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远单手一撑地,起来,想到她穿着他那件黑衬衫,下半身失踪的穿衣风格,火急火燎追出去。 起初,还有能耐甩开她,拐进前院的花苑里,反正地方大,任凭他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找到她。 沈卿看着纤瘦玲珑,力气却不小,反抗挣扎起来还真有一番能耐。 “怎么不跑了?” 从后蓦地拥住她,傅景远身体紧贴过来抱着她,眼神里带着浓重占有欲,将臂弯缩小箍近他。 沈卿连装傻充愣,都懒得,直言快语: “我想了下,傅总似乎才是那个尊严和一贯的骄傲都被我踩在脚下的人。” 沈卿美目若晨曦,给人一种似只高高在上的天鹅气质,轻笑着,看到他在暴怒边缘,却还被教养礼数给压制住,钦佩得不禁想给他鼓掌。 情绪稳定的男人果然很加分,哪怕她再怎么刺激也不会以音量和暴躁地动粗,来彰显自己的强大不可侵犯底线。 纤纤玉指,囫囵划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你想做吗?” 沈卿声调很欲,似只纯真又极具未撩而撩的小狐狸,在勾引他,往那轻纱蹁跹的床幕里勾去。 她身上的香味浓淡得相宜,傅景远轻轻嗅着,箍住她的手不见松开丝毫。 “没兴趣了。” 沈卿憋着笑都要内伤了。 被他抱住的时候,就感觉到他那里应该忍得很难受,估计现在都疼到爆了。 “真没兴趣,傅总就高抬贵手,松开我,箍得很疼,我腰也会不舒服。” 沈卿说罢,还伸手去掰开,纹丝不动。 男人力气一但用起来,也不见得她这使出全身劲儿能与之相抗。 “我要你自愿。”傅景远命令的口吻,就好像在应允一种恩赐。 沈卿还想着该说些什么话,狠狠刺痛他的自以为是,像个帝王颁旨,还那么目中无人的偏狂。 一不注意,傅景远手掌伸进她的衣底,往上精准无误,一手掌握柔软…… 沈卿慌了神。 想到傅景远不是这么饥不择食,还不顾及她感受的。 真要强来?! 她倒是非常抵触,一手扼住他手腕,迫使他停下动作,另一手撑抵在他胸前,不给他靠近。 “傅景远!你滚开!不许碰我!”沈卿如临大敌。 绝不能任由他拿捏! 要是连她提的这一条件,他都没法妥协,往后被他招手即来,挥手即去,岂不是轻而易举? “火是你挑起来的,你现在知道错了?”傅景远俯身过来,在她耳边磁性而好听的声音,凉薄绝情地说道:“晚了!” 手掌再度重相逢那美好又温暖的柔软,一手掌握,沈卿颤栗。 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的腰肢上汗毛直立,可恶! 傅景远也太闷骚了吧! 第132章 偏偏心动 拒绝挣扎急于摆脱,纤细柔若的腰身扭动着,推开他的念头在心里生起,故意去挠她痒痒,瞧见干净又固执的脸,多了丝无助。 “傅景远!你滚!!”小兽低吼般,看到沈卿扭头避开,黑发滑过落下,露出脖颈上那红痕,是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 再来,恐怕不行,她扛不住。 傅景远双手搂住她的腰,像抱一个小孩一样,索性一手把她抱起,埋下头一口轻吻在她已经布有红痕的锁骨上。 沈卿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他边吻,边抱回屋内。 唇上的凉意,他吻得很像只黏人精的大狗狗,一时半刻见不到主人,突然看到就缠得寸步不离那种感觉。 沈卿怕掉下去,环抱着他脖子,不敢松开手。 舌尖的轻触,像是注入了魔力,虽然令人不知不觉沉迷其中,但她被迫承受且忍耐着他的亲吻。 吻着,他行为却依然保持着规矩,没有进一步做什么,就只单纯和她接吻。 吻得她嘴里仅剩一丝丝空气,都被他凶狠地掠夺一空,双颊绯红如熟透的虾子。 她的身体也变得慢慢开始接纳他,有了回应。 但他止住了,清醒而不染情愫的表情,更像是像着她,在配合出演了一出好戏。 心里空荡荡的,失落感铺天盖地袭来,压得她无力支撑。 酸涩,不安,难过交织在心头。 沈卿双脚得以落地后,才有了安全感,被悬空抱着总让她担心会掉下来,磕到脑袋。 见他心情似乎很好,沈卿又见缝插针,询问他:“傅景远,你点点头,答应我不行吗?” 傅景远脸色秒变得狠厉又森冷,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答应不是不可以,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后,要怎么在他人的目光下生活?被冠以私生子的帽子?沈卿,你有没有良心?考虑过孩子将来的会受到什么影响吗?” 沈卿怔然,欲言又止。 要不要告诉他,那位叫顾鸢的人,其实就是她? 心里一下子沉重了。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个私生女,将来哪怕她和傅景远名正言顺生的宝宝,也会被有心之人扒出有个私生女的妈妈,那也很糟糕吧? 的确是她自私自利,没考虑到那么多。 转念一想,沈卿眼神逐渐坚定,都活不了多久,何必考虑难么多。 她这次要为自己而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想要她考虑他人,不行,她自己都还没活得舒tຊ坦! “孩子都还没有,傅大总裁,你想难么多有必要吗?”沈卿小手捧着他的脸庞,额头贴了上去,虽然不太敢看他狠凛的眸子,但一直都很清楚,他不是坏人,能帮到她。 “再说了,你能不能先给我个准话,关于我们之间打赌的事?” “我不答应。”傅景远拿开她的手,一丢,冷声警告:“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行吧。”沈卿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跟他生个娃,估计还得在别的地方下点心思。 “现在起,你搬出禧颐园,新来的张姨会给你收拾走你的行李。” 傅景远挺拔如高山的背影,似若透着一股怅然若失感,点上烟,抽了一口,没再看她一眼。 就怕再看一眼,恐怕送不走她。 把她继续就在禧颐园,只会连累她被人诟病,是他在金屋藏娇。 而现在,他没能给沈卿一个堂堂正正住进来当女主的名分时,自由才是她该拥有的。 她还有很多选择,趁着年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想要爱谁就去爱。 心脏隐隐作疼,伴随着无声无息的寒意席卷全身。 选择放手,又何尝不是对他自己的实行一种酷刑。 奶奶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答应娶顾鸢非他所愿。 如若他这时要提出离婚,必然容易刺激到奶奶的心脏病复发,是他不愿发生的。 沈卿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要她重蹈覆辙去爱傅景远,没有可能了。 把过去的种种都翻页,于她是最好的选择。 哪怕心脏还会因为他疼痛起来,一切都意义不大。 她不会再把一丝真情,浪费在傅景远这个冷酷又无情的男人身上。 “你要我搬走,我就搬走,傅总,我又不是物品,真赶我走,下次你请都很难再请得动我回禧颐园了。” 沈卿撂下狠话。 “随你便。”傅景远上楼,话轻飘飘一句话,毫无任何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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