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大队长,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孟英不是傻子,打算咬死了也不承认。
祝和风是知青里的老大姐,她不想跟她闹僵,刘红梅是个无赖搅屎棍,碰她一脚嫌恶心,孟英把矛头对准好骗的孟舒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语气颇有些急切,“别人都可以误会我,咱们姐妹俩可不能离心,舒舒你相信我,我就是前两天忙忘了,你快帮我解释解释啊。” “姐,你松手啊,你拽疼我了,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了……” 孟舒舒脸上满是痛色,一个劲儿往祝和风旁边缩。 祝和风看不下去了,掰着孟英的手指,她经常干农活,手上力气不小,孟英被迫松了手。 刘红梅惊呼一声:“孟英你看把孟舒舒手背掐得,都掐出伤来了,还不快拿医药费,给人家治治,你这个好姐姐以前不会都是装的吧。” 孟英骑虎难下,那伤口明明是泥腿子留下的,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刚才她根本没用太大力气,孟舒舒怎么反应这么大,就跟故意的一样,想到这,她怀疑的目光落在孟舒舒身上,只不过孟舒舒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就是有点渗人。 但对她构不成太大威胁,毕竟没脑子的蠢货不可能突然开窍,妈妈说的果然没错,嫁给泥腿子,孟舒舒就离废不远了,这才刚过了两天,就开始精神失常,再被虐待虐待,岂不是直接变成疯婆子,永世不得翻身? 这样想着,孟英心情好受了许多,掏钱也掏的爽快了,就当提前给孟舒舒烧纸钱。 谁会跟钱过不去了,孟舒舒趁着孟英拿钱,一把将她的钱包夺了过来,将大团结洗劫一空,就连几分的钢镚也没给她留,离开知青大院的时候,她不仅扛回了自己的被褥,连孟英桌子上的雪花膏都打包带走了。 孟英在外人面前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端庄大方的人设深入人心,不仅深受知青的好评,深得孟父的喜爱,就连哥哥们也被她的伪装欺骗,自己完全就是她的对照组。 她若是现在跟孟英撕破脸,一来没有切实的证据,有继母的枕边风和好演技,孟父跟哥哥们相不相信还难说,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要是再被别人知道她是重生的,怕不是会把她绑起来直接烧死。 二来也有点太过便宜孟英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一点一点消失,这种崩溃的过程,她也得让孟英尝尝,这一次,就看看谁棋高一着好了…… “诶,孟舒舒你等等我……” 孟舒舒正扛着行李,身后传来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刘红梅追了上来,舔着脸搭讪,“舒舒你这是往哪里去啊?” 孟舒舒一脸无语地看着她:“我当然是回家了。” 刘红梅不屑地想,回家?孟舒舒如今还能回哪个家?嫁给了泥腿子,就只能住那几间茅草屋,真是从天堂到地狱,好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少了孟舒舒这个漂亮的竞争对手,她跟沈锦文就能更近一步。 不等孟舒舒走出两步,背后突然一个大力。 她转头,就见刘红梅正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臂,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似的。 刘红梅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才偷偷的凑到她耳边,眼神闪烁,状似随意的问她,“舒舒,你那会说的话,到底是啥意思啊?” 孟舒舒意料之中。 她眼尾轻佻,拉长了尾音看她,“怎么……现在想知道了?” 刘红梅猛点头,双眼放光的说:“哎呀,我的好妹妹,你快告诉我呗,你知道姐姐嘴碎,说了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孟舒舒细品这几个词的味道。 想她孟舒舒如今也能报复回去了。 她歪头,像是认真的想了好一会,才不紧不慢的说:“姐姐放心,我怎么舍得姐姐当我的狗腿呢?” 她幽幽轻慢的强调,要不是配上那种满是甜美单纯的脸,刘红梅差点就要觉得孟舒舒在骂她。 孟舒舒心里憋笑,“帮我把行李扛回家吧,我就告诉你。” 报应不爽。 想想曾经如何刁难她的女人,如今舔着巴着来求她。 孟舒舒就觉得身心格外通畅! 她当然……要慢慢地和她玩。 刘红梅沉默。 孟舒舒幽幽一笑:“抓住了这个把柄,不仅孟英回城的名额是你的,就连沈锦文也是你的。” 刘红梅眼珠子转了转:“那你得先告诉我。” 孟舒舒放下被褥,转了转酸痛的肩膀,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过来我跟你说……” 听完后,刘红梅不太相信:“你不会骗我吧?”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几声调笑。 “锦文,那好像是孟舒舒,她是不是要去知青大院找你啊。” “还得是我们沈大才子有魅力,孟舒舒都嫁人了,还放不下你呢。” “你看她还扛着被褥,莫不是跟泥腿子过不下去了,要搬回知青宿舍吧。” “我看她是恨不得直接跟锦文睡一个被窝吧哈哈哈。” 孟舒舒寻声看过去,知青下工了,几个跟沈锦文关系好的,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嘴里不干不净。 沈锦文站在众人中间,如同众星捧月。 孟舒舒不得不承认,沈锦文确实有把她迷的神魂颠倒的资本。 他长相帅气清俊,家世优渥,气质书卷温润,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单单往那一站,就是个翩翩公子。 但孟舒舒现在喜欢的是战南锋那种高大健硕的男人,那宽厚的肩膀,粗壮的胳膊,紧实的腰腹,满满都是安全感。 相比之下,沈锦文这种文弱书生,就逊色多了。 孟舒舒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目不斜视越了过去。 看着孟舒舒冷漠无情的背影,沈锦文先是一愣,然后恼羞成怒。 “孟舒舒!” 他其实老远就注意到孟舒舒等在路边,她长得漂亮,把乡间的泥土路都衬托的衿贵起来,不过再高高在上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巴巴过来找他低头道歉。 结果她竟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了?简直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周围人跟着起哄。 “孟舒舒别走啊。” 刘红梅也催她,“沈知青找你有事呢。” 孟舒舒脑袋被吵的嗡嗡的,火气已经到了嗓子眼,但她不能跟狗东西计较。 冷不防,她的手腕被往后一扯。 钳制她的力道很大,捏的她很疼,顺着绷紧的胳膊,孟舒舒冰凉的视线落到了沈锦文的脸上。 沈锦文咬牙切齿:“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白皙的面皮涨得红紫,鼻孔扩张,怒瞪着她,可见生气到了极致。 但孟舒舒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气急败坏的沈锦文,特别可笑。 从前她眼瞎追着沈锦文跑时,他不屑一顾,弃她如敝履,现在她醒悟了,他反而黏了上来。 可真贱。 她似笑非笑地说:“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难道你要说的话,这么见不得人?” “是关于战南锋的,你真要我当众说?” 孟舒舒眼睛骤然一眯,神情更冷了三分,“说呗,我们夫妻两个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议论。” “夫妻”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沈锦文的心,他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背叛了他的愤怒,嗓子发涩,几乎是低吼出声。 “你到底知不知道,战南锋是个怪物,他克死了养母,眼下连养父都克的重病在床,他就是个天煞孤星,谁跟他扯上关系,谁都没有好下场!你……” 啪! 一声脆响。 所有人都没料到孟舒舒居然甩了沈锦文一巴掌。 “再造谣,信不信我直接弄死你!” |