吗?” “没有。” 后者被萧璟川的一番诡辩气到,冷哼一声离开了前厅。 刚踏出前厅的门,就正好遇见了路过的江闲镜。 看到魏兰玉从前厅走出,他蹙眉道:“让你背的兵书背完了?” 江闲镜语气有些冷肃,使魏兰玉心都颤了一颤。 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这么严厉过了。 她不明就里地回想,觉得自己最近也实在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然后又听到江闲镜的声音响起:“此时都还没背完,罚你将整本书抄十遍!” 魏兰玉忍不住惊声反问:“十遍!?” 兵书那么厚,抄十遍得抄到什么时候去? 萧璟川不知何时也跟着走了过来,好心帮魏兰玉求情:“十遍会不会太多了,不如就减半吧,五遍怎么样?” 二人齐刷刷眼神期待地看着江闲镜,后者神色却越发寒冷,扔下一句:“那就二tຊ十遍。” 然后便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