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地雷砸在当场,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炸翻了。
林稚语错愕地看他,气愤的就要开口否认,沈执故搭着她肩上的手却骤然用力,疼得林稚语口中的话霎时被打断。 便听沈执故笑说:“抱歉,她比较害羞,不太愿意告诉大家。” 林稚语瞪圆了眼睛看沈执故,伸手想将他的手扒拉下去,却被反抓住握在手中,在旁人看来就好像是她主动去摸的一样。 沈执故又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对上她愤怒的目光,嘴角蓄着笑:“没事的,迟早都会知道的。” “你!”林稚语一时气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沈执故则不给她多说的机会,直接拥着林稚语就将她带离了球场。 两人很快消l̶l̶l̶失,被留下的众人傻了两秒后,顿时议论纷纷。 而风暴眼中的两人——汤薇薇的唇微微张着,十分意外。 ——顾屿白眉头皱起,微微压下。 …… 离开人群后,林稚语缓过劲来,要与沈执故说个清楚。 谁知,沈执故甩手就走了。 “我还有事,下次再见了,女朋友。” 他坐上了机车,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沈执故!” 林稚语捏紧了拳头,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 这个人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此事过后,林稚语在学校中出了名。 但这对她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校园网上有关她的帖子一夜暴增,无一例外都是抨击她的。 【汤薇薇人家是白富美,和顾屿白沈执故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林稚语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她凭什么做沈执故女朋友!?】 【绿茶!白莲花!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才让沈执故上当的!】 林稚语拿着社团报名单,看着校园论坛上这些话,用力的摁下了手机的锁屏键。 “谁稀罕做他女朋友,要说也是他配不上我!” 正忿忿不已,身后就传来沈执ʟʋʐɦօʊ故的声音:“让我看看,你报了什么社团?” 手上的报名单直接被夺了去,林稚语抬头对上一双墨色的眼。 “美术社?”沈执故看了一眼,就漫不经心地往口袋一塞。 林稚语阻拦不及,几近咬牙切齿:“沈、执、故!” 沈执故却挑眉道:“林稚语,我们都在戏剧社,你作为我的女、朋、友,是不是也该一起?” 林稚语边伸手去夺报名单,边愤愤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沈执故手一伸,林稚语便拿不到了。 他看向她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这么觉得。” “我可以解释清楚。” “那我就说我们只是吵架,你觉得他们信你还是信我?” 林稚语一时哑了声,答案她心知肚明。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拖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却听沈执故又道:“林稚语,合作吧,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只有我是蚂蚱,你是把我赶上绳子的混蛋!” 林稚语一把推开他,压抑已久的怒意倾泻而出。 “你是不有病?!干嘛总想把我拖下水?害我被这么多人骂你很兴奋吗?” “还合作?我永远不会和你这种讨厌的家伙合作!” 又骂了几声,林稚语气哄哄地转身走了。 沈执故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林稚语走在路上,激动的情绪仍未缓过来。 忽地,手机铃声响起。 林稚语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叫她情绪猛然变冷。 “喂,小语,大学过得怎么样啊,屿白那孩子有没有多照顾你?” “有的……顾阿姨。” 是顾屿白的妈妈打来的。 两家邻居多年,关系十分好。 顾母没听出林稚语的郁闷,笑着说。 “那就好,对了,阿姨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你落了一本相册在咱家,里边是你和屿白从小到大的照片,要不要阿姨给你寄过去?” 林稚语一时愣住了。 那个相册是她和顾屿白一同准备的,记录着两人一起长大的点滴,从幼儿园开始,直到高中,每一年都有一张。 可自从顾屿白离开家出来上大学,那本相册就没有添加新照片了。 明明也才两年而已,为什么一下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稚语强装笑意:“好啊,辛苦阿姨了。” 挂了电话,她情绪低落。 即便她在顾屿白身边那么多年,即便她知晓顾屿白的所有喜好,即便她曾陪他度过每一次人生的重要时刻。 都无济于事。 到头来,顾屿白的满心满眼还是都成了别人。 第二天。 林稚语去学生会找顾屿白,想重新要一张社团报名表。 走到门边时,抬起手正要敲门,汤薇薇的声音却传进她的耳里。 “小语明明喜欢的是你,却又和执故在一起,这不是胡闹吗?他们根本就不合适。” 如同一道闪电劈在头顶,林稚语整个人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