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催眠得知人潜意识里由于童年母亲在生活中的参与缺失,父亲失责,内心安全感极度不足,童年创伤大。 后逐渐将情感转移到自幼相识的前夫身上,对前夫心理依赖极强。 经了解夫妻感情不和,丈夫无法给予情感需求回应并主动提出与温离婚。 未婚时因丈夫冷漠多变已有病症,离婚后因无法接受前夫的离开而陷入更严重的状况中无法自我走出。 患者之所以症状如此严重,病根可能自幼年早已种下。 这次治疗虽然在病情原因深究上有所突破,但温本人状况并不好,言语之中开始流露自虐倾向。 目前找到了症结来对症下药,但治疗难度依旧艰难。] …… [又过一月。温的状况越来越差,药物已经开了许多,但大部分已经失效。此次尝试催眠治疗失败,已建议其入院治疗,温并未采纳说要再考虑一段时间。] …… [到了上次约好的治疗时间,她并没有按时到来,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接,希望她安好。] …… 江承洲呼吸逐渐艰难,快速翻着动作一顿停在了最后一页,目光骤然紧缩。 第80章 女人最后的求救 (上一章有修改,1.14和1.15早上追更的宝可往前翻几页看修改更新内容。) * 客厅中,坐在沙发上高大的背影一动不动。 看着本子最后的那一页记录,江承洲手指不可察觉地微微颤动,琥珀色眼眸逐一缓慢扫过那些描述情绪平淡内容却让人心头颤动的文字。 [她自杀了。接到前夫一通电话后割腕大失血,所幸友人及时发现捡回一条命。 作为实时跟进她状况的医生,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本子以此为最后一页。 江承洲的眼眸逐渐发红,指尖颤动。 本子摔在地毯上寂静无声,下方附带的纸张却因此在男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时掉出,静静躺在地毯上。 彩色纸张鲜红而直观。 那是女人抢救时拍下的血淋淋的手腕照片,伤口远比江承洲看到的要深长血腥。 由开始时就被攥紧的心脏在此时如同爆裂般疼痛,从男人的胸口传向四肢。 江承洲在那沙发上坐了许久,深邃的五官泛上苍白,痛到极致过了许久竟然低笑出声,手指颤抖着不敢去触碰掉在地上的资料。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混账?半小时前竟然还在责怪她变得冷漠任性”,男人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过了许久,江承洲寻找良药般抖着手从抽屉中拿出烟,点上深深抽了两口却得不到任何滋味。 最后男人琥珀色眸子一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得以解脱的方法,眼眸带上癫狂,抬手拉起了衬衫衣袖,将修长指节夹着的烟伸向了完好的手臂处。 火红的火星子吞噬原本完好的肌肤的那一刻,江承洲苍白的面上竟浮上微微的喜色,似乎从那自虐产生的疼痛中找到一丝逃离心脏传来的阵阵疼痛的解决方法。 然而缓解了没多久,当目光再次触及地毯上那本子最后一页上的文字时,心脏刚被堵住的失血伤口再次汨汨流出血来。 得知具体真相的痛感已经没有一开始决堤般猛烈,转而变成了一阵又一阵的细密的针扎般的疼痛,持续着仿佛永远不会停下。 “接到前夫一通电话后割腕大失血,所幸友人及时发现捡回一条命”,江承洲看着那文字魔怔般喃喃念出声,放任手上的烟头火星子在手臂上灼烧着。 自虐的快意消失得过于快。 男人此时心中早就没了快感,想起那通电话,面色更加苍白,病态扬起的唇角慢慢放下,薄唇紧紧抿着,额角渗出冷汗,想起了他和温心言曾经的纠缠。 温心言出国后,他们只打过一通电话。 是他主动打给她的。 温方远截胡了江氏集团的生意,他是去兴师问罪的。 没有一句温言软语,甚至连语气都糟糕至极。 女人卑微的乞求犹在耳侧。 “只要你愿意和我重新在一起,我爸不会故意找江家的事的。” “求求你……不要这样,江承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那么喜欢你。。我好想你……” 女人那通电话中卑微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响起,每一遍都让男人心上的痛意多增一分。 温心言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低下头来不惜用自己所不耻的威胁言语来要挟。 那时的江承洲以为那不过是戒断的正常反应,万万没想到那是女人最后的求救。 温心言,她曾经,真的一刻也不想活了。 手臂上的烟火星已经熄灭,男人感到溺水般的窒息,心脏被血淋淋地剖开。 过了许久,等到痛意麻痹了神经知觉时,江承洲终于俯身将那地面上连带着本子厚厚的一摞文件拿起来…… 深夜。 睡梦中蹙眉的女人躺在浴缸中,处于无意识状态身子逐渐往下滑。 白皙光滑的面颊缓慢沉入水中。 待冷水涌入口鼻时,温心言于睡梦中被呛了一口水,睁大眼睛猛咳着醒来。 心跳得有些惊人地快,茫然看了和睡过去时相比依旧亮堂堂的浴室,温心言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啧,怎么会困成这样?”温心言惊魂未定地起身扯了浴袍披上虚弱道。 浴缸里的水早就冷了,她猛打了个喷嚏,垂眸一看已经是半夜两点。 困意依旧在,温心言不以为然裹上浴袍走出浴室。 躺上房间的大床裹上被子,她最后低低喃喃了一句“真是昏头了”,在被窝中再次打了个喷嚏,跟着带着犹存的冷意再次睡了过去,浑然不知泡了许久冷水澡的自己明天要面对什么样的折磨……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温心言就尝到了冷水澡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